柳氏,云清荷,云天娇闻到她身上淡淡的香味,三人对眼一看,也跟上。
出了府,云瀚城与柳氏乘坐一辆马车,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俩一辆马车,云沫母子俩一辆马车。
三辆装裱豪华的马车离开昌平侯府,平稳的朝皇宫而去。
马车在宫门前停下,经过层层检查后,云沫母子俩才紧随着云瀚城,柳氏进宫。
云沫牵着云晓童走在汉白玉铺就的宫道上,放眼望去,到处都是琼楼玉宇,廊檐环绕,整个皇宫的模样与天朝的紫禁城差不离。
“娘亲,这就是皇帝哥哥住的地方呀?”云晓童第一次进宫,显得格外兴奋,一路上,东看看,西瞅瞅,“这里的房子,都好大呀。”
别说云晓童感到兴奋,云沫都有些兴奋。
虽然,前世时有去过紫禁城游玩,但是,紫禁城某些地方毕竟用了建筑复原,哪像眼前的这座宫殿,原滋原味的古建筑,每一个地方,都透着一种历史的厚重感。
“是啊,你皇帝哥哥住的地方好大呀。”云沫顺着云晓童的话感叹,母子俩牵手走在宫道上,仿若身旁无人一边。
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俩走在最后,姐妹俩看见云沫母子犹如土包子进城一般,东看看,西瞅瞅,心里很是不削,云清荷稳重些,就算心里不削,脸上也没表现出半分,云天娇却不这样,挑了一下眼角,低声对着云沫母子俩的背影唾弃:“土包子。”
“三妹妹,这里是皇宫,切不可胡言乱语。”云清荷怕云天娇惹事,赶紧伸手拽了拽她。
云天娇不以为意的翻了个白眼。
“娘亲,后面那个丑八怪骂我们是土包子。”云晓童靠近云沫身边,用两人方能听见的音量与云沫说话。
云沫进宫后,五感就开启的,自然听到了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俩的对话。
“童童,那,你觉得咱们是不是土包子?”
“不是。”云晓童毫不迟疑的摇头,“娘亲你这么漂亮,儿子我这么帅气,绝对是最拉风的组合。”
帅气跟拉风都是在云沫那里学的。
云沫忍不住勾了勾唇角,这小子,还真是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既然童童都这么说了,又何必在乎别人的话。”
“娘亲,儿子知道了。”云晓童点头。
年宴在御花园那边举行,到了御花园,云瀚城丢下柳氏去了男宾区那边。
柳氏领着云清荷,云天娇姐妹俩在御花园里赏花,穿梭在其他贵妇与贵女之间。
云沫对这种宴会没什么兴趣,拉了云晓童到一旁的亭子里坐着。
“那对母子是谁,怎么从来没见过?”云沫母子俩不想引人注意,可是,就偏偏有人注意到她们母子俩。
云天娇见有人留意起云沫母子,赶紧笑脸盈盈走过去,拉着说话的那名贵女道:“程小姐指的,可是那边那对母子。”说话间,她视线往云沫的方向瞟了一眼。
“对。”那位陈小姐点头,“不知是哪位大人的家眷,怎么,我从来没见过。”
云天娇捂嘴一笑,回答:“陈小姐,那是我大姐姐,今日,刚从秭归县回来,正好赶上年宴,父亲就将她带来了。”
“昌平侯府大小姐,不就是,六年前,在护国寺与男子苟且,怀了孩子,被你父亲驱逐到秭归县的……”那位陈小姐意识到自己说错话,赶紧捂住嘴巴。
可是,她说话的声音不小,刚才说的话,很多人都听见了。
顷刻间,好几名贵女围了过来。
“这等肮脏不堪的人,怎么配参加宫宴。”
“那个孩子,不会就是,她当年偷人生的孩子吧。”
……
一群女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议论的时候,还时不时拿眼睛瞟向云沫母子那边。
云天娇听众人议论云沫母子俩,心里说不出的高兴,暗暗地勾了勾唇角。
“你们都误会我大姐姐了,我大姐姐不是这样的人,当年,她也是被人陷害,才失清白的。”云天娇得意之后,假装一副很在意云沫的样子,在众贵女面前替云沫据理力争。
她不替云沫说话,那些贵女顶多议论几句,此事就翻篇了,可是,她这一说,更是勾起了那些贵女对云沫的不削。
“天娇妹妹,你就别替那狐媚子说话了,护国寺可是佛门圣地,大家去护国寺,都是去上香的,谁会陷害她,若不是她自己想男人了,怎么可能发生六年前的事。”
“是啊,是啊,被人陷害,鬼才信呢。”
“这样肮脏不堪的人,皇上怎么会册封她为安平县主。”
“天娇姐姐,你就是太善良了,还为这种人说话。”
越来越多人对云沫母子不削,云天娇心里得意,两撇柳眉扬了扬,朝云沫母子俩的方向看了一眼,心里冷哼。
哼,被册封安平县主又如何,还不是被人人唾骂。
“娘亲,那个丑八怪又在说你坏话。”这边议论得正火热,云晓童不想听到都难,那些不堪入耳的话传入他耳中,他微微拧了拧眉头,顷刻间,那张俊俏的小脸似蒙上了一层寒冰,目光如炬瞟向云天娇的方向。
“这御花园里,狗还真多,让人一刻不得安宁。”云沫眸子微微眯起,有寒光在她眼底流转,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些生气了。
“你们怎么能这么说安平县主呢。”一众贵女正议论得起劲时,一位年轻的贵妇领着两个小丫鬟走了过来。
“安平县主乐善好施,心地纯良,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子。”那贵妇扫了云天娇等人一眼,竭力替云沫争辩,“若不是安平县主,清河县不知得饿死多少人。”
“哟,这是谁家的夫人啊,怎么从来没见过。”一名贵女冷嘲热讽的开口。
那贵妇替云沫说话,也惹怒了云天娇,云天娇眼神剮向她,一秒的时间,又将那恶毒的眼神收了回来,没让任何人发现端倪,依旧维持着一副好妹妹的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