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是苏氏害妾身的,是苏氏害妾身的。”柳氏不死心的,一个劲儿摇头。
她话落,苏氏擦了擦眼角,一双杏花目波光流转,“姐姐,你莫要冤枉妹妹,妹妹听下人禀报,说,你这些日子茶饭不思,人瘦了一大圈儿,是以,妹妹这才央求侯爷过来看看你,哪知,你竟然,你竟然……”
“你自己做了对不起侯爷的事,还怪罪到妹妹的头上,妹妹刚小产,哪有心思……”苏氏将话说到一半,恰到好处的时候,停下,泪眼迷蒙的看向云瀚城,一副委屈得不行的模样。
云瀚城一张脸黑了个彻底,视线从柳氏身上移开,冷瞪向一旁的秦明辉。
此时,秦明辉已经穿好了衣服,被云瀚城抓了正着,狼狈不堪,感觉云瀚城冷得冻人的目光,他狠狠打了个哆嗦。
“表妹夫,不,云侯爷…。”
他开口想替自己辩解,话还没说完,就被云瀚城厉声截断,“云飞,将这个奸夫押下去,关进侯府地牢,侯府的各种刑具,都给他用一遍。”
这个时代,世家都设有地牢跟刑具,平日里用来管束奴才,且,并不违法。
“是。”云飞模式化地点头,一把将秦明辉拎了起来,不顾他的反抗,拖着他往外走。
秦明辉挣扎了几下,眼前一黑,直接吓得昏死。
“贱女人,枉本侯宠爱你这么多年,你竟然背着本侯做这么不要脸的事,你说,你跟秦明辉什么时候勾搭在一起的?”云瀚城站在柳氏的面前,滔天的怒火倾覆在柳氏的身上,问完话,不等柳氏回答,一脚踹在她的胸口上。
柳氏哇的一声吐血,胸口痛得像要炸开似的,吓得面容失色。
“侯爷,妾身是冤枉的,妾身是冤枉的……”柳氏哪里敢承认,只一个劲儿的喊冤。
云瀚城哪里肯信,“贱人,还敢喊冤。”
难怪,难怪柳氏掌家的时候,秦明辉时不时的往侯府跑。
如此想,云瀚城越发的怀疑,柳氏跟秦明辉不是第一次。
噗……
想到柳氏不知给他戴了多少次绿帽子,云瀚城胸口就一阵憋闷,噗的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侯爷。”苏氏惊呼一声,赶忙将他搀扶住。
云瀚城一口气没缓过来,眼前一黑,昏死在了苏氏的怀中。
“来人啦,快来人啦,侯爷晕倒了。”苏氏一个人哪里扶得住,赶紧喊了丫鬟进来。
丫鬟们听到苏氏的喊声,手忙脚乱赶来。
苏氏将云瀚城交到丫鬟手中,拭泪道:“你们,你们赶紧将侯爷送回去休息。”
“是。”丫鬟齐齐应声,搀扶着云瀚城离开。
云瀚城随丫鬟离开后,祠堂里只剩下苏氏,柳氏,以及苏氏的贴身丫鬟碧云。
苏氏扬着一张绝美的脸,居高临下地将柳氏盯着,藐视蝼蚁一般,藐视着柳氏。
“啊,苏媚喜,你这个贱人,你不得好死。”柳氏趴在地上,一双眸子含着刻骨的恨意,定死在苏氏那张绝美的脸上,恨不得在她脸上戳出一百个洞。
“我不得好死,呵。”苏氏嘲讽的冷笑,“柳姨娘,你搞清楚状况,偷奸的人是你,不是我,侯爷要杀要打的人是你,不是我。”
柳氏气得爬上前,张牙舞爪地想去抓苏氏的脸。
“贱人,是你害我的,是你害我的,对不对,啊……我要和你拼了。”
苏氏镇定的站着,不用她吩咐,碧云主动走上前,拦住了柳氏,伸手将柳氏推开,柳氏耗尽力气,连苏氏一片衣角都没沾到。
听了柳氏的话,苏氏阴冷的笑了笑,没回应。
确实是她害柳氏与秦明辉通奸的,今日,送来祠堂的香,是一种特殊的迷情香,这种迷情香只对男人起作用,她猜到,秦明辉与柳氏关系不浅,是以,秦明辉去城南商铺闹事后,她就偷偷安排,送了这种香到祠堂,而这种香燃尽后,与普通的香灰别无一二,云瀚城就算怀疑,也查不到她的头上。
“碧云,你去吩咐家丁,好生盯着祠堂,侯爷现在昏迷,等侯爷醒来了,再行处置柳姨娘。”苏氏以侧脸对着柳氏,冷冷吩咐,说完,转身离去。
“是。”碧云对着她离去的背影应了一声,赶紧跟上。
柳氏瞧她趾高气昂的离开,气得用双手去抓地面,“贱人,啊,贱人……”
“姨娘,发生了什么事?”直到碧云叫来家丁,将祠堂严严实实的守住,碧珍才幽幽醒过来,她摸了摸酸痛僵硬的脖子,赶紧进屋,正看见柳氏趴在地上,双眸猩红,表情狰狞,“姨娘……”
她直觉情况不妙,心里哆嗦了一下,赶紧走过去,将柳氏搀扶起来。
啪,啪!
柳氏咬牙挥手,两巴掌打在碧珍的脸颊上,“贱婢,你是怎么值夜的?”
都是这贱婢没用,才害她被苏氏那贱人陷害。
碧珍两边脸颊肿起老高,满心委屈,她被人打晕了,这事儿能怪她吗?
这边,苏氏吩咐丫鬟将云瀚城送到自己的水月阁后,就打发下人赶紧去请郎中。
请来几个郎中,一致都说,云瀚城气急攻心,伤了心脉,怕是活不过今晚,侯府内乱成一锅滚粥,大半夜,丫鬟,家丁手忙脚乱。
水月阁里,苏氏坐在床前,紧紧的皱着眉头,“侯爷,您醒醒,您醒醒啊,不要吓妾身啊……”
怎么会这样?
她没想要云瀚城的命,只想让柳氏永远无法翻身,她的仇,还要仰仗着云瀚城替她报呢,云瀚城不能死,绝对不能死。
“云飞。”
她对着门外喊了一声,吱呀一声门响,云飞推门走了进来。
苏氏看了她一眼,淡淡的吩咐:“你赶紧去大小姐的蒹葭苑,不管用什么办法,求无情公子过来给侯爷看看,现在,只有无情公子能救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