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泽西。
佩吉的公寓。
亚当一边和佩吉下国际象棋，一边口述那几万条的心脏手术数据。
都是超级天才，一心二用是基操。
亚当下的很慢。
不然以佩吉的棋力，早就将死他了。
因为他原本只是略懂，如今哪怕配上了超级cpu，也要花大量时间去推演佩吉每一步后续的变化。
脑海里一副国际象棋，黑白棋子不断向前、后退，一幅幅交手画面提前在他大脑里演练出来。
看起来很牛逼。
不过佩吉的大脑也是超级cpu，还是亚当plus版，对于数学演算之道，更是完爆亚当，再加上精通各种棋局变化，站在巨人的肩膀上，已经处在大气层外，俯瞰整个地球。
亚当想临阵爆种，那简直就是在开玩笑。
此刻的他，只是输人不输阵罢了。
这番动作，效果其实是很好的。
因为佩吉不仅不催他，精致的脸蛋上还满是笑意。
亚当偶尔一抬头，对上佩吉的双眸，似乎能听到佩吉的心声：“原本以为你只是一个合格的工具人，灵感大王，没有想到你竟然还有这等天赋，或许以后我的朋友会从一个半变为两个，加油！”
然后他大脑的cpu运转的就更快了。
一盘棋局持续了五个小时。
“将死！”
佩吉放下棋子，笑道。
“我输了。”
亚当伸手将自己的国王推倒。
“手术数据你才说了10369条，要不再来一盘？”
佩吉一边将棋盘复原，一边笑着提议。
“你确定还要听下去？”
亚当不解：“现在已经晚上7点了，全部说完估计要凌晨三点，10369条还不够证明什么吗？”
“你能口述出10369条，的确已经证明了你的天赋。”
佩吉饶有兴趣的看着亚当：“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从前你没有展现出来这样的天赋，但有就是有。
如果只是这样，的确没有必要说下去了，但是从这10369条数据中，我看到了你视频里提到的那个规律。
所以我想等完整的数据说出来后，看看这种规律还存不存在，能不能用数学公式完整的表达出来。”
“数学公式完整表达？”
亚当一震：“这可能吗？”
“为什么不？”
佩吉笑道：“数学本来就是解析宇宙本源的工具，人体的奥秘也在其中，你在视频中说的你用这些数据推导了中年男人代入小女孩手术时应该出现的手术数据，你又是怎么推导的？”
“我是将性别、年龄、心脏状态等等数据作轴，一份手术数据就是一个点，一个个点连接起来，成为一条大概的曲线，模糊的推导代入了一下。”
亚当解释道。
“你在脑海里形成的是一个粗糙的曲线，但我看到的却是一条公式。”
佩吉笑道：“这有问题吗？”
“……”
亚当嘴角一抽。
数学家的确就是将复杂的规律归纳总结成一条条数学公式、定理，来帮助人们更好的认识世界的。
可这也太夸张了吧？
这些手术数据变量那么多，真的能归纳成一个公式？
不过一想到数学可是连宇宙都能建模，区区一个人体心脏手术数据又算的了什么。
然后他眼神就火热起来。
“真的有可能将这条邓肯曲线公式化吗？”
“……”
这回，轮到佩吉无言了。
怎么就邓肯曲线公式了？
“佩吉，你太棒了。”
亚当上前一个熊抱，重重香了一口：“如果真的成了，这个公式我们就叫它邓肯-阿德勒公式，借用谢尔顿的一句话，大脑生娃最可爱！
这是我们用大脑一起生的宝贝，没有一般宝贝的大哭大闹，浑身覆盖黏糊糊的液体，是那么的美丽可爱。”
“谢尔顿说过这句话？”
佩吉擦了擦脸上的口水。
“你觉得以谢尔顿的性格，能不能说出这种话吧？”
亚当笑道。
“他讨厌孩子是真的。”
佩吉点头：“因为他几乎讨厌所有人，他也最看重大脑的智慧，这的确像是他说的话。”
“那不就行了。”
亚当挥手道：“不要纠结这些细节了，现在我们来说说邓肯-阿德勒公式的问题……”
对于佩吉的白眼，他完全无视了。
这么一个公式，对于佩吉来说，不算什么。
这些年，她发表过太多尖端数学论文了，不然也不会成为最年轻的数学家。
如今她研究的已经是数学领域最难解最复杂的难题。
这一次不过是随手而为罢了。
但对于亚当来说，意义就完全不一样了。
一旦成功归纳出一条数学公式，并且亚当将之命名为邓肯-阿德勒公式，以论文发表出来。
这种轰动性还要在昨天的公开课之上。
因为昨天那么夸张的表现，众人哪怕嘴上不说，心底深处总有人会嘀咕其中是不是有什么他们不知道的猫腻。
这种人还不会少。
毕竟对于未知，人类向来是抗拒的。
他们心理层面是不太愿意接受这么夸张的亚当的。
可这篇论文一出，结合公开课上的表现，那就是盖棺定论的超天才表演了。
表现能造假。
毕竟都能事先准备。
整个演讲过程提前写好，什么人提问，怎么样回答，众人或震惊或鄙夷或冷笑或释然等等戏精表情，其实都是可以设计的。
亚当又是亿万富翁，完全有这个条件来制造这种大场面。
亚当又一心想在医学界发展，也有这个动机这么干。
动机、手段、能力都有了，他们表示怀疑，自觉合情合理，甚至觉得这才是真相。
哪怕他们自己也问了问题，那也可以遗忘。
或者是亚当运气好，他们这些看透真相的人问的问题刚好他都知道。
甚至亚当耳朵里塞了耳麦，有医学大佬在给他作弊也说不准。
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但数学是造不了假的。
两者又确确实实有着紧密的联系。
只要这个公式一出，那就是真的不能再真了。
接下来。
亚当一推棋盘，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口述手术数据上了。
两人都是超级天才，都有过目不忘和大脑演算的能力。
一个说，一个记。
亚当将数据多维化，无数射线交汇成一个点，一个点代表一份数据，描点成线。
佩吉则是研究这些点的数学联系，准备将这些数据点都归纳在一条数学公式下。
两人的大脑仿佛星空，一个个数据星辰不断闪耀，流光溢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