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朵知道目前郑云清是和自己站在一起的,所以也不打算隐瞒自己的打算。
“我明白了,分头行动。”郑云清笑了笑,随萧玉朵来到知府府邸的中间部位。他揽住萧玉朵的腰肢,低声道,“注意了,我们要上去了!”
说着话,郑云清暗暗一用力,蹭地一下越上了差不多一仗高的院墙。
“这种档次的地方,不会有暗卫,我们只要别被下面的人发现就可以了。”郑云清嘱咐完毕,及时松开了萧玉朵。
萧玉朵知道知府府邸的建造有一定的建制,而且都是典型的四合院,她朝四周看看,低声道:“那美人肯定不在主院,我们去后院或者跨院这些地方去看看。”
郑云清示意她稍安勿躁。
“这里很隐蔽,你先呆着,我去探一下路,然后再来接应你。”郑云清主动请缨要去侦查,叫萧玉朵休息。
她点点头,道:“千万不要打草金蛇,现在我们从墙头进来,有点不符合身份……”
郑云清点点头,宛如灵鹿一般,快速地在墙头上奔走,消失在萧玉朵视野。
萧玉朵悄悄打量着这知府院落,主人叫谢元庆。这院落最少是五进,除了主院,还有两个跨院,建筑设置都很精致,亭台楼阁,青竹大树掩隐,和外面的世界截然不同。
很快,郑云清回来了。
“我找到那美人的住处了,此时正由丫鬟们看着呢。谢元庆可能在主院与正妻说话呢,我们去哪里?”
萧玉朵几乎没有犹豫,挥手道:“去美人那里。”
两人一前一后,暗暗到了美人的院落。
谁知刚到,萧玉朵就听的屋里有砸东西的声音。
“放我出去,难道没有天理了么?我的夫君被你们关到哪里去了,快放出他来……”一个妹子略带哭腔的声音传了出来。
“我可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家老爷抬举你,想要你做个姨娘,你的男人自然就放回去了,你也可以在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好好伺候老爷,终身荣华富贵,不比你那茅屋强?”一个嬷嬷苍老的声音随即传出来。
萧玉朵一听就不高兴了,对郑云清道:“这个混蛋竟然强抢民女,还以人家夫君来威胁,我们要抓现形,当场掳了他的官。”
郑云清犹豫了一下,回道:“如果只我们两个进去,即使有玉佩,难保他不狗急跳墙,这附院里有府丁近百,我们只怕两拳难敌四手。”
萧玉朵气呼呼地坐在隐蔽处,柳眉紧蹙想着办法。
“为今之计,我们先等等,如何?”郑云清小心提议,看萧玉朵没有什么变化,又到,“要不我们去看看那老贼此时在做什么?”
对了,自己先去认识一下这个老色鬼也好。
萧玉朵立刻同意,叫郑云清带着自己前往老贼的起居场所。
谁知去了主院,老贼不在。
然后郑云清与萧玉朵直接开启了寻找模式,随后在一个偏院找见了谢元庆。
郑云清朝萧玉朵招手,表示老家伙就在此院。
萧玉朵立马悄悄窜了过去。
“你现在要看?其实没什么可看的……”郑云清有些为难,劝萧玉朵不要看。
萧玉朵怎么会听他的,立刻悄悄趴到郑云清刚才呆的地方,从那里掀开的瓦片缝隙看下去。
一阵奇怪的声音传了上来。
一个白花花的女人,什么也没穿,正销|魂的叫着,身上的男人也是白花花的,呼哧呼哧正在卖力干活。
萧玉朵顿时石化了!
这什么情况?!萧玉朵满脑子的阶级斗争被眼前出乎意料的场景瞬间搅乱了!
几乎同时,郑云清的修指适时挡在萧玉朵眼前,阻住了下面的活春||宫。
“怎么是这个?……”萧玉朵满脸通红,与郑云清重新躲进角落,气急败坏地白了郑云清一眼--这厮也没说暗示一下,就让自己和他这样目睹了亮瞎眼的两团白肉做活塞运动。
郑云清也有些尴尬,搓了搓手,心虚道:“我其实暗示你了,都告诉你没什么好看的,你偏要看……”
“我哪知道你暗示的这么委婉?还以为你说一个糟老头没什么好看的……”萧玉朵习惯性地绷着小脸,表达着自己的不高兴。
郑云清看着萧玉朵一脸不爽,叹口气,道:“那怎么办?要不我下去揍他们一顿,白日宣淫,实在可恶,闪了我们王妃的玉眼……”
玉眼?萧玉朵扑哧又被郑云清逗乐了,随即白了他一眼,道:“不是打不过么?暴露不是将自己陷入困境?到时候你被打还是其次,本妃骑在墙头上跑不了才是最倒霉的……”
郑云清看着萧玉朵笑靥如花,美得不像话,心跳似乎也变得不均匀起来--她那么美,偏偏不知道她有多让人离不开视线,毫不掩饰一颦一笑。
他有些招架不住,视线转到了另一边,伸手拔了一棵墙头上的小草,轻声道:“这个老色鬼有了这一次,那美人姑娘应该暂时安全了吧……”
萧玉朵不由仔细看了看郑云清,不由问道:“你该不会是……是未经人事吧?……”
不过,看对方看到屋里男女剧烈运动,郑云清的反应出奇的淡定,仿佛老手一般,可从男人的活动量来看,他完全不了解啊。
屋里那个老色鬼似乎不过四十多岁,身体健壮,若是有了兴致,一次好像不够吧?
郑云清俊脸一窘,不过神色依然温和,双眸一弯,看着萧玉朵道:“你从哪里看出我是处子?走路,还是外貌?”
这回轮到萧玉朵尴尬了,她将头一转:“算我没问,你是什么,与我没有关系--我们在等等,看看那混蛋要去哪里吧。”
郑云清也点到为止,他看出萧玉朵有些尴尬,便笑了笑,没有再问,安静地呆在萧玉朵身边等着时机。
眼看着过了正午,萧玉朵饿了。郑云清也善解人意,叫她等着,他去找了些吃的拿过来。
看着萧玉朵不计较什么吃相地抱着包子啃着,郑云清心里用过一个奇怪的念头,似乎这样的场合在自己梦里出现过很多次,她就是这个样子,不矜持,不做作,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
“我有个建议,不知你愿不愿意听?”郑云清不知不觉将口口声声的王妃子哦的那个换成了你,尤其在无人的时候,他就是想这样唤她,只有这样,两人才回到一个平衡平等的层面。
萧玉朵咬了一口包子,点点头,表示洗耳恭听。
郑云清不由笑了笑,眼底淡淡含了宠溺,道:“你若再往难走,我建议你带上幕离,如何?”
“为什么?是长得好看么?”萧玉朵说到这里,自己也扑哧笑了一下,然后补充道,“其实我这个人毛毛躁躁的,没多少人喜欢--不过正好有那么一个帅哥睡着了不小心被我逮住,还好,他喜欢我……”
郑云清满脸黑线,看着萧玉朵一脸自得的模样,不由问道:“平阳王可知道他是被你逮住了么?”
萧玉朵做了个鬼脸,没有回答。
“你没有忘吧,你和某个人长得很一样,而偏偏有人要杀她,你若不小心,被人当作了她,不是惨了么?”郑云清煞有其事靠近萧玉朵耳朵,提醒了一句。
萧玉朵慢慢转过脸,几乎贴上了郑云清的俊脸,两眼平视着对方,低声问道:“你可知那个和我长得很一样的女人是何来路?”
郑云清看着眼前那黑白分明的灵活眼眸,瞬间有些失去了焦距,随即他稍稍往后移开半尺,思忖了片刻,回道:“据我所知,这个女人来自大理,杀手也来自大理……”
萧玉朵正要说什么,距离最近的院落忽然有了动静。
郑云清眼疾手快,立刻将萧玉朵往自己身边拉了一下。
萧玉朵一看,是那个活春宫男主角谢元庆出现了,此时当然穿上了衣衫,衣冠楚楚的模样下了台阶。
“老爷,奴家明日等着您,”一个女声娇媚无比,甜度非常高,“老爷,您今日很厉害呢……”
“哈哈……”谢元庆满是豪情回头,看着刚刚被自己征服的女人,暧昧道,“宝贝,你今日伺候的也不错,爷也很爽,下次再用那个方式……”
萧玉朵与郑云清两人不由对视一眼--此时此景,两人脸上分明写着大大的“囧”。
好在萧玉朵脸皮也厚,看那混蛋走了,立刻对郑云清评价道:“刘青睿手下竟然有这样的废物祸害,他识人的目光可真不怎么样--跟上去看看。”
两人如影子一般,远远跟着谢元庆。
果然,谢元庆左转右转,来到了美人院落之外。
萧玉朵心思一转,将刘青睿的玉佩拿出来交给郑云清,低声道:“我在这里盯着,你现在拿着玉佩立刻调端州防务的军队过来,不用多,一千人就行--若是刘青睿这个玉佩管用的话,然后……”
她又低声嘱咐了几句。
“你一个人在这里?”郑云清有些不放心,万一下面有开始白花花的激情戏码,她该怎么办?
“你不用管,我知道怎么做,快去快回。”萧玉朵这回将郑云清支得远远的,他去做他应该做的,自己做自己可以做的,分工明确。
极快的思忖了一下,郑云清点点头,嘱咐萧玉朵道:“千万小心。”
萧玉朵立刻摆摆手,示意他快点去办事,然后转头瞄向了不远处院落里的谢元庆。
谢元庆进了屋,将院中所有的丫鬟都支走了,萧玉朵更放心了,她蹑手蹑脚再次靠近,发现丫鬟们善解人意,将院门一闩上了--这是默默支持霸王硬上的节奏啊。
萧玉朵立刻火大了,此时天气还炎热,所以窗户都开着,萧玉朵不用费力就可以从墙头一角看进屋里。
屋里的女子一身朴素,的确秀美无比,此时宛如受惊小鹿。此时看见谢元庆进来,她惊慌起来,只是屋里多无可躲。她惊恐万分看着那男人就像狼一样缓步进来。
“你,你莫要过来!”女子声音里充满了恐惧,手里拔下银簪抵在自己脖子处,“你若敢强迫,我就死在这里!”
谢元庆冷冷笑着,眼底满是欲望,看着女子丰满又苗条的身子,缓缓道:“你若是死了,你的男人也活不成,不信你试试看--乖乖地从了大爷,你也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何乐不为?跟着那个穷鬼有什么好的?他不久是年轻点么?大爷我在床|上可比他厉害多了--美人,大爷我为了享用你,可刚刚喝了药,你会很舒服的……”
男人狞笑着,一步一步走近美人。
“你记住,你若死了,他就死的更惨,你尽可以不听我的话……”谢元庆不断威胁着美人,“把簪子乖乖交给出来,不然我断掉他的手足!”
美人到底害怕自己男人受害,所以在羞愤之下,簪子滑落在地上。
谢元庆的yin笑更浓烈了,伸手就朝女子胸前摸去。
美人无路可退,绝望地闭上了美眸。
就在谢元庆的爪子即将碰触到目标时,忽然空气里发出嘭的一声!几乎同时,男人翻了翻白眼,软软倒在了地上。
美人忽然看见地上多了一块瓦片,她一愣,不由朝外看去。
萧玉朵蹲在墙头上,手里还有一块瓦片在等着随时出击。
看色男倒地,萧玉朵神色稍稍缓和了一些,看着美人,示意她过来,道:“你可知你的夫君关在哪里?”
“不知道,大侠是……”美人含泪仰面问道,“求大侠救救我的夫君!”
说着话,美人就要下跪。
萧玉朵立刻阻止道:“不要客套,一会儿你这样……”
她低声嘱咐了几句,将自己的计划告诉美人。
美人不住点头,表示明白。
临了,萧玉朵还没有忘记叫对方将瓦片藏起来。
然后,她掩藏起来,等着谢元庆醒来。
美人也暗中踹了男人几脚,发泄自己的愤怒。
不多时,谢元庆慢悠悠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而那美人带着怯意坐在椅子上。
“怎么回事?”谢元庆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发现多了一个大包,四周看看,也没有什么异样,他非常奇怪,想想美人当时在自己前面,不可能有什么举动,自己怎么会有了大包?
美人不说话,只看着他,缓缓道:“这是上天在警示呢,大人,你逼迫我来本事不对,现在我夫君又被你管起来,真是错误--若是我能见见我的夫君,确定他安好,便可以考虑大人的提议……”
她最后这句话立刻引起了谢元庆的兴趣,他本来是打算要用强,但想要对方做妾,还是对方同意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