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云异常激动气愤的高声道:“观主,三清宝殿建殿三百余年……内奉本教最高尊神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太清道德天尊,香火最是灵验。这些恶人将宝殿烧毁,此事绝对不能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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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 计成恶徒受重惩
无数香客跟着央求,甚至几十个香客哭着给落风下跪愿意给梨花观作证惩罚恶人。
落风只好挥挥手让流云继续问下去。
不到一刻钟,观里所有的香客都知道这十人奉了李武陌之令来掳静王妃的干女儿李小姐,为了做到神不知鬼不沉,放火烧了三清宝殿,声东击西去掳人,谁知天黑瞧不清掳错了,掳走了金城司马刘大人的小妾李氏。
“亏得我生得不美,不然就被他们当成李小姐给掳了。”
“李武陌为何要掳走李小姐?”
“梨花观又没有得罪李武陌,为何烧三清宝殿?”
“静王一世英明,没想到老了老了英明毁了,先是嫡长子李星承叛乱,如今又是庶二子李武陌无法无天烧观掳人。”
“大火若没有被扑灭,你我都会被烧死。可恨这群歹徒仗着李武陌的势,视你我的性命于稻草。”
众位香客气愤之极,无不怒骂,甚至还有人要打十人。
这时,有两个道姑搀扶着一个满眼是泪缩着脖子的胖老头过来了。
胖老头身上发出尿骚臭味,所过之处香客们均被臭气薰得往后退。
“观主,我们在外面林子发现此人嘴里堵着袜子被绳子捆绑在树上,就要冻死了。”
流云问道:“老施主,谁害你变成这样?”
胖老头摇摇头道:“我不认识那些人。”
流云继续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胖老头哇哇哭诉道:“他们一共十人,骑着马都非常凶悍,在县城里让我带路到梨花观,路上他们把两个汉子打得半死,到了梨花观又把我打晕绑在树上,我被绑了整整一夜,差点被饿死冻死。”
人群里有香客恍然大悟道:“他被绑了手脚无法动弹,尿溺把裤子都弄湿了,夜里这么冷,没有冻死真是万幸。”
“这个老伯没有做错任何事,就差点被一群恶人害死。”
“想不到静王的辖地治安如此之乱。”
“这些人是什么身份,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打人害人?”
流云问道:“老施主,你别哭,害你的那些人长得什么模样。”
胖老头对十人记忆非常深刻,开始描述他们的容貌。
有香客在喊,“老伯,害你的人就是烧三清宝殿的凶徒。”
流云指着地上的十人,“你看是不是他们?”
胖老头看到鹰钩鼻、金鱼眼,吓得退后两步,方道:“就是他们。他还有他,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
众位香客纷纷怒视十人,有几个妇人情绪特别激动,竟是要把他们现场打死。
流云走过去,正好挡住了刚才一直叫唤答话的长痣的汉子,不让胖老头看到他,问道:“他们在县城就遇到你了?”
“对。我在县城街上走着要回家,他们一把抓住我,说给我五十个铜钱,让我带路去梨花观。”胖老头气得要死,“我看他们很凶,就同意带路。”
流云疑惑道:“他们在路上打了两个汉子?”
胖老头面色恐慌,捂着胸口,缓缓道:“打了。两个汉子是村里的村民,昨个中午在黄河码头等船,根本没有招惹他们,就被他们打得满头是血晕倒在地半死不活。我吓坏了不想带路,他们不肯,非要逼着我。”
流云满脸同情,连忙道:“来人,快带老施主去歇息换衣。”
胖老头还在道:“他们欺负撑船人,坐船渡黄河没付银钱,他们的马在船上拉屎拉尿。那木船是新的,渡人没几天,被屎尿弄得极脏。”
众位香客怒不可遏,就连几岁的小孩子都握住拳头要打十人。
仍是那两个道姑把胖老头扶走了,有香客同情他,还给了他碎银。
胖老头紧紧握住碎银,哭道:“谢谢你们。你们真是好人。”
两个道姑把胖老头带到了观里,一会儿就有人拿来写好供词的纸。
胖老头听到可以得到赔偿,且这十人至少被判罪流放三千里,就在供词上按了手印。
梨花观三清宝殿着火的事情传到许家时,已经是次日的早晨。
从梨花观回来休息的王大宝面色苍白,心有余悸,耷拉着脑袋,坐在许家火炕屋的板凳上,声音都比往常低了。
昨晚王大宝值守梨林,因着最近香客特别多,就一直没有睡,在林里到处巡视。见观里起大火,更是不敢离开,心惊胆颤一直等到许磊来接替,这才跑去观里打听消息。
王大宝进了观里,就被烧得残破不成样子的三清宝殿震惊恐吓的手脚冰凉,仿佛丢了魂,十分的后怕,至今还没缓过神来。
许淼淼担忧李忆云,昨晚一晚未睡,眼睛里都有血丝,问道:“可有伤着人?”
王大宝摇摇头道:“倒是没伤着人。不过夜里烧大火,那些恶人又掳妇人,场面极乱,把人都惊吓坏了,听说今天好多人病了。”
邓红惊呼问道:“火大吗?”
王大宝点点头,“火很大,浓烟滚滚,听说几里外在镇子住的人都瞧见了。咱们村与梨花观隔着山看不到。”
邓红气道:“我还在三清宝殿烧过香许过愿呢。三清宝殿都烧光了?”
王大宝沉声道:“春干物燥,火又大,三清宝殿烧掉了一半,好在三清神像被请了出来没有烧毁。”那些恶人幸亏没有放火烧几百年的梨林、桃林,不然他死一百次都赔偿不起。
许文大声道:“这群恶人可恨之极,官府一定要惩罚他们。”
许清林缓缓道:“此事牵扯到李静的二儿子李武陌,不知李静会不会还梨花观一个公道?”
许淼淼正要去梨花观看望李忆云,清早去梨林练武的许南提前回家了。
许南面色不太好,见王大宝在,家里人肯定已经知道梨花观被烧的大事,便道:“观主抓着歹人去金城告状,把观里的大小事情都交给我师父。”
邓红望向许清林,问道:“观主亲自去金城告状,应该能告倒静王的二儿子吧?”
许清林淡淡道:“不好说。”
许淼淼秀眉微蹙,道:“观主不会独自去告状,她肯定会带着有身份地位的香客,而后到了金城,请上白云观观主,再请上金城司马刘大人一同去。”
邓红问道:“金城司马是很大的官?”
许文、许佳均是好奇的望过来。
许淼淼道:“金城乃是北地最大的城府,被我朝开国皇帝封为上州,我朝上州司马官职从五品下,比永靖县县令的官职高的多。”
许文问道:“那金城司马很厉害吧?”
许淼淼答道:“你说的厉害就是指得权力。这个官职虽然没有权力,但是可以直接向朝廷递奏折参人。”
许南疑惑道:“我朝规定,官员的奏折都可以直接上报朝廷,县令也有这个权力。”
许淼淼耐心的解释,“小南南,朝廷的官职由低至高是九品至一品。九品、八品不入流,六品、七品是最低层的官员,五品、四品是中层官员,三品、二品、一品是上层官员。”
许南点点头,“这个我晓得。”
许淼淼道:“一个七品县令的奏折与一个五品司马的奏折,朝廷的重视程度自是不同。”
邓红目光崇拜,“妹,你懂得可真多。”
许文问道:“姑,你没有去过金城,怎么知道这些官职呢?”
许淼淼柔声道:“读《史书》就能知道。”
许南若有所思。
许淼淼又道:“那些恶人掳了刘大人的爱妾,刘大人若不去告这个状,心里肯定咽不下这口气,日后也定会被同僚瞧不起。他必须要去告状。”
许清林望着女儿目光赞赏,“观主若是按淼淼所言去做,李静兴许会给梨花观一个交待。”
许南坐在炕边,往日会坏笑着把冰凉的手塞在弟弟妹妹的脖子里,今个也没有心情逗他们了,无精打采的道:“我师父今个要把三清宝殿收拾出来,还要把受惊吓的安顿好,非常忙碌,让我这几日不要去观里找她。”
王大宝走后,许南立刻挪屁股到许淼淼身边,俯在她耳边道:“姑,我师父说,李小姐安然无恙,为了避祸,已离开观里,等风头过去或许回来,请你不要担忧。”
许淼淼终于放下心来,瞟了许南一眼,语气严肃,“说了多少回,你得叫她一声姑姑。”
许南装作没有听见,问道:“姑,她就是那些恶人要掳的静王妃的干女儿吧?”
许淼淼没好气道:“对。你知道她身份非常尊贵就好。”
许清林目光闪烁,嘴唇微动,话到嘴边,硬是咽了回去。
过了几日,赵德进县城看望赵明正回来,给全村人带来了金城的消息。
金城司马刘大人、梨花观、胖老头、两个农民联合状告李武陌麾下十人,打人掳人烧观。
李静得知此事,盛怒之余亲临金城城府衙门大堂听审。
此案审了整整一天,几十个目击者到达现场,铁证如山,罪证确凿,十名罪犯认罪。
李武陌从年前至今留在金城,对外宣称给李静侍疾,实则联手两个弟弟两个妹妹将嫡长兄李星承逼的叛乱被乱箭射死。
李静心里对李武陌在李星承死去的那一刻起就起了厌恶疏远之心。
这次又知晓了李武陌私召边防军官回金城放火掳人,特别是要掳的人是他与爱妃董氏的干女儿,而最终的目的是要夺下王位的继承权。
当时李静就下令收了李武陌的帅印,夺了李武陌的兵权,官职由正三品大将军降至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禁足一年,关在金城城外的山庄,由王府亲兵看守,每日抄军令十遍,不得接见任何人。
李静又让亲兵去李武陌家里搜查,从中查出违禁的军中兵器连环弩等五百张,放高利贷的帐本十五册,各地官员贿赂的黄金万两及珠宝十二箱,全部没收,并将李武陌的妻儿禁足于将军府,一年之内不得外出及接见任何人。
十名罪犯为首的两名军官鹰钩鼻、金鱼眼斩首,八名军士全部军棍打八十大板,流放三千里,此生不得回北地。
李静为了安抚原告,赔偿梨花观黄金三千两、亲自给三清宝殿门匾题字,提升刘司马为从五品上的金城长史,刘司马的小妾李氏及两个村民、胖老头每人黄金十两。
李二狗虽然没有状告十名罪犯不给船钱还把船弄得污秽不堪,李静仍是以边防军队的名言赔偿了白银一两。
此事轰动整个北地,现在人人都在议论,自是夸赞李静公正严明大义灭亲,把李武陌骂得狗血喷头,还把静王妃董氏的干女儿传得比仙女还要美丽。
赵德与赵族人说到激动处,热泪盈眶,“我们全村上下都期盼着王爷长命百岁。”
众人感慨道:“那是。他老人爷可是整个北地的主心骨,有他人家在,就没有恶人。他老人家是咱们百姓的守护神。”
赵明圆下了学堂得知此事就去了许家。
许清林正在一本正经的与许南谈政事,“朝规规定,三品以上的官员任免权归朝廷。李静没有权力免去李武陌的官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