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赢了,能确保叁代不衰;赌输了,轻则一蹶不振,重则家破人亡子孙断代。
隔壁沙市上官家同样是上百年的氏族。前五代在明清时期是鼎盛显贵,进入民国之后,在诸多政党斗争中站错了队,绝大部分嫡系跟随政党跑到了海外。留下了现在上官氏族的旁支在国内苦苦支撑。没有资源,政途无望。
建国之后,这一脉一代比一代没落,幸好有连襟云辅仁帮扶,不然现在门庭都撑不起来。
这就是姻亲站队资源互换的重要性。共同结盟,抵御历史更迭的乱流。
姜月丘告诉她,她需要人,需要政、商、军界很多很多人……
要想自立门户,只有让自己成为各方势力拉拢的资源,才能摆脱被当成吉祥物结姻亲的局面。
她想独立于世,任重而道远。不过好在,有小叔始终站在她这边。
在乡下待了几日,姜月丘和云出岫各自带着任务回到C市云宅。
姜月丘的任务是给她安排相亲。云出岫的任务,是筹划着自立山头。
半年没见父母,云妈妈抱着女儿猛亲热。云爸爸也很欣喜,特别是听到了小弟奉命给男男安排亲事。
“怎么了,我之前挑的董力霖老爷子还看不来?”云爸爸还是对之前战友的事耿耿于怀。好好的多年老战友,被一次相亲给弄到感情破裂。
他现在是出去钓鱼都喊不到人。老战友们都调侃他云家门槛高,不是小门小户能高攀得起的。
“董力霖确实配不上我家男男,全C省又有几个世家公子能配得上她?”姜月丘说。
“那此话倒是不假。”云爸爸被说的格外开心。自己的女儿自己心里有数,聪明漂亮,还被老爷子发配到山区搞基建。做的也很好,不光老爷子在宗亲面前夸了多次,就连省里发改委都出了好几次表彰民营企业在农村经济建设的通报,云吉建筑都排在一二位。让他在家里家外都格外长脸。
“既然老爷子都这么安排了,那婚事我可就不插手了。月丘啊,哥哥最看好你,你可要给男男把好这关啊!”云爸爸语重心长地说。
他在发改委常年异地出差,这回9月份即将换届,云爸爸眼看着又要往上升一级,今年又不知道要调到哪个省去,更加离家千里。他只能把家里都托付给小弟姜月丘。
云出岫到了家开始就联系她的后宫们。
繁鹤骞天天发消息要来C市,崔檎也是,两人都打算在C省傍着她这个小富婆过日子。
原本说好年前过来,结果被发配西南山区搞基建这么一闹,从1月份的事一直拖到现在8月底。
繁鹤骞从H市公安申请了异地调岗,上半年花时间考上了C市公安的编制,依旧坚守他的法医岗。即将来C市赴职。
崔檎比他早到C市。5月份就过来单干,现在在市区开了一家律师事务所,主要业务还是打离婚官司,主要顾客还是老公出轨的富婆、拿孩子要钱的小叁。
律师事务所就在国创园内,云出岫的工作室在A幢1905号,崔檎的事务所在B幢2204,相隔简直不要太近,从她的办公室一抬头就能看到崔檎的公司。
她在家里一顿精心打扮,快活地跑出门。这次可就不带上鹞子,只跟家里人说晚上有朋友过来做客,叫菜品准备得精致点。
官麒麟还尤其嘴贱,唯恐天下不乱。“是男朋友还是女朋友啊?”
云出岫笑吟吟地狠狠掐了他一把。在小叔格外审视的注目下,坐上了实在低调不起来的迈巴赫。
“小表叔,你看看她那个兴奋样子,什么朋友嘛值得这么激动。”官麒麟着实是个好事之徒,躲在小表叔身后一脸奸笑地煽风点火。
姜月丘自今日下午看到她在家一顿捯饬起,就格外心情不好。出门约会还特意连保镖都不带?往常是上个厕所她都恨不得把鹞子别在身上。这次连鹞子都失宠了。
他肉眼可见的愈发暴躁不爽。
“你最好滚回沙市去。要么把嘴缝上。”他狠狠瞪了一眼奸笑的官麒麟。
机场门外,一辆车牌号为C8888的迈巴赫吸引了无数视线。
云出岫在国内到达口扒着车窗眼巴巴地等人。
等了10分钟,终于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骞哥!骞哥!在这里! ”
她兴奋地冲繁鹤骞挥挥手。
繁鹤骞自老梁退出抢媳妇大战后,可谓是精神抖擞神采奕奕。
以前气质阴郁,有他在的地方总是冷飕飕。现在上身白T,下身浅灰西服裤,穿出了干净利索的轻熟感。皮肤还是白的耀眼,性感薄唇抿出一抹红艳。
云出岫欢欢喜喜地搂住他精瘦的腰肢,歪着小脑袋不住地打量。“怎么感觉一年不见,骞哥年轻了这么多!像是二十五六的小帅哥!”
繁鹤骞狠狠亲了她一口,“就你这张小嘴会说话!”
岫岫个子长高了一丢,以前到他胸前,现在抬头能对上他的下颌。
皮肤晒黑了,秀美的长发也变短了,但丝毫不影响五官的精致和灵动,气质更加成熟。不由得让他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感慨。
“让骞哥抱抱变胖了没有。”
云出岫欢快地跳上身,紧紧挂在他身上。
“诶哟诶哟太沉了,抱不动了,我的老腰不行了。”繁鹤骞笑着地扶住腰,逗她,“这胖了十斤不止吧?”
“骞哥!”岫岫捶着他的胸口。一抬头,对上繁鹤骞的眼神,内里灼烧着压抑许久的欲望。
“岫岫,终于等到你了。”
他掌着她的头,朝着日思夜想的唇瓣深深吻啄。女孩子清甜的体香萦绕在鼻息,他对气味和触觉都很敏感,尤其是岫岫的滋味…像镇定剂…让他彻底放松,忘怀所有阴郁困苦,感受到生命的灿烂鲜活。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机场门口,人来人往。岫岫被他吻的快不好意思,小脸逐渐浮起一片绯红。
她微微分开繁鹤骞潋滟的红唇,难得有些害羞。“先去车上嘛。”
他的拇指轻轻按着娇艳的唇瓣,眼底流露出一抹难名的渴望。“好,我们去车上。”他咬着细嫩的耳垂,呼出一片暧昧温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