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结的氛围还在继续。
慕兰一副被勾起怒气的模样,义愤填膺的道,“跟某些渣男待在一起,连空气都变差了!”
说着,她拎着袋子,起身便往楼梯走。
步伐略快。
几个男人有不同程度的懵然。
梅寒玉挑眉看向霍经年,却瞧见他笑的一脸……
奸诈?
猥琐?
反正没有好的形容词。
呵。
这两人攻心计玩的真溜。
不过须臾间。
慕槿很快反应过来,皱眉就跟了上去。
在楼梯口。
他一把握住她的手,“大过年的,你发什么疯?”
慕兰甩开他,“我把礼物拿上楼,这也不行?”
慕槿盯着她,“真是这样?”
“难道我还能赶梅寒玉走?”
“不能。”
慕兰抿了抿唇,“那你别管我。”
慕槿挑眉,“少跟我来这套,你不就是想借题发挥,到楼上去躲清静?”
慕兰,“……”
额,被看出来啦?
哈哈。
她挽起讨好的笑,“哥,你真不愧是我哥,好聪明啊。”
慕槿嫌弃的看着她,“拍马屁没用,我警告你,姓霍的跟贺南北,你自己解决好,听见没有?。”
慕兰撇撇嘴,“听见了。”
真没意思。
这么快就被识破了。
叹口气。
她抬眼看向不远处的客厅,冲霍经年招招手,然后潇洒的转身上楼。
慕槿,“……”
他看了眼已经过来的男人,一脸的无语。
她对霍总这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自信是哪儿来的?
最荒唐的是,姓霍的在生意场上何等的魄力,偏偏在兰儿面前装出一副温良恭俭让的德行。
霍经年笑着跟他擦肩而过,似笑非笑的来了句,“大哥,新年快乐。”
慕槿,“……”
快乐个屁!
还有!
这个混蛋居然又开始叫他大哥?
慕槿觉得反胃,好想吐。
怎么会有这么无耻的人?
……
楼上卧室门没关。
霍经年时隔一年,依旧轻车熟路。
他走进了这个曾经属于他们的婚房里。
慕兰站在窗户边。
女人衣服上毛茸茸的猫耳朵格外可爱。
所以,哪怕背影再冷淡,也好像是在撒娇。
哪怕她从来不跟他撒娇。
她也不是撒娇卖乖的女人。
虽然长得像可爱的小猫,但性格却坚韧到能令绝大多数男人自惭形秽。
是了。
这是慕兰。
是他放不下,也舍不掉的女人。
是任何人都不能取代的存在。
卧室里的一切都没有变,唯一变的只有他们的关系。
短暂的思量。
霍经年伸手将门关上。
很轻微的声响。
慕兰转过身来,神情漠然的格外明显,“说吧,你想怎么样?”
他噙着笑意走近她,“我想让你回到我身边。”
她垂眸轻笑一声,“凭什么?”
“或许我没有资格,但我还是想说,慕兰,我还爱着你。”
“……”
爱?
她抬眼静静的看着他,声音清晰而冷漠,“你让我觉得这个字很廉价。”
霍经年轻轻叹息,然后握住她的手,“你确实有生气的权利,我愿意等你消气,慕兰,给我一个机会吧?”
女人神情淡淡静静,“我说不呢?”
男人的视线无声的落在她温婉的脸上。
她讥笑了下,“你下一步是不是预备对付贺南北的公司?或者我哥跟梅寒玉的酒店?”
霍经年,“……”
他苦笑着说,“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对吗?”
“对!”她倏地抽回自己的手,“不管你对我的家人跟朋友做什么,这次我都不会再妥协。”
“兰儿,你一定要态度这么极端?”
“没错,宁为玉碎不为瓦全,明白吧?”
霍经年顿住。
他困惑的看着眼前被恨意充斥着的女人,“为什么还恨我?”
他不能理解,“兰儿,离婚是你设计的,分手是你提出来的,我都照做了,你为什么还要恨我?”
慕兰,“……”
她蓦的转过身,手指轻轻触摸上冰凉的书面,心也跟着冷却,“我不恨你,但我也不爱你了,所以不会跟你在一起,也不会给你所谓的机会。”
不爱……
霍经年英俊的脸有瞬间的阴沉,他握住她的肩膀,将她转了过来,“你不爱我,那你爱谁,你打算爱谁,贺南北那个海盗吗?”
慕兰皱眉,伸手去推他,“你发什么疯,放手!”
他的眼尾微微泛红,表情也铺陈出某种阴鸷,“我就是疯了,一年前才会给你自由!”
“霍经年……唔。”
慕兰瞠目,圆圆的瞳仁映着男人近在咫尺的俊脸。
他忽然吻了下来,时隔一年。
他一只手禁锢着她的腰,另一只手按着她的后脑,薄唇急切的吻上她的唇瓣。
男人的气息铺天盖地的将她淹没。
一年多没有跟男人如此亲密过,慕兰有瞬间的晃神,整个人处于一种懵然的状态。
直到他捏开她的唇瓣,她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起杂志上的照片。
他跟夏安安接吻的照片。
她猛然间清醒过来,开始剧烈的挣扎,张口就狠狠的咬了下去。
霍经年吃痛,结束了这个吻,但是嘴唇却被她咬出了血。
妖冶的红色,让男人温和的脸呈现出一种邪魅。
慕兰后退到墙角,抬手嫌弃的擦拭着唇瓣。
擦了会儿不过瘾,她推开他,跑进洗手间漱口……
霍经年听着哗哗的水声,整个人僵在原地,脸色阴沉的像是能滴出水来。
好一会儿。
慕兰从洗手间走了出来,唇瓣上还沾着水珠,脸色也是不正常的苍白。
霍经年闭了闭眼,“就这么讨厌我?”
她垂下眼睫,“可能……”
慕兰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他抱进了怀里。
霍经年用力的将她箍在怀里,呼吸急促的落在她的耳边,“不要讨厌我,求你了。”
慕兰,“……”
她愣住。
他……求她?
几秒钟的走神。
慕兰淡淡开口,“你抱的我好疼,能松手吗?”
霍经年松了力道,手臂依旧拥着她,深邃的眼底是浓烈的无措,“能不能不要讨厌我?”
慕兰抿了抿唇瓣,迟疑着问他,“那你为什么要跟夏安安分手?”
霍经年怔住,隔了一秒,有些犹豫的说,“分手是她提的。”
慕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