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凝视着她,眸色像是打翻了的砚台,“那什么有用?”
“想知道?”
“想。”
慕兰撑着浴缸跨坐在他身上,像个居高临下的水妖,蛊惑的开口,“那你跟我学,我说一句,你学一句。”
“好。”
男人的声音已然哑了。
她是不是没察觉到自己一丝不挂?
慕兰盯着他的眼睛,微启唇瓣,“慕小姐,我爱你。”
他跟着学,“慕小姐,我爱你。”
“求求你原谅我吧?”
“求求你原谅我吧。”
“慕小姐,我爱你,求求你原谅我吧?”
“慕小姐,我爱你,求求你原谅……”
“好吧!”慕兰挽起唇角打断他,表情顽皮,“既然霍总这么低声下气的求我,这次就原谅你了。”
霍经年,“……”
调皮。
笑意在男人脸上不断的扩大。
她松开手臂,整个人贴在他身上,“我警告你,这是最后一次。”
“我收到了。”
男人的大手从她滑腻的后背往下滑。
慕兰怔住,还来不及阻止,哗啦一声水响,她就被压进了水里。
(以下内容少儿不宜,自行想象,作者写的话,书会被封。)
……
吃完晚餐,霍经年将华翩翩转走张西平资产的事提了提。
慕兰倒是不意外,只戳着他的胸膛不依不饶的说,“我早就跟你说过,这个女人没有看起来那么柔弱,你还不相信,现在看出来了吧?”
他抓住她的手亲吻,“她是不是真的柔弱都跟我无关,我以后再也不想看见她。”
她顿了顿,“什么意思?”
“我不想你不开心,所以送她离开黎城。”
“确定是送?”
霍经年失笑,“嗯……是强制性让她走。”
慕兰勾起唇角,“她一定很配合,是吧?”
“你怎么知道?”
“我当然知道。”
慕兰一脸的得意,“没人比我更了解她了,激怒我,挑拨我们的关系,不就是想借着你的手脱离张西平么?”
“……”
他怔了下,低头望着她,“你都知道,为什么还生气?”
她哼了哼,“知道归知道,生气归生气,到底是霍总的初恋情人,我吃醋也很合情合理。”
霍经年笑了笑,“再狡猾的猎物也还是躲不过猎人的枪。”
华翩翩是猎物。
不过……猎人不是慕兰,而是他。
窗外大雨还在下。
霍经年抱着怀里的女人,眼底一闪而逝的冷意。
华翩翩可以借他的手离开张西平,可天下没有白吃的午餐,他又不是什么慈善家。
很久以后,慕兰再听到华翩翩的消息时,对于她打掉张西平孩子这件事始终是难以理解。
怀孕六个月引产,本人大出血,差一点死在了手术台上。
没有了孩子,华小姐本想凭着美貌跟资产在国外混的一席之地,然而却碰上了一个骗子。
据说,这个骗子跟霍总有七八分的相似。
骗子骗走了华翩翩所有的钱。
因为引产孩子,身体本就虚耗过去,加上穷困疾病,华翩翩的下半生过得极为潦倒。
当然,这都是后话。
慕兰再也没见过她,一切的一切,都是听说。
都是道听途说。
……
天气放晴的这天,慕兰听从霍经年的安排,找了个专家,彻彻底底的检查了下不孕的问题。
医生的话千篇一律,药吃了不少,却始终没有太多效果。
但慕兰还是配合着,一直不间断的吃药和锻炼身体。
她想不锻炼身体也不行,一大家子人都在监督她。
就算周末难得的偷懒,也要被慕太太碎碎念整天。
生活逐渐温定下来。
慕太太在家无所事事,于是继闺蜜茶话会后,又拓展了一个新兴趣。
那就是在家搞什么恩爱夫妻家庭聚会。
慕槿跟贺南汐是第一对被荼毒的夫妻。
据说参加完夫妻聚会后,贺南汐做了一个月噩梦,说是每天都梦见被鸡翅膀追,气色都差了。
慕太太被慕槿的话给唬到了。
毕竟的孕妇,被吓到就不太好了。
只不过……
慕兰忍不住提醒了句,“妈,被鸡翅膀追算什么噩梦?”
慕太太愣了下,随即回过神来,抬眼望着自己的儿子,“我做的比翼双一飞翅那么好吃,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噩梦?”
慕槿冷了慕兰一眼,“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慕太太抬手一巴掌拍了下去,“少啰嗦,是不是南汐不喜欢我搞的聚会,所以让你这么说的?”
慕槿摸了摸脑袋,“她哪是会说这种话的人,是我看不下去了,才瞒着她过来这么说的。”
“你看不下去?”
呵!
慕太太抱着手臂,冷笑一声,“我就知道是你这个小王八蛋从中作梗,儿媳妇上次明明就玩得很开心。”
“什么开心,妈,你说实话,这种无聊的聚会,除了您自己,还有谁会开心?”
“……”
无聊的聚会!!!
慕太太连着冷笑几声,“你这是说我搞的聚会没意思,所有人都是强颜欢笑了?”
慕槿小声说话,“本来就是。”
慕太太将视线看向一直沉默着的霍经年,“你也这么觉得?”
霍经年微微笑了笑,“妈,我跟大哥的看法不同,我觉得挺有意思的,您看,每次我都参加,不管您有没有邀请我,我都是第一个来的。”
慕槿无语的哼笑,“拍马屁也没用,夫妻聚会懂吗,你连参加的资格都没有,慕兰的男朋友!”
霍经年一脸受伤的看着慕太太,“妈,是我自作多情了吗?”
慕太太尴尬了一秒,立即抬手招呼慕槿,边打他边安慰女婿,“经年,你别听小混蛋胡说八道,他脑子受伤,可能是还没复原。”
“妈!”慕槿一把抓住她的手,“你也知道我脑袋受伤了,那你还打我?”
“谁让你胡说八道的,不打你打谁?”
吵吵闹闹着,贺南汐挺着肚子走进了客厅,“妈。”
慕太太错愕的望着她,“身体不舒服就在家好好休息,怎么还过来了?”
贺南汐顿住,温婉的笑了笑,“我没不舒服啊,一周一次的家庭聚会,我怎么能缺席呢。”
说着她看向慕槿,“小槿,你怎么不等我就走了?”
慕槿,“……”
空气凝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