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它,紧紧是开启玲珑珍宝阁真正秘藏的“钥匙”,只要是凡人,又怎能抵御秘藏的诱惑,祁易水有百分之百的把握,徐宝镜会带着复杂心情接受他的托付。
望着桌上的黄铜令牌,宝镜的目光十分古怪。
……
小徒弟走出包厢后,一直一言不发,祁震山拿不准两人到底说了些什么。
宝镜师徒离开,穆清远推开门,发现师傅祁易水盯着桌上一面黄灿灿的令牌失神。
“怎么可能拒绝?”
怎么可能不接受呢,那是延续人体寿命的秘密。那种诱惑,多少权贵人物,恨不得用全部身家和权势来换取?徐宝镜却拒绝了,难道真的因为太年轻,还不懂珍惜生命么。
气血在翻涌,祁易水枯瘦的手指捂住嘴巴,黑血沿着指缝滴下,整个人也失去支撑往后倒去。
“师傅!”穆清远肝胆欲裂,一把抱住了老人枯瘦的身体。
毕南薇脚步啷呛,推开房门冲进来,看见满地鲜血,顿时也跟着瘫软在地。
她挣扎着爬起来,扑在祁易水的轮椅上:“易水,易水你要坚持住……”
穆清远红着眼,“毕阿姨,快打电话叫救护车。”
毕南薇恍然大悟,使劲按着桌上的摇铃。
祁易水努力在混沌的意识中找到清醒,指了指桌上的黄铜令牌。
“收、收……”
穆清远一把将桌上的黄铜令牌塞到师傅手中,祁易水涣散的眼神渐渐有了焦点。
苏富比的工作人员帮忙,很快安排车子将祁易水送到医院。
毕南薇发丝凌乱,跟着跑前跑后。
穆清远哪里还顾得上对宝镜的那几分绮丽心思,他就像弄清楚师傅和徐师妹到底谈了些什么,竟搞得如此场面?
……
“师傅,易水师叔给我说了一个很大的秘密,有关玲珑珍宝阁的真传,有关师母当年的决定,我觉得太沉重了,不知该如何应对,暂时拒绝了师叔,您能谅解么?”
一面黄铜令牌,就能使一个生机耗尽的老人延寿十年。
如果宝镜真的只有十五岁,她或许还体会不到那种对生命的渴求。上辈子孤零零死在地下室前,她是多么想着活下去,想着谁能打开阴暗潮湿的地下室,救救她,哪怕多活一天也好呀!
重生的她,只会更珍惜生命,珍惜如今的每一日。
是太阴镜的存在,是她将家人看待的更重要,才拒绝了祁易水的提议。
那份长达数百年的守护,祁易水为之付出了大半辈子,落得终生残疾的秘藏……既然扶桑皇室曾迫切想要得到,宝镜认为肯定有其他大势力也想要得到秘藏。
她不是孤家寡人的存在,如何忍心将家人拖入那未知的漩涡?
祁震山不明白宝镜的顾忌,但他了解弟子的品行。
“你若是拒绝,肯定就有自己的理由。小姑娘就该好好享受生活,少琢磨什么责任重担,有些事交给师傅就好。”
要回被盗珍宝的事,还是自己亲自和祁易水谈吧!
祁震山信心满满,宝镜却没有那么轻松。不管怎么说,假如祁易水没有背叛过玲珑珍宝阁,她的确该叫祁易水一声师叔,如今这位师叔寿命不足一月……她该如何开口,告诉师傅?
仅凭着她现在所掌握的医术,替祁易水续命根本是非分之想,除非冯堂能亲自出手。
回到霍家之前,宝镜查了查自己的户头。
九百万港币已经悉数到账,虽然受之无愧,她想了想,还是在第一时间找了霍承泽。
“我想见见那位司机的家属。”
人不是自己杀的,却受牵连而死,当没有了比试的压力,宝镜不得不面对这件事。
不管怎么说,她都该亲自、慰问下死者家属,那天毕竟是来中环酒店接自己,司机才会出事。
“好,我会安排的。”
港城如今人均月工资不过2000港元,霍家的司机肯定不止月平均工资,900万反正是从陆铣手中掏出来的,宝镜准备分出200万港币,当做抚恤金支付给司机家属。
“就当我的一点点心意吧。”
200万肯定不能买断一条人命,但逝者已逝,活着的人总要有更多念想。
宝镜知道霍家不会不管司机家属今后的生活,但就像她自己所说,霍家所做的一切都已足够,她紧紧想尽点自己的微薄之力。
200万肯定只是经济安慰,至于雇凶杀人的陆铣,宝镜在替自己报仇时,也就替司机报仇了。
上辈子,不管是谁让徐家亲人相继悲剧,宝镜反正将账都算到了三个人身上。
许晴,陆枚,陆铣。
好戏,就从陆铣身上开始好了,上辈子她一无所有孤零零死在了脏乱的地下室。
这辈子,她也会叫许晴三人失去所有在乎的东西。
先从陆铣开始,陆老板最在意金钱等物,不如,就先试试变成一个穷光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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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王明天就算过完年了,亲戚都不想走了啊,明天好好在家码字,嘿嘿嘿谢谢大家体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