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考完,其他同龄人将有两个月的放松期。
宝镜明天就要赶回青城后山,和冯堂讲好的,为期三年的学医期限,已经到了最后一个月,她正学到了针灸之术的关键。
还有一个月,宝镜必须要将自己变成一块海绵,尽可能多吸收冯堂传授的知识。
过期不候,她和秦云峥都还很年轻,短暂的儿女情长不能决定两人的未来,宝镜只能对男友说抱歉。
她返回蓉城,是想要给外公把把脉。
上辈子,自从她妈妈李淑琴去世后,外公郁郁寡欢,身体渐渐不好起来。大舅被陷害入狱后,外公大受打击更是一病不起,没过两年就病逝了。
宝镜还记得,外公上辈子病逝的时间,就在今年七月。
虽然此生,李淑琴好好活着,李立平也算因祸得福,宝镜仍然不放心外公的身体。
还是把把脉,她才能安心留在青城后山。
……
“怎么忽然想起来要帮我们把脉?小镜儿,你才刚考完试,看看别的学生都在放松,你也好好睡一觉,多休息休息,别整天操心完家里,还得操心我们两个老的。”
外婆絮絮叨叨的。
外公很安静,把手放在桌子上没动弹。
宝镜收回了手。
外公的身体很健康,倒是外婆,肯定是因为带徐朗累着了,身体有些虚。
“外婆,我给您开个食疗方子,您和外公平日里就照着这个方子吃,若是觉得麻烦呢,我给您二老请个小保姆,就负责做饭好了。”
外婆连连摆手,“小保姆?这不成了资本主义享乐了么,我身体好着呢,你外公也还能动弹。”
老太太坚持,宝镜看向外公,老爷子表示自己爱莫能助,让宝镜自己想办法。
宝镜的哪有那空闲时间进行说服教育,她的办法很粗暴,直接越过外婆,和她妈李淑琴商量。
“妈,我看外婆最近带徐朗,没少受累。他二位年纪也大了,不管是舅舅们还是咱家,都没和二老住在一起,有个头痛脑热的,谁能保证能及时送医?我看,还是得给他们请个保姆,帮着煮煮饭洗洗衣服啥的。”
被女儿一说,李淑琴也心存愧疚。
她这段时间都忙晕头了,没想到宝镜外婆年纪大了,还让老人帮忙照顾徐朗。
其实请个保姆来看孩子,又能花多少钱了?
“嗯,我会留心的,尽找个合适的人选。”
显然没有招聘启事,想请个知根知底的放心保姆,还得靠熟人介绍。
事情是宝镜提出来的,她也没打算只当个嘴里孝顺的外孙女儿。
“妈,我先放两万块在家里,您看着办吧。”
李淑琴也没和宝镜客气,一来女儿不缺这点小钱,又是亲外公外婆,宝镜孝敬孝敬是应该的;二来,家里买地皮,准备修栋五层楼高的房子,李淑琴的私人存款也不太宽裕了,经济挺紧张。
宝镜不仅准备给外公外婆找个保姆,就是她师傅祁震山,也是实打实的独居老人。
不过,给师傅请保姆,老妈出面根本搞不定。
宝镜直接找到了阿华。
阿华现在已是独挡一面,不能总是叫他照顾祁震山的衣食起居,祁震山硬是把他赶离了身边,阿华和贺小刀在蓉城很是闯出了几分名号。
想起严打,宝镜还刻意警示了一下阿华注意影响。
“找个保姆?”
阿华恍然大悟,将事情揽在了自己身上,还坚决不收宝镜的钱。
“我有钱。”
宝镜哭笑不得,却有倔不过阿华。
玲珑书铺的牌匾都被卸下了,阿华最近帮忙当着监工,玲珑书铺正在进行大改造,祁震山下乡“收货”去了,人也不在店里。
宝镜至少得一个月后,才能来铺子里帮忙。
她想了想,还是找了陈文安。
“帮我弄几个固话指标吧,就以星美的名义。”
如今私人家庭没办法安装电话,单位集体却不受限制。
宝镜准备给蓉城新家一个名额,给外公外婆家安一个电话,祁震山这边也少不了。
对陈文安来说,搞定几个固话名额肯定是小事。不过就像秘书喜欢帮领导处理私事,总经理能帮大老板处理私事,同样说明大老板信任他的能力。
陈文安丝毫没嫌麻烦,反而很高兴。
“徐总您放心,我会尽快办好的。”
宝镜本来打算一脚油门直接开到青城山,走到半路,到底还是一转方向盘,拐向了徐家村方向。
自从上次回去询问亲生奶奶消息,她就再没见过徐老根。
徐老太宝镜很厌恶,对徐老根,宝镜是有着祖孙情的。
她没把车子开进村子,在村口遇到了邻居,也是要喊叔爷爷的辈分。宝镜抽出两千块钱,用信封装了,拖他带给徐老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