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得好,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
许凡之前经历过那么多事,每一次几乎都是被人惦记上的,这一次,估计也跑不了。
他很快就拨通了肖子轩的电话。
“许哥?你回来了?你不早说,兄弟们给你接风洗尘啊!”肖子轩接通电话就叭叭了一通。
许凡笑道:“给你机会!我明天回江城,过几天回来你一起接了!”
“哎!啊?你又要走啊?”
“几天就回来,把江城一些东西运到京都来!”
“东西多吗?要我帮忙吗?对了,你要是用车的话,江城那边的车行,你随便提,签个字就行!”
“成!”许凡道,“问你件事。”
“什么事,你说!”肖子轩来了精神,“只要用得到我的地方,二话没有!”
“也没那么夸张,就是前几天小言店里还有楚楚那边有人闹事,后来你查到结果了没有?”许凡直接问道。
“这事儿啊!查到了,一个叫猴四儿的混子,收了人家钱去闹事儿的,别的他也不知道,然后发现给他钱的那个人跑了,现在警察正在到处找他呢!”
许凡的眼神暗了暗,“那人是谁?”
“说是一个叫赵武的,以前也没听说过这么号人啊!”
“行,那就先这样,等我从江城回来我们聚聚!”
“哎哎……”
不等肖子轩再说什么,许凡直接挂了电话。
赵武?
这是谁?
自己印象里,根本没有这个人丝毫信息。
另一头严博易也给沈书文打完了电话,只是低着头看着手机半天没说话。
“老师,肖三儿说是个叫赵武的人背后指使的,那人已经跑了,警察正在找人。”许凡说道。
严博易抬起头,收起手机,说道:“嗯,我也问到了,说是赵武指使的,人还没找到。”
许凡感觉严博易的状态有些不对,就多问了一句:“老师,您知道赵武?”
严博易摇摇头,“不认识!不过……”他皱着眉想了一会儿,“书文的口气有些奇怪,我觉得他应该认识这个人。”
许凡琢磨了一下,要是沈书文认识这个人的话,又去沈言那边闹了一通,和他还有仇,那就只有一个人了。
除了沈斌,不做第二人想。
“老师,是不是沈斌?”许凡直接问道。
严博易没有否认,看来他也认为是他,两人猜测一致。
许凡就有些不明白了,拉着严博易进了茶室,泡了壶茶,倒好后,斟酌了一下语言,“老师,有些话我不该问,可这个沈斌总是这样没完没了的,换个人可能就被他整垮了。”
“要问什么你就问吧!”严博易知道,许凡可能早就想问一些事情,只是出于谨慎,或者出于对他的尊重,一直都没有问过。
“老师,早些年,您离开京都,是不是也跟他有关系?”许凡终于问出了心底最大的疑问,这个问题,他早八百年就想问了。
严博易看向窗外,韩青和韩林、韩强正在院子里说话,而久远的记忆也重新翻腾了出来。
当年,严博易二十多岁,正是风华正茂的年纪。
他和沈书文、沈斌,还有丁师傅、胡大师他们都是经常在一起玩的好朋友。
当然,不只是他们几个,还有白竹月和另外几个世家的孩子。
一大帮人,家里几乎都是交往了几辈子的世交了。
那个时候,华国还处于各种行业百废待兴的时期。
严家祖上就是给皇帝鉴定收藏古玩的,家里有个御赐的牌子,金镶玉的,上面刻着“百业之首”四个字,说是奖励严家在古玩行当里的造诣的。
就因为这个牌子,严家从那个时候起,就一直是各大行业的龙头老大的地位,也一跃成为了世家之首,风光无限。
随着时间慢慢迁移,严家经过了各种风浪考验,还在京都的大学、研究所、博物馆都有荣誉称号。
而严博易这一辈人里面,严博易也是严家最近几代人里,极为有天分的、出类拔萃的人物。
在他们一帮子玩伴里,他也隐隐成了领头人。
而那块玉牌,始终没有再被拿出来过,一直放在祖宗祠堂里。
后来,不知道是谁先攒对的,让严博易带他们去看看那个玉牌开开眼。
严博易深知家规严厉,没有答应,只是沈斌说了句:“这么多年都没人见过了,谁知道还在不在?就算还在,说不定也是个假的不敢拿出来给人看吧!”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严博易回到家里,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太对劲。
他小的时候,曾经进过一次祖宗祠堂,那块御赐牌子和祖宗的牌位摆在一起。
可后来,他就再没有进过祠堂,就算每年祭祖,也好像是爷爷带着父亲兄弟几个进去的,再没有过举家祭祖的宏大场面。
难道沈斌说的真有其事?
那个时候,严博易毕竟年轻,也就和许凡现在差不多大。
年轻人,做事容易冲动不考虑后果,大半夜的就偷偷的摸进了祠堂。
祠堂里,祖宗牌位和那块玉牌摆在正中间,他拿着一个油灯仔细地看了,那个玉牌,不论是玉质还是皇帝落款,都代表着是当年的那块货真价实的御赐牌子。
他松了口气,虽然不明白爷爷和父亲为什么不再请出玉牌,也不再大肆祭祖,但是玉牌是真的,却是毋庸置疑。
他熄灭了油灯,又悄悄地回了自己的房间,踏实地睡了。
谁料到,第二天一大早他就被人叫了起来,说是祠堂里的玉牌被人掉了包,真牌子被人偷走了!
严博易当时一阵慌乱,因为前一晚,他去过祠堂,已经看过那个玉牌是真的,怎么一夜过去,就变成假的了呢?
严家老太爷勃然大怒,召集了家里上上下下所有人过去问话。
可没等严博易说什么,就有人指证他昨晚上进过祠堂。
尽管严博易矢口否认是自己换了玉牌,可他百口莫辩,没有人相信他。
怕丢失玉牌的事情传出去,行业乱了,他也一度成为了京都世家最大的禁忌。
又因为玉牌的来历,和当时所处的年代,所有世家对此都三缄其口。
就这样,他被赶出了严家。
而正在和白家商讨他和白竹月的婚事,也这么告吹了。
“后来,我就去了江城!”严博易叹了口气,“在江城认识了你师娘,可惜,她命薄!再后来,我们爷俩就遇到了!”
许凡默默地听完严博易的事情,虽然他说得简单,但也能想象得到,当年他被赶出严家,离开京都后,肯定非常艰难。
“那现在呢?一直都没有查到那个玉牌到底是被谁偷换走的吗?”许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