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王太太的强烈要求下,苏青宁临时增加了会员制,并给大家讲解了一番,充一百两送一次,充两百两送三次,活动只限她们几个人。
“啧啧,真划算,给我充一千两,你好好给我算算能送多少次?”王太太一听又忙不迭地掏银票,那架势要多干脆有多干脆。
苏青宁收下银票,立刻手写了下收据,并且递上自己亲自设计的与邀请函相同的小卡片:“得嘞,收您一千两,原价一百次,再享受送十六次活动,合计一百一十六次。”
“哇,送这么多,真划算。哎,这一百两你不收了?”王太太指了指苏青宁递过来的先前收到的一百两。
“就在这里面扣如何?”苏青宁询问道。
“别介啊,王太太家里可是宣州府里有名的粮食大户,不差这一百二百两银钱。”林太太笑嘻嘻地拦下苏青宁。
别说王太太了,就连她都心动了,五百两银票也已经掏了出来。
她家虽不如王太太家暴富,但也不是差银子的人,故而用起银钱来也是相当大方。
况且今天在这里享受的这些服务实在是太有趣了,有吃有喝有玩,还有那么舒服的服务,比她以往在街上瞎逛一圈胡乱买些东西强多了。
她是打心眼底里认可这里的服务,掏起银票来眼睛都不眨,还说服旁边的弟妹林夫人也掏了二百两银票。
这样一来,除了王太太母女俩,其他几家合起来也消费了两千两。
等把人送走,苏青宁坐在服务台前捧着到手的三千一百两银票有些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的感觉。
她其实一早就想到了会员制,但是碍于这个时代的隔阂,有些不大敢推广,只能在王太太认可的前提下悄悄地推了一把,没想到她们付银票居然付得这么爽快。
如此她才敢趁机推出先买单后消费的会员制。
“天啦,先付这么多银钱,她们也不怕……”平小花看得张大了嘴巴半晌都没能合拢。
“她们当然不怕咱们跑路。”苏青宁心里已经考虑过这个问题。
“你也不看看她们都是什么身份。王太太是城中首富王老爷的正妻,娘家父兄在京城做官。
林夫人更不用说是知府林大人之妻,其他几个亦是非富即贵,这一个个哪里是咱们轻易能招惹的,所以她们何惧咱们跑路。”
恐怕王太太她们早就在来第一次体验的时候就把她祖宗八代的来历都查了个结结实实。
所以跑路什么的不存在的,再说了这其中还牵涉到沈昀。
想到她们中的林夫人一来似乎就无意识地问起过府试甲等第十名沈昀是不是就住在这里。
得到肯定的答复后,林夫人对她们的态度一下了好转了,不得不说,她刚刚跟着王太太爽快的其中一个原因是因为看在沈昀中了童生的份上。
别看科举考的只是学识,其实一应的人格品行都已经在其中了。
就像丁文山,那样渣还怀着一肚子坏水的人都十分注重外在的形象,这是因为每次考试之前都需要有相熟的保人替他作保。
如果一个人的品行有问题的话,那么不会有人敢冒着风险替那人作保,一旦拿不到保人的保书,也没有学子与其具结的话,那么是进不了考场大门的。
不过表面上看着没问题,他却可以装。
所以没授官之前那些参加科举的学子基本上个个都看起来完美无缺,一旦等到他们做了官之后,很多人便原形毕露了。
想当初的沈昀也是其中一个,谁会想得到他居然会黑化成那样。
“哇,生意这么好。”一道娇媚的声音打破了服务台的宁静,也阻断了苏青宁的思考。
啧,苏青宁回神,看到扭着水蛇腰走过来的平小草,她穿着会所开业给她们发放的统一的翠绿色长裙。
不过她倒是别出心裁,别人穿着都喜欢松松垮垮的好干活,她却不是,明明一件锁到下巴下面的立领长裙,却被她穿出了长v型露凶沟的衣衫。
那腰带系得紧紧的,越发显得她凶大腰瘦屁股大,满身都散发着一股成熟妩媚的气质。
苏青宁瞧了几眼,忍不住叹息,没想到她买下的这个庄子里居然还有这等尤物。
长得娇艳动人,身材更是令人看了爆汗,别说是男人了,她一个女人看了都忍不住心跳加速。
苏青宁不由想着这几天她忙着会所试营业的事情,倒没怎么关注她跟沈昀的相处。
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把她给睡了,瞧这满满的成熟女性的气息,有点像是从女子过渡到女人的阶段了。
心里的酸涩涌起,但瞬间便被她按了下去,不管她的胃口再好,沈昀也从来都不是她的菜。
她的思绪重新回归到她收的三千两银票上,这还是她收到的第一笔大额银票。
比沈昀当的玉佩多,也比陶华宁给她送来的玻璃镜的分红多。
何以解忧唯有暴富,几天之内她从对这门生意的怀疑到现在的自信满满,她决心把服务更加优化,让更多人愿意为之掏银票。
她把注意力从平小草身上转移走,看向许嬷嬷,问出了她一直在想的问题:“嬷嬷可认识有那会按穴舒体的女先生?”
苏青宁之所以会这样问,是因为她看到许嬷嬷似乎会一些,还教过她培养的八个服务员,只是看着似乎不大专业,她想她要么是从前在皇宫里学过,要么就是在外面认识这样的人,跟着学过一手。
“嘿,还真让小姐问着了,我赁那屋子的东家可不就是这样一位推拿圣手吗。”许嬷嬷高兴地介绍着她的房东。
姓鲁,名三娘,时运不济,年纪轻轻的便没了男人,自己带着一个女儿守寡,在府城里得一座小院。
许嬷嬷自从落魄后便从独立小院搬了出来,住进了她家其中一间房子。
“她家原是开药铺的,家传的医学很厉害,不过她是女子,传承得不多。她父母去了后,她那兄长去了京城,听说做了太医,娶了京城的小姐为妻,只在新婚头一年回来祭过祖,再后来身上带着差使便一年到头也难得回来一趟。”
不过正因为她有这层关系在,才让她们孤儿寡母的没怎么受人欺负,而她在那里住着也挺安全,不过家里没个男人,日子终究比寻常人家难过些。
苏青宁眉宇动了动,立刻问她能不能把她请过来跟她之前一样当个教习的先生。
“我想让小花她们都深入地学一学拿捏按摩。”这两天陪着州府中的富太太贵夫人们体验了一把会所的服务,发现她们似乎都喜欢在沐浴过后躺在她特地定做的中式窄床上享受一把中式按摩。
想她们都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主儿,每日里不需要做活计,故而日子过得太轻省,缺乏必要的锻炼,落下了一身的毛病,所以才会不知不觉地喜欢让人捏一捏揉一揉缓解疲劳。
苏青宁便寻思可以把这个服务再深化一下,专门弄一个按摩的项目出来。
比如说人家不想沐浴,或者不喜欢其他的服务,有时候时间不够,可以专门过来只按摩,但是凭她们几个人的手法还不够,她这才想要找专人再来给她们培训一下。
“这敢情好呀。”许嬷嬷笑眯了眼,一口应承下来。
苏青宁看她答应得这么干脆,想是鲁三娘的确很需要这样一份工作。
她身为寡妇,还带着一个女儿,恐是收入有限日子艰辛,急需要一份收入来支撑下去。
苏青宁看许嬷嬷是真心为会所,同时也为鲁三娘着想,期间半点都没有计较过她自己的得失,更没有想过鲁三娘来之后她该何去何从。
难得活到她这个年纪还有这般悲天悯人之感,不光只为私利,苏青宁倒是越发喜欢她了。
在许嬷嬷一脸不舍地提出说自己该教给她们的东西全都教完了,再没有什么可教的她该回去了的时候,苏青宁突然道:
“嬷嬷要是不嫌弃的话可否继续留在我们逸心阁会所里?”
许嬷嬷心头一震,身子僵住了,想要按在桌上的手迟迟落不下去,好似浮在了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