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寒城这是?”霍雅静欲言又止。
左月月刻意让语气放轻松:“静姐,我想这是霍寒城准备放了我吧,否则的话他不可能不来接我也不电话,他估计是也不想理我了,在听到早上我的那些话以后。”
霍雅静也摸不透霍寒城的心思。
她犹豫了一下说道:“要不月月你先回来,我们当面聊聊。”
左月月立即拒绝了。
万一她回去被霍寒城看见,霍寒城的心意又发生了转变怎么办。
“我不来了静姐,等有时间我们再约出来见见,到时候我好好和你还有霍老爷子当面表示个感谢。”左月月说道。
不用左月月说,霍雅静也明白左月月的意思。
她微叹了口气:“那好,不过你等下要去哪里,有地方住吗?”
“当然有啊,静姐,在没去霍家之前我不也一直有地方住的吗?”左月月说道。
霍雅静这才放心下来。
“那月月好好照顾自己,我们有空再聊。”
挂完电话以后,左月月的心中被一股暖暖的感觉充斥着。
在电话里,她听出了霍雅静对自己的关心。
虽然才认识短短几天,但她真的对霍雅静很有好感。
在她之前的人生中,她从来没有见过像霍雅静这样的女性,高贵典雅温柔,处处让人感觉如同春风佛面一般。
左月月手机放到了口袋里,现在还真的有个问题来了,她要去哪呢?
都这个点了,如果要去申请宿舍的话恐怕也没有办法。
就在左月月为难的时候忽然肚子里叫了一声。
她摸了摸肚子,不管怎么样,先把肚子喂饱再说吧。
左月月找了一家看起来便宜而又干净的快餐店。
她点了一荤二素。
明明还饿然而吃饭的时候却觉得没法下咽。
菜感觉很不新鲜而且不好吃,而米饭也入口粗糙,不是什么好米饭。
左月月环顾了一下周围,发现那些就餐的人都吃得很香。
她唇角上扬了一抹无奈的笑容。
看来是她的问题了。
她在霍家呆久了,什么都是吃得最好的,就连米饭都是泰国空运过来的顶级香米,这胃口自然是被养刁了。
左月月强迫自己吃下饭,她告诫自己,在霍家的日子不过是黄粱一梦。
那奢侈的生活绝对不是属于她这个底层的左月月。
把肚子喂饱以后,左月月开始在街上走着,想着今天要去哪里住。
本来想住酒店,但口袋里除了一些零钱以外空空如也。
她的银行卡之类的全部放在霍家了。
打算打个电话给季棠棠,却想着这么晚了打扰人家也不好,左月月思来想去决定就用仅剩下的钱去网吧凑合一夜算了。
至于别的,等明天再说。
她记得再走个十几分钟,有一家大型的网吧,左月月决定就去那了。
今晚的风很大,左月月却还穿着一件短袖,她边走边用手臂抱住了身子。
这天气还真的挺冷的啊。
“月月。”忽然一道干净清澈的声音在左月月的耳边响起。
左月月的呼吸一滞。
她顺着声音看去,结果就看到了何易泽。
此刻路灯昏暗的光落在男人好看而又年轻的脸上,在他的眼中折射出潋滟的光泽。
这一瞬间,好像时光一下凝固住了一般,直到何易泽走到了左月月的面前。
左月月的心开始重重跳了起来。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晚了和何易泽见面。
她也是第一次知道,原来在夜色的笼罩下,何易泽有了和白天那温润如风不同的另外一股味道。
一股,说不清楚的味道。
左月月一阵口干舌燥。
忘记从什么时候开始了,只要她见到何易泽,就会很紧张很紧张,根本不能自己。
“月月,那么晚了逛街?”何易泽问道。
也忘记什么时候开始起,何易泽对她的称呼变成了“月月。”
左月月点点头。
“学长,你呢?”她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音。
“我出来走走。”何易泽说道。
左月月就不知道怎么接口了。
“要不要一起走走。”何易泽提议道。
左月月的心跳达到了顶峰。
“好啊。”左月月说道,简简单单两个字覆盖了无尽的娇羞。
随后左月月就和何易泽这么并排走着。
两个人一路无言。
何易泽一脸的若有所思,而左月月则是紧张得不知道说什么好。
夜晚,她还有学长并排走着,两个人在散步。
想想,左月月全身的血液就往头顶上冲。
忽然一阵风刮来。
左月月下意识吸了吸鼻子。
何易泽看了左月月一眼,这才发现左月月还在穿着短袖。
他立即脱下了身上穿的白色外套:“月月,你披上。”
左月月立即摇手拒绝:“不行,学长我不要,你穿。”
她怎么能够穿何易泽的外套呢。
何易泽坚持:“你会冷。”
“我不冷。”边说左月月就边打了一个喷嚏。
何易泽无奈说道:“你还说你不冷。”
“可我穿上的话学长也会冷的啊。”
“我是男人没事。”
“真的不用,学长。”
“乖,听话,穿上。”何易泽语气低沉。
这句话“乖,听话。”让左月月一下就愣神了。
这样的字眼在她的意识里是很亲昵的字眼,却没想到何易泽对她这样说。
而就在左月月愣神的功夫,何易泽直接替左月月披上了外套。
属于男人独有的清冽的清晰包围了左月月。
左月月就好像步入了一个超大的薰衣草花园,那扑面而来的花香让她一下就晕了。
片刻后回神左月月想要脱下,何易泽却看了左月月一眼:“如果你还当我是学长的话就不要脱。”
见何易泽这样说,左月月就没敢脱下了。
“谢谢你学长。”她低低说道。
“没事。”
两个人继续这么往前走着,相比之前,左月月的心除了紧张更添了一层晕乎。
因为何易泽的外套披在她身上,男人清冽的气息在她的鼻尖徘徊着。
走到一家卖冷串的摊前,左月月不由多看了几眼。
何易泽立即就注意到了。
他停下了脚步:“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