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使是再特别的意义,左月月也明白,那也不代表什么了。
何易泽永远是她心底的那丝念想。
成不了真的念想。
即使这两天何易泽中午对她说的话,让她隐隐感到了什么,可她只能告诉自己,她不能动摇了。
因为霍寒城对她的恩情,她一辈子也还不完。
她不允许自己背叛霍寒城。
“棠棠我原来是很喜欢何学长,真的很喜欢。”左月月低低说道。
“那现在呢!”
左月月的呼吸一凝。
她没有正面回答季棠棠的问题:“棠棠你知道之前我被左安安录下的那段音频究竟是怎么回事吗,我为什么要问霍寒城一千万吗?”
季棠棠不解得摇摇头。
她不是没有奇怪,但之前看左月月很回避,她也就没有多问。
“因为学长。”左月月说道。
季棠棠一愣。
“到底怎么回事?”
左月月苦涩一笑:“有天晚上我遇见了学长,那天很冷,学长就把自己身上的外套给我披了,却不成想被霍寒城发现了,第二天霍寒城就带着一个男人到了京都大学,说要找出给我外套的人,他带的那个男人很厉害,一眼就认出了学长是给我外套的人,为了不让他告诉霍寒城,我答应给他一千万,这也是为什么我问霍寒城要一千万的原因。”
大树后面,离左月月不远的地方,何易泽眼眸划过了极致的错愕。
季棠棠有些不明白:“月月,霍寒城知道就知道啊,你为什么要花一千万买通那个男人,学长只是给你披了一件外套而已啊又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棠棠你不明白。”左月月的声音越发苦涩了:“霍寒城是个很吃醋的男人,之前何强被打你也看到了,仅仅就是因为和我说了几句告别的话,我怕霍寒城知道学长给我披了一件外套会做出什么不可想象的事情。”
季棠棠表情很复杂:“月月听你的意思你根本就是喜欢学长的,你不喜欢霍寒城是吗?”
她的目光带着审视。
左月月垂下了眸子:“棠棠后来我的录音被曝光,全校都指责我,甚至连学长都不相信,那个时候唯一站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只有霍寒城。”
季棠棠呼吸一滞。
她觉得左月月这句话说得并不对。
其实除了霍寒城还有她和何易泽的。
只是她根本没有能力保护左月月而已。
而何易泽,她是亲眼看到别人向左月月扔臭鸡蛋的时候何易泽护在了左月月的身前的。
为了左月月,何易泽满身的蛋液,第一次那么狼狈。
只是左月月那时候精神要崩溃了,可能忘记了这一幕吧。
“月月,我也是站在你身边的。”季棠棠说道。
她没有说出何易泽。
“我明白,棠棠谢谢你。”左月月说道:“后来又发生了一件事情,那就是我误给了霍寒城一枪,可霍寒城却在生死不明的时候交代他的贴身助理说千万不能告诉任何人这件事情,他就是怕我出事,他怕他的家人知道我误伤了他找我的麻烦,棠棠,他这样对我你觉得我还有什么理由不跟他一起吗?”
左月月清澈分明的双眼直直看着季棠棠。
季棠棠嘴巴动了动,声音复杂:“霍寒城确实对你好。”
“所以棠棠,无论我对学长还有什么心思这都不重要了一点都不重要,我这辈子在一起的男人只有霍寒城,除非他不要我,否则我是不会离开他的。”
季棠棠有些犹豫道:“可是月月我感觉你对霍寒城只有感激。”
左月月笑了笑,那笑容带着些释然:“不管是不是感激,都改变不了我要和霍寒城在一起的心思了,所以棠棠你真的可以放心了。”
季棠棠本来还想问下左月月既然这样想了,中午为什么还要和何易泽见面的,可听了左月月这句话,她把想要说的话全部吞了回去。
左月月的心思,她已经全部了解了,她还担心什么呢。
季棠棠也冲着左月月一笑,她特意用着轻松的声音说道:“月月你相信我,你一定会爱上霍寒城的,我可不是随随便便把人视为男神的,霍寒城既然能成为我的男神那肯定是特别优秀的,这么优秀的一个人,月月你值得拥有哦。”
左月月眼眸泛出了柔和的光芒:“棠棠,谢谢你能理解我。”
季棠棠站了起来,她拍了拍身上的草。
左月月也跟着站了起来。
“才在地上坐一会就粘了这了这么多草。”左月月也拍起了身上粘的草。
片刻后两个人才把身上粘的草拍完。
“那我们回去吧棠棠,估计都上课了。”左月月说道。
季棠棠点点头。
左月月就要走忽然被季棠棠叫住了。
季棠棠给了左月月一个拥抱。
左月月眸色一凝。
季棠棠在左月月耳边说道:“月月我能理解你对学长的感情,可就像我把霍寒城视为男神一样啊,我再喜欢他再崇拜他也知道他不是我的,所以当他和你在一起我也只能祝福为你们开心,同样学长也是,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左月月指尖微颤。
她拍了拍季棠棠的背部:“棠棠我明白的,你放心,我全部都明白。”
季棠棠松开了左月月。
两个人相视一笑。
“那祝你和大总裁幸幸福福哈。”季棠棠挑着嘴角说道。
左月月笑着点头:“你放心一定会的。”
她顿了顿又说道:“其实你说得对霍寒城真的很优秀的,我越和他相处越发现了他的优点,除了太过霸道,他简直就是完美的化身。”
季棠棠笑道:“那是当然的,我季棠棠的男神能不优秀吗,月月你捡到大便宜了,而且霸道有什么不好,男人霸道一点才有男人气概啊,我就喜欢霸道的!”
“那祝棠棠以后也找个霸道的男人。”左月月唇角微翘。
“承你吉言哈。”季棠棠和左月月边说边往前走去。
而何易泽却继续站在原地。
阳光透过大树的缝隙洒落在他的身上,他的身体一半在阳光里一半却在黑暗里。
左奶奶说得那些惊人的秘密,再次浮现在了何易泽的脑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