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的时候不知在什么地方，连因何昏迷也不知道，昏迷的时间内发生过什么，更加不可能有意识。
只见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
“阿成……阿成你在哪？”老鬼先说话，大叫着问同伴在不在。
他想挣扎站起来，手脚软绵绵使不出力气。
“我在这里，我没有力气，你呢？”阿成也醒了，回应老鬼的话。
“我也是，你现在怎么了？我除了没力气其他还好。”老鬼循着声音往阿成摸索过去。
得知自己熟悉的人也在身边，畏惧感消去大半，心里还是很不安。
发生这样的事情，谁也不想。
本想跟踪小丑，和他一起对付秦淮，哪想到被发现，一句话没说上，无缘无故昏迷直到了这种地方，仍然迷迷糊糊。
秦淮多次说过小丑很危险，他们不听，如今后悔也没用处。
“和你一样，其他还好。”阿成说道，两人背靠背坐在一起。
既然没事，也就安心，如何离开，也成问题。
“接下来怎么办？”阿成又道，这个时候完全没主意，“我不应该叫你来，是我太过自大，对不起。”
老鬼苦笑一声：“我们两兄弟不说无谓话，如今只能听天由命，看看那个人怎样处置我们，又或者秦淮有没能力把我们救出来。”
阿成很无奈地摇头：“只怕秦淮不会再管我们。”
他们之间有矛盾，而且不浅，处处和秦淮作对，就算他是秦淮也懒得管他们。
所以，两人感到生命渺茫了很多，怕死很正常。
老鬼叹息道：“或者我们和他好好地相处，今天不至于这样，他都说了那个戴着小丑面具的人不容易对付，我们非要私自去找他。”
阿成没再说话，背靠老鬼，两人听天由命。
“啪啪啪！”
一阵巴掌声传来，黑夜里看不到进来的人，只能听到声音，两人下意识往声音传来的地方看过去，随后还有皮鞋踏在地面的脚步声。
“你来了？”老鬼先说话，虽看不到人，不难猜测来人是谁。
“欢迎你们到来。”小丑的声音传来，“跟踪我那么久，我就知道你们对我有想法，既然如此不需要跟踪那么麻烦，我请你来我这里好好谈谈。”
原来从一开始就知道被跟踪，阿成心想真的惹上不应该惹的人，小丑太厉害了。
“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阿成问道。
“我熟悉你们华夏文化，待客之道，也需要看对待怎么样的客人，两位的行为只值得我这样对待，没毛病？”小丑笑道，又已经走近他们。
没有灯火，他们看不到小丑，小丑却能看到他们，双方能力差距已很明显。
“没毛病，你想拿我们怎么样？”阿成再次问道。
“不，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们才对，一路上跟踪我，你们想拿我怎么样？我在华夏，从来遵纪守法。”小丑反问他们。
的确是他们的不对，因为是他们先跟踪，无论处在什么角度都是吃亏的哪一方。
没听到他们回答，小丑又道：“你们是秦淮的人？”
阿成可能还抱有侥幸心理，认为秦淮和小丑一定是敌人，于是道：“我们虽然是秦淮的人，也不过被秦淮利用，对他恨之入骨，之所以跟踪你们，是因为我们想和你合作。”
听着很有趣，小丑好奇地问：“合作？怎样合作？”
老鬼此时也和阿成差不多心思，反正秦淮他们看不爽，出卖了又能如何：“跟踪你的原因，我们认为你是秦淮的仇人，一起合作对付秦淮，你说很熟悉我们华夏文化，应该听说话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这句话。”
似乎被他们逗乐了，小丑呵呵一笑：“以前听说过，只不过你就那么肯定我是他的仇人？”
老鬼自信道：“可以肯定，你来了华夏之后，秦淮所做的事情全部为了你，而且他对你充满杀意，没有人会对陌生人或者朋友如此。”
说的也没错，秦淮不能容忍小丑存在，只要得到具体落脚点，顾斌就会带军队过去围剿，以秦淮的想法，既然来了华夏，就别想好好地回去欧洲。
奈何他说的小丑全部知道，尽管他想不出来华夏为什么能被秦淮发现，但他掌控秦淮，后者肯定想反抗掩盖秘密，杀了他就是最好的反抗。
秦淮要杀他，并非一天两天的事情。
“你说的都没错，我赞同。”小丑说道。
“我们有同一个敌人，为什么不合作？”阿成顺着说道。
小丑想对付秦淮，不知多简单，但他没想过，也不能去做，秦淮特别重要。
“一举两得。”老鬼附和道。
“他把我当作仇人我可没有，再说了我为什么一定要杀他？”小丑的话，令他们摸不着头脑。
哪有人会放过自己的仇人，不存在的，除非是傻子。
小丑不是傻子，比他们精明很多。
“你在说什么？”阿成几乎认为自己听错了。
没有搞错吧，天底下哪有这样的人。
然而他们又如何知道，小丑和秦淮的关系。
小丑说道：“我的话从来不说第二遍，你们是秦淮的人，很好办。”
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不由得把心提在嗓子眼。
秦淮要杀他，互为仇人，都认为他如何放过秦淮的人。
哪知他们又猜错了，小丑离开这里，走得很轻，连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室内再次恢复寂静，两人面面相觑，最终确认人不在，顿时不知如何是好。
“我们怎么办？”阿成又问。
“我就不相信他能关我一辈子，我只想要个痛快。”老鬼说道。
小丑不会对他们怎么样，因为诡道的缘故，小丑不想迁怒秦淮，小命等保存，完璧归赵。
这里是郊外，关着阿成两人的地方，是一间在普通的泥砖房子，因为封住所有门窗，里面伸手不见五指，而小丑的越野车停放在外面。
“联系秦淮。”小丑说道。
越野车后座，坐着两个技术人员，但见他们在电脑键盘敲击好一会，在把一个耳机递给小丑。
好一会，拨通秦淮的手机号码。
“你终于找我。”秦淮看一眼手机来电显示，不用想就知道是小丑。
“毒蛇，这次条件限制，只通话不视频，我来了广府瞒不住你，但有很多原因我们不是很方便见面。”小丑呵呵说道。
“我的人呢？”秦淮追问他。
“我发一个定位给你，怎么处置他们是你的事，你的人我不会下杀手。”小丑说完，吩咐后面技术人员挂了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