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消散了的暧昧，又回来了，但是没那么浓烈。
维尔拉仿佛被抽去骨头，软绵绵地靠在秦淮身上，但是秦淮的力气越来越大，勒得她很难呼吸。
“哎！主人轻点，我很痛。”维尔拉感觉骨骼间的疼痛，忍不住叫出来。
声音把秦淮从孤独无助的负面情绪中走出来，低头看到自己抱住维尔拉，后者满脸通红，穿着的睡衣春光乍泄，发现自己过分之处。
“对不起。”秦淮松手，背对维尔拉。
维尔拉整理衣服，不说其他话，去为秦淮点开一个文件夹，里面放有三个视频。
播放第一个视频，画面是一栋摩天大厦之前，根据角度看应该是路边的监控摄像头的录像，所以没有声音，而画面四周的环境和路边英文标识，告诉秦淮不是华夏，第一时间想到在欧洲拍。
继续往下看，一共三个人出现在监控范围，都是年轻人，从左往右看，第一个人秦淮认得，此人名叫晏青风，正是晏青华的大哥，大名鼎鼎的晏家大少爷。
晏青风的名字在京城特别响亮，尤其在军中，当年京城军区年轻人的三大巨头，毒蛇、晏青风和狼王。
所以在晏青风身边的那个人，就是狼王，他不像晏青风是世家大族的儿子，官二代富二代什么二代的，和秦淮一样是孤儿，却能打拼得和晏青风平起平坐，足见他的能力。
至于第三个人，也是三人中年纪最大的人，秦淮见过的次数不多，倒也认得他是谁，在京城年轻人中同样鼎鼎有名。
叶明泽，他就是叶家的人，叶明月堂哥之一。
他和秦淮等人走的路截然相反，叶家为他铺好大路，生下来就是从政的，在京城的官府中一路顺风，越做越大。
三个人，刚好符合文档的三个字，不是小丑乱来。
视频不长，不到一分钟就结束，带给秦淮的信息却不少，至少知道叶家和晏家走在一起，狼王背叛兄弟。
“主人千万不要生气，还有第二个视频。”维尔拉双击另外一个视频文件。
画面一转，进入了刚才那个摩天大厦的一楼大堂，角度也是监控拍摄，一个人从前台的位置过来迎接他们三人，秦淮并不认识。
这次的视频更短，只有十来秒，小丑这样做好像再一次向秦淮确定证据的真实性吧。
这个视频播放完了，维尔拉不想打开第三个视频。
“你怎么了。”秦淮问道。
“主人能不能不看最后？既然知道了他们是仇家。”维尔拉用颤抖的声音说道。
“不行，打开。”秦淮命令道，
“可是……主人看了不要杀我才好，就算主人真的想杀我，千万别折磨给我一个痛快。”维尔拉泪水已滑过脸颊。
不知第三个视频什么内容，竟然让维尔拉如此，难不成她也参与在其中？好像也不应该。
她并没有参与，随着视频打开，画面的确出现第四个人，但不是维尔拉。
那人头戴小丑面具，白色西装，秦淮如何认不出来是小丑。
怎么小丑和他们见面？秦淮将疑惑的目光投向维尔拉，后者眼睛闭上，一个等死模样，显然她早就看过视频内容。
没管维尔拉怎么样，继续看视频。
第三个视频有点长，差不多十五分钟，而且带声音的，拍摄的画面在一间会议室内。
晏青风等三人和小丑面对面坐，摄像头从侧面拍摄，也能将四人的样子拍得清楚。
不知为何，前面的几分钟都是面对面坐的，谁也没有说话，视频唯一的声音是叶明泽手指敲击会议桌打出来的，不算响亮。
“想必三位都收到我给你们的邮件，才会一起来法兰西。”第一个说话的声音是小丑的。
那个标准的华夏语夹杂着英语的声音，秦淮再熟悉不过，原来地方在法兰西，而且是小丑邀请他们来的，不知小丑这样做有何用意。
“我们互不认识，你又不肯透露你是谁，邀请我们来做什么？”狼王是第二个说话的人。
“我在邮件里写得清清楚楚，内容想必你们很感兴趣，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互利互惠，为什么不能合作？狼王先生你的问题多此一举。”小丑笑着说道。
“我暂时叫你做小丑吧，小丑先生的华夏文化水平不低啊。”晏青风想法和秦淮一样，都叫他小丑。
看小丑谈吐说话，都和华夏人差不多，成语一个个来。
第四个说话的人，自然是叶明泽：“小丑先生想个我们合作？但是我们看到的只有我们得到的好处，看不到小丑先生能得到的好处，这场合作似乎对你不公平。”
果然是政客，说话就是不一样，又听他说道：“小丑先生那么了解华夏文化，应该听说过天下没有白食的午餐这句话，我们得到的好处那么大，莫不是有陷阱等我们跳下去？”
晏青风笑嘻嘻道：“所以，还请小丑先生说明白你的条件，不要把我们当作傻子耍，破坏了华夏和法兰西的友谊就不好。”
小丑很欣赏地拍拍手，随后说道：“我知道三位都很希望除去秦淮。”
终于说到自己，秦淮心头一紧，又想叶家也想除去自己？为什么？他没得罪过叶家，再说了小丑为何说这句话？都成了谜。
“秦淮对我有极大的用处，至于是什么我不好说，或者以后你们一定会知道。”小丑说道。
“那么我们怎么合作？”狼王随口说道。
“这次欧洲实验基地的事情，实不相瞒，实验基地早就在我的掌控范围，只要你们谁泄露一点点消息，等秦淮被捉了，我再提供足够能炸毁实验基地的炸药……”顿了顿略过中间一些内幕，小丑又道，“你们华夏不想实验基地的东西面世，只要你们炸毁了实验基地，你们想要的目的同样能做到。”
“一个死了的秦淮对你没用。”叶明泽继续敲击会议桌。
“不，秦淮一定不会死，相信我，你们只要炸死秦淮的战友，足够让他们生不如死，而后秦淮完全在我的掌握里，我能让他醉生梦死。”小丑伸出右手，五指合拢做出一个握拳头的动作。
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中，甚至秦淮被注射药剂死不了那样。
但是他为何要告诉秦淮这些？此时的秦淮不想去思考。
直勾勾的眼神，死死地盯着维尔拉，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