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画家与音符应该是杀手,但不是职业战士,他们更像是混迹于江湖的那种人,多面手,狙击实力很高估计紧身能力也会不错,这种人最是难缠。
再次从墙头翻过到二楼窗口,此时房间内拉着窗帘看不清里面有没有人,只能勉强侧耳倾听。
房间中有人,但是只有一个人,此时正发出轻柔的呼吸,呼吸非常均匀,证明那人正在睡梦之中。
龙大吉没有贸然攻击,他们都是一类人,睡梦中也会高度紧张,任何的风吹草动都会惊醒进而警惕起来。
龙大吉抓起一块事先准备好的小石头远远扔出,砰,咕噜噜,石头落地咕噜噜滚动,瞬间房间中的呼吸声消失了,龙大吉耳朵告诉抽搐,轻微如同狸猫一般的脚步声正在向门口挪动。他再次掏出一块小石头远远扔了出去,砰,咕噜噜。
这次他扔到了墙头上,像极了有人爬上墙头的样子,门打开了一道缝隙,一个黑影悄悄走出,就在此时贴在一侧的龙大吉骤然扑过,挥拳打在他的胸口,砰。
那人猝不及防被一拳打翻在地,龙大吉快速欺上跨在他的身前重重一拳打在他的下巴上,抓起那人双手一扭肘部顺势压下去砸在他的太阳穴上。
那人哼都不哼晕了过去。龙大吉轻轻关上门开灯,门口放着一支狙击步枪,而那人的手中掉落一把手枪,幸亏龙大吉反应及时偷袭得手,否则真的麻烦。
将那人捆好之后打量,是一个三十多岁的人,满脸络腮胡看上去有些凶,身材足有一米八左右非常魁梧,龙大吉端起一杯水泼在他的脸上,那人一激灵醒过来,骤然看到龙大吉脸色顿时死灰“你,你……”
“很意外?”龙大吉抓起手枪“你是画家还是音符?”
“画家……”那人情知,躲避是没用的自己的底细已经被人知道“既然已经被你抓住,我也无话可说。”
“你为谁效力?”
“陈颂直。”画家毫不犹豫,骤然间龙大吉袖口出现寒月刃洞穿了他的大腿,画家痛苦嘶吼“我没有说谎,我是陈颂直派来保护他女儿的。”
又是一剑洞穿了他的肩膀,画家依旧争辩,龙大吉没有问,只是一剑再次洞穿他的另外一条腿,画家心慢慢揪起,龙大吉的手法很干脆,中了三剑之后他惊恐“好了,我说,是,孟祥文。”
“孟飞洲这个名字你熟悉吗?”
“是,孟祥文就是孟飞洲,我们是他雇佣来的。”画家终于低头承认“他用五百万雇用我们兄弟给他服务半年。”
“除了你们两个还有谁?”龙大吉死死盯着画家的眼睛,那画家慌乱躲开低声“还有一个车手叫黑猫,是他撞死了仇帅,我们互相之间不认识的。”
“音符去了哪里?”
“去万色城夜总会,伏击,伏击景春娇。”画家终于低头,龙大吉眼神微缩“孟飞洲去了哪里?”
“额,他非常小心,他的妻子是鑫隆艺术品公司董事长曹永修的女儿曹春丽,一个非常厉害的女人,他们具体应该是住在望月湾别墅区,哪一栋我不清楚。”画家颤声道,龙大吉点头播出樱花电话“小心,有狙击手,干掉他。”
那画家看到龙大吉背对自己,眼神露出冷厉,用另外一只手悄悄向后摸过去,从腰间摸出另外一把枪猛然举起,寒芒一闪,寒月刃骤然划过他的喉头,画家呆滞了,仰天倒下死去。
龙大吉回头看了一眼尸体,收起寒月刃捡起手枪轻轻关上门离去。
与此同时,万色城夜总会后门,寂静的街道驶来一辆车,景春娇下车关上车门目送汽车离开后转身迟疑打量四周,来到后门口蹲在黑暗中。
不远处的狙击手音符瞄准后门出,只要景春娇走过门口昏暗的灯下,必然是一枪爆头。
可是奇怪的是景春娇蹲在黑暗中好像在等待什么,音符微微皱眉,他怎么不进去?好像她拿出手机拨出,没有人接听,焦急的等待着。
音符露出一丝冷笑,估计这个女人已经吓破了胆,生怕里面有埋伏,正在等待孟飞洲来接她?
对于这个女人,音符是了解的,放下狙击枪提着手枪悄悄从不远处楼上走下来,从后门来到景春娇不远处低声“你是景小姐吗,跟我走。”
景春娇好像吓了一跳哆嗦贴在墙上“你是谁?”
“孟老板派我来救你的,跟我走吧!”音符露出一丝冷笑,那景春娇迟迟疑疑向他走过来,就在近身的那一刻,音符骤然举起枪阴恻恻笑了“孟老板跟我说,你的嘴巴太不严,去阴曹地府吧。”
景春娇也诡异的笑了“是吗?”她的身影骤然一闪,一根长剑瞬间洞穿了他的喉头,景春娇凑到那音符耳边低声“所以你也该死!”
音符呆滞了,他太大意了,没想到景春娇的身手那么好,不明不白的背屈杀而死!
望月湾别墅之中,孟飞洲坐在沙发上,面前一根颧骨高起的女人正在喋喋不休的数落,他一声不吭,心中确是怒火中烧,如果不是为了隐忍,自己怎么会忍受这个女人那么久?
那女人声音越来越高“姓孟的,你的翅膀还没有长硬,吃我的喝我的竟然还背叛我,你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吗?”
“行了,少说几句吧。”孟飞洲忍无可忍说了一句“有外人看着呢。”
门口,一个皮肤黝黑粗壮的青年尴尬一笑“那个曹总,孟总,要是没事我……”
“就在这儿,你也好好学学,记住了,看看臭男人长得什么样子。”那女人声音尖锐“我曹春丽怎么瞎了眼嫁给你个王八蛋。多大年纪了还想金屋藏娇?”
“闭嘴吧。”孟飞洲本来心情就不好,本来该有消息的几个点迟迟没有消息,心中不详的预感越来越强烈,他掏出手机拨出画家的电话,半晌无人接听,随即是陈熙的电话也是没人接听,然后是音符。
所有人都断了消息,这让他太过于惊恐了,多年养成的习惯告诉他,不能等待,否则只能死,必须走了。
“王八蛋,离开我你狗都不如。”这句话让孟飞洲彻底爆发,他举起手冷厉的做了一个动作,门口的青年从身后掏出一根铁丝憨笑来到曹春丽身边“曹总,孟总让我告诉你,你该闭嘴了。”
“滚一边去,什么东西!”曹春丽鄙夷的看了一眼那青年,青年咧嘴笑了“我叫黑猫。”
闪亮的铁丝骤然勒住曹春丽的脖子,他瞬间呼吸不畅脸色涨红拼命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