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剑即可打开了信,上面只有短短几个字:“我真的走投无路了,替我抚养孩子!”
“这做母亲的真的是……”死士倒抽冷气。天底下竟有如此不负责任的女人,将自己的孩子扔在大殿外!
“爹爹!不要扔下团团……”小男孩紧了紧星剑的脖子,眼泪鼻涕全往他身上蹭。
他才不到一岁,虽然会说话,但口音不清。
“不哭!不哭!乖!”星剑见他哭得越来越厉害,一时慌了神,直接用长袖给他擦拭小脸,没有半点不耐烦,反而是满满的慈爱:“肚肚饿不饿?叔叔带你回去喝牛乳好不好?”
站在原地的死士狠抽唇角,他是不是眼花了?或者耳背了?星大人居然有这么慈爱的一面?他平日里一脸的严肃,杀人不眨眼,没发现他喜欢小孩啊。
于是,他便低声问道:“大人,不如属下先将孩子带回去,再派人找他的母亲。若实在找不到,属下就替他找户好人家!”
“你没看见信封上写的内容吗?那孩子的娘亲还会要他吗?”星剑满脸嫌弃得瞥了他一眼。
侍卫再次抽搐唇角,星大人这是怎么了?难不成真的要抚养这陌生孩子?
“这件事不需要你们处理,我先带回神界!”星剑一脸严肃得看着这死士,但当他看向孩子时,脸色瞬间又大变,满脸的宠溺:“乖乖,不哭不哭,我们现在就回去……”
他脱下外衣,将孩子裹在了怀里,早已忘了答应星墨的事,偏头死士头领吩咐:“让他们都散了,这里的情况,明早我会回人族回禀陛下!”
死士们都面面相觑,星大人莫不是中邪了?他要带一个陌生孩子回府?喝牛乳?
一直躲在角落里的小火狐看到这一幕早已眼眶湿润,大滴大滴的眼泪顺着眼角流淌而下,在深吸一口气后,她便转身窜出了大殿门。
另一厢,慕容惊澜带着楚眉灵回了客栈,这一路,他试图和她说话,但她一个字没回。在他长袖里蜷缩着身子,愣是连脑袋都不探出来。
“出来透透气,会憋坏的。”慕容惊澜既心疼又想笑,抖了抖长袖。
可她依旧没有开口。
已到了客栈,慕容惊澜直接揪住她的尾巴,用力得扯了出来。
“吱吱!”她终于开口喊疼。
“不就是没了毛?这么一点压力都承受不住!”慕容惊澜忍不住数落,可当他看到她含泪的凤眸时,立即又软了语气:“乖,我给你做件小衣服,这样就没人注意你有没有毛了……”
她还是不说话,而是从他怀里跳了出去,钻进了被窝,依旧连脑袋都不露出来……
慕容惊澜有些无奈得摇头,唤来了掌柜,问他要了针线和棉布。
他拿着剪子不知从哪里下手,但还是硬着头皮对着棉布一刀子下去。根据灵儿的大小开始缝缝补补,不一会儿功夫,他的手指就扎满了针眼。
楚眉灵从被窝里钻出了一点脑袋,见他眯着眼睛缝补碎布心里很不是滋味。他是帝王啊!可为了她,不仅学会拿锅勺,现在还拿起了针线……
“阿澜,你不要做了!我已经没事了!”她的声音有些哽咽,凤眸还是泛红。
“你愿意和我说话了?”慕容惊澜回头看了她一眼,英眉微挑。
“我不是和你生气!我知道不是你干的!”楚眉灵的四肢趴在床榻,有气无力得回答。
慕容惊澜知道她是真的伤心,在轻叹了一声后道:“他也是无心的!”
“我知道!”她又点了点脑袋,抬起爪子指了指他手里的布,暗哑着嗓子道:“你不要做了,快放下!”
“已经差不多做好了,你试试。”慕容惊澜将手里的“小衣服”走到她床边,想要给她套上。
这衣服做的实在是丑,不说针线不齐,缝补的地方都能伸进去一根手指。说是衣服,其实就是“圆筒”破了四个洞……
楚眉灵抽搐了唇,轻声道:“我能不穿吗?”
“很丑吗?”慕容惊澜看了看衣服,觉得应该能穿。
楚眉灵吞了吞口水,抬起爪子想要拍开这衣服,可她看见他手指泛红,仔细一看,有很多小洞眼。
“不丑!”楚眉灵抽了抽鼻子,感动得都快要掉泪!
这件衣服尺寸倒是刚刚好,但穿上以后,她就更像一只球,没有毛的球!最重要的是,连短小的四肢都无法正常站立。
慕容惊澜沉浸在自己的手艺里,怎么看怎么美,一会儿提起她的前肢打量,一会儿又摸了摸她的屁股,半饷后,他自言道:“我把四个洞再改改大,否则你穿着不舒服……”
“我能睡觉吗?”楚眉灵想死的心都有了!她宁愿不穿!也不想穿这么丑的衣服出去!
“你觉得不好看?”慕容惊澜眨了眨眼,很认真得问她。
“我只是觉得没有毛也挺好……”楚眉灵闪了闪清亮的凤眸,又重重得点了点脑袋道:“很凉快!”
“可我不愿意你光溜溜的出去!”慕容惊澜不顾她的反对,从桌上拿起了剪子,对着那四个洞“咔咔”两下剪了下去!
随后准备给她穿上!
可他一转身竟见她趴着在床榻睡着了,眼角还挂着晶莹剔透的泪珠,模样可怜兮兮。
慕容惊澜叹了口气,将小衣服搁到了桌上,躺到了她的身边,将她圈在了怀里,柔声问道:“怎么了?还在伤心?”
楚眉灵翻了个身,将脑袋靠在他的手背上,伸出小粉舌舔舐他受伤的手指。
“被针扎了两下又不疼!”慕容惊澜笑着轻揉她的脑袋,目光温柔。
“不许你再拿针!不许你再拿勺子!等我们隐居以后,我来照顾你的饮食起居!”楚眉灵以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道。
无论是烹饪还是缝补衣服,都是她拿手的,她很自信能将他照顾好!
慕容惊澜先是一愣,随后笑出了声,笑声开朗。
“你笑什么?”楚眉灵撇撇嘴,不解得看着他。
慕容惊澜靠近她的耳廓,宽厚的手掌轻抚她的尾巴,柔声道:“我在你面前永远只是夫君,而不是皇帝!无论在皇宫还是以后我们隐居,明白吗?”
在他的观念里,夫君的责任就是照顾妻子,无论做什么都没有任何不妥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