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瞒不住你。”程菲不禁撅起了小嘴：“其实我也很讨厌穿成这样的。”
“发现了。”苏含玉简洁的接口，如果不是因为不喜欢做这样的打扮，那么在看到她第一次的时候，就不会看到她穿着高跟鞋笨拙的样子。
就算是现在，她穿着华丽的礼服，脚上穿着高跟鞋走路也是很是不自然的姿态。
程菲小心翼翼的看了她一眼，语气中带着些愧疚的感觉：“寒雨姐，不是我故意要隐瞒你的，而是我家里本来就是让我瞒着身份自己出去历练一番的。”
“所以，大唐集团的总裁和你是什么关系？”苏含玉看到她一副犹豫不决的样子，索性直接问出了口。
“其实……那是我爹。”程菲似乎很是不情愿的苦着一张脸承认道。
苏含玉却是从一旁端过了一杯果汁递给了她。
程菲像是得到了特赦一般，小心翼翼的接过了果汁，但还是有些忐忑的看着苏含玉：“寒雨姐，你没有怪我吧？”
苏含玉却是淡淡摇了摇头：“你是什么身份对于我来说倒是没有什么区别，只不过是有些好奇你为什么不好好呆在家中，而非要来陆氏当一个小助理。”
“虽然说我瞒了你我的身份的，但是我之前说过佩服你的那些话都是真的！”程菲信誓旦旦道：“你真的是我最佩服的人，而且我爸也知道我当你助理的事情，他也很支持我。”
苏含玉却是有些不信：“我之前的绯闻倒是不会让别人对我有什么好印象。”
“寒雨姐，那件事情本身只不过就是绯闻而已，我爸说了，虽然绯闻对人的影响很大，但是如果是真的有能力的人，是绝对不会在乎这个的，而你不就真的是那种人吗？”程菲认真道。
苏含玉浅浅一笑：“你把我想的太好了，其实我如果真的是什么远离的话，那么有些东西也不会无缘无故都跑来我这里了，所以这些和我也都是逃不开关系的，这样说你明白了吗？”
“所以说，你是招黑体制？”程菲认真的想了想。
苏含玉点点头，有些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虽然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这个世界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简单，有很多东西都不是只是依靠着努力和天分就能够达到的，许多人的成功都是伴随着很残忍的代价。”
“代价？”程菲的声音也有些沉重：“我知道，这样阴暗的一面我也早都看到过，但是在你身边的时候，我却并没有感受到这些。”
“你错了，我身边的阴暗有很多，但是因为你还单纯，很多东西都看不清楚，这些东西你本来也不必要去了解，所以对于你来说，在我身边做这些就已经足够了。”苏含玉淡然开口。
程菲却是紧紧咬住了下唇：“那么寒雨姐呢，你为了现在这个位置，也付出了很多的代价吗？”
苏含玉微微的点了点头：“每个人的经历都是不同的，所以我的道路对于你来说也没有任何借鉴的意义。”
程菲却是紧紧的攥住了自己的拳头：“但是我却有种想法，我根本就不想要依靠家里给我提供什么帮助，我只想能够凭借我自己的努力在这个圈子中有所成就。”
“其实，你父母的成就又何尝不是你的成就？”苏含玉劝慰道：“有些时候，前面的路有荆棘和平坦，其实达到的结果往往都是一样的，你为什么一定要选择艰难的那个呢？”苏含玉认真的劝慰道。
程菲认真的盯着她，十分镇定的开口：“你说这话肯定也不是你心中所认为的吧？”
苏含玉微微抬眼，轻啜了一口手中的香槟：“你为什么会这样觉得呢？”
“虽然我不能说了解你，但是和你相处了这么长的时间，你对于很多事情的态度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你说这些其实并不是你的想法，而是为了劝我罢了。”
“其实我说的未尝不是我的心里话，是你把这些想的有些复杂了。”苏含玉淡然开口，眼神却是已经偏离了她。
程菲却是依然没有收回自己的目光，有些赌气的开口：“其实你只是厌烦我了吧，根本不想要继续带着我了是不是？”
苏含玉只好无奈的转过头来：“你要知道，其实你有很多的优点，但是因为你现在没有什么经验，所以一些道理还不明白，我相信在你父亲那边，你也能学到很多的。”
“说到底，你就是嫌弃我累赘，所以不想带着我了。”程菲一口咬定。
苏含玉有些无奈，看向一旁的眼神有些缥缈，她倒是没有想到程菲居然是个这么认死理的姑娘，只好淡然的劝慰道：“你真的很好，我也很想要继续教你，并不是因为你的问题，而是我。”
“寒雨姐，你有什么事情吗？”程菲有些疑惑的看着她，刚才就很明显的感觉到她的心情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对。
苏含玉低声道：“其实，我应该会放弃工作了。”
“放弃？”程菲一脸不敢相信的看着她：“你做的那么好，而且我也能看出，你对工作也很有激情，为什么要放弃呢？”
苏含玉却是释然的松了口气：“其实是我的问题，有些东西是不得不放弃的，我觉得有比工作更重要的事情。”
“比工作更重要？”程菲很是不解。
“所以说，如果你真的想要听我的意见的话，那么现在就回到你爸爸的公司。”苏含玉认真道。
“为什么？”程菲很是不解的看着她。
“其实如果是论及私心的话，这个商场有太多复杂的东西，如果你能够在一喜保护中成长着，说不定是更好的选择。”
“可是我并不想要被当做是温室里的花朵。”程菲很是不满。
“能做温室里的花朵是多么幸福的事情。”苏含玉眼神开始变得迷茫了起来，曾几何时，她应该也能够拥有这种美好，但却硬生生的让人给剥夺了。
程菲小心翼翼的叫了一声：“寒雨姐……”
“好了，如果你真的想要自己做独立的人呢，那就自己努力，其实无论是走什么样的道路，你的努力都不会背叛你的，而关于跟着什么样的人，这些倒是根本不需要纠结的，毕竟你也不能跟在一个人后面一辈子不是？”苏含玉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