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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叔,快看,好漂亮的花灯啊。我还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花灯呢。哇,那边还有船呢,那些船也好漂亮……”
风暴开启后,徐长青却并没有太过关注,反而是忙里偷闲,带着孔夕和玥儿夜游秦淮。
因为徐长青已经准备好了一千八百余模范军儿郎,充为锦衣卫的预备队,全都换上了五城兵马司的装扮,分布在城内各个区域,几大城门此时也皆有模范军儿郎驻守。
只要那谭健等人还在南京城内,除非是插上翅膀,否则,是绝逃不出徐长青的手掌心的。
从暗无天日的小世界一下子来到了南京这繁华之都,可把小丫头高兴坏了,吃着酸甜可口的糖人儿,香喷喷的炸酥饼,一边却不住的兴奋拍着小手,几乎把小手都要拍肿了。
孔夕欣慰的同时却也止不住的心酸,如果没有徐长青,恐怕,玥儿这辈子,都不可能来到这等繁华之地了……
看着徐长青在前面揽着蹦蹦跳跳的玥儿开心不已,孔夕的美眸里,不自禁就有着晶莹在闪动。
半晌,趁着玥儿累了,徐长青领着她来到了一个老字号鸭血粉丝汤的小馆子里,准备请母女俩尝尝这小吃,孔夕终于找到了机会,第一次,主动的抓住了徐长青的大手,低低道:“徐郎,你,你这样,会把玥儿惯坏的……”
徐长青笑着反握住她的玉手:“没事的夕姐,玥儿这年纪,正值天性最烂漫的时节,你如果一直压着她的天性,不让她好好玩玩,这才容易出问题。”
看着徐长青深情款款的目光,孔夕俏脸不由一片羞红,美眸中充满着幸福的喜悦。
随着鲜美的鸭血粉丝汤端上来,小丫头开始吃的不亦乐乎,孔夕忽然‘呀’的一声,低低道:“徐郎,差点忘记了,你上次给我,给我写的那首歌,我已经收录下来了。你看看。”
说着,她从怀中掏出一张精心被包覆的纸,递给徐长青。
徐长青打开看了一下,不由也为孔夕这手漂亮的馆阁体字拍手叫绝,特别是上面还留有熟悉的盈盈幽香,真是让人惬意。
徐长青用力握住了孔夕的手:“夕姐,你有心了。”
孔夕羞涩的垂下了头,但很快又鼓起勇气,跟徐长青对视。
两人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彼此,逐渐把手握的更紧,却恍如都没有察觉……
好一会儿,等到玥儿提醒,两人这才发现,他们的鸭血粉丝汤都快凉了,孔夕顿时闹了个大红脸……
看着伊人娇艳的模样,徐长青的心情也是说不出的愉悦,这才叫生活嘛。
吃完饭,两人又继续沿着河边逛。
本来,徐长青是想带着母女俩去北城那边的钟鼓楼区域逛逛的,毕竟那边更接地气,主要是普通老百姓生活。
南京的北城南城,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早已经泾渭分明,北城是老百姓的地盘,南城,则皆是达官贵人,物价与生活成本都是高昂。
‘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这个‘王谢堂前’,就在南城。
可惜,今天有点仓促,徐长青也只能选莲花桥这边,他买的小宅子近点的地方。
此时,夜风虽有些冷,但秦淮河上的繁华依旧,一艘艘灯火辉煌的花船经过,也带来一阵阵曼妙的丝竹之音。
这更欢喜的玥儿几如要完全放飞自我。
孔夕也无尽沉浸在这种轻松、舒适、又愉悦的环境中,不知何时起,她抓着徐长青的手,就没有再放下。
这时,看着又一艘庞大华美的花船经过,孔夕咬了咬红唇道:“徐郎,虽然,虽然这首歌,是你为我所写,可,我也不能这么自私,独占这首歌……我觉得,应该把这首歌公之于众,让天下人都知道这首歌……”
徐长青愣了一下,不由笑道:“夕姐,你,舍得吗?”
孔夕俏脸顿时要红透了,纠结了好一会儿才道:“不舍得是不舍得,可,可也不能这样让宝珠蒙尘嘛……”
徐长青哈哈大笑,对前面兴奋的玥儿道:“玥儿,你,想不想去这艘大花船上看看?”
“额?”
“真的吗?叔叔,咱们能上去看看嘛?”
玥儿的欢喜顿时又上了一个级别,大眼睛恍如星辰般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笑道:“当然,不仅能上去,咱们还能不花钱,白吃白喝一顿大餐!”
“哇。叔叔,玥儿爱死你了……”
孔夕已经明白了徐长青的意思,虽然知道事情似乎有哪里不太好,可此时,也乐得徐长青折腾了。
如果这首歌,能经过这些大家的演唱,传遍整个大明,对她而言,才是一种更深层次的幸福。
不多时,孔夕都没看清徐长青到底跟大花船上怎么搭的话,大花船居然停下来,又迅速放下了一艘小船来。
“嘿嘿,走吧,夕姐,还傻愣着干什么?咱们今晚要大赚一笔。说不定,还能换个好宅院呢。”
直到徐长青过来拉她,她才是回过神来,机械般跟着徐长青上了小船。
虽说知道花船不是什么好地方,可她内心里对花船上也充满了好奇,也想见识下,那里,到底是什么光景。
一家三人来到了大花船上,这里正在举办一场小型诗会,皆是衣着华美的贵公子。
并不算太大,却是极尽奢华的主舱内,与外界恍如完全不是一个世界。
玥儿很快便是看花了眼,不知道该看哪里了。
但一众贵公子看到装扮朴素的徐长青三人进来,都有些皱眉。
有人不悦道:“什么意思?什么鸟人都往船上放?这是要打扰咱们的雅兴吗?”
引路的龟奴忙去赔不是。
这艘花船的主人、南京新晋花魁陈如意,也蒙着面纱打圆场道:“张公子,您消消气。这位……”
她看着淡淡笑着的徐长青,愣了片刻才解释道:“这位先生,有一首歌,想要卖给如意……”
“哦?”
这瞬间引起了众人的兴趣。
轻蔑的声音虽还是不断,穷.逼懂什么风雅?却也有不少人,对这一家三口上花船来很感兴趣。
徐长青也不生气,笑着看了看在二楼、蒙着面纱的陈如意一眼,又看向场内,一拱手道:“诸位公子,实在不好意思,若有叨扰之处,还请海涵。”
“喂,穷酸,别墨迹了,有什么歌你竟然敢卖给咱们陈大家,赶紧拿出来让咱们瞧瞧。”
“对,要是些遭人厌的玩意儿,穷狗,小心本公子把你丢进秦淮河里喂鱼……”
徐长青肯定不会跟这帮傻x计较,简单对他们拱了拱手,对陈如意道:“陈大家,这是在下写给我……我妻子的一首歌,本来,也不想拿出来,可,最近家境窘迫,还是希望陈大家能出个好价钱。”
“切,就说了是穷狗,俗,俗不可耐!好诗好词,能是银子买来的?”
“哈哈,刘兄,你跟一个穷狗泥腿子计较什么?咱们就先听听,他给他老婆能写出什么歌来。”
“嘿嘿,今晚还真是有意思啊……”
一众公子哥虽是不把徐长青放在眼里,但此时,二楼的陈如意,却是明显对徐长青另眼相看,温言笑着让龟奴去把徐长青的歌拿过来。
此时若有人仔细看——
会发现。
陈如意已经不是对徐长青客气的问题了,如果不是场合不允许,她恐怕马上就要冲过来对徐长青跪.舔……
没办法。
陈如意正是当年海城花魁大赛的十强之一,早已经被锦绣阁收入囊中,勉强也能排的上徐长青的暖床小丫鬟。
别看这帮公子哥一掷千金,恨不得跪.舔陈如意,但是,没有徐长青发话,陈如意是绝不可能出阁的。
除非徐长青真看不上她,要放她,她才有回归世俗的机会。
但陈如意能从花魁大赛中脱颖而出,又岂能是傻子?
只要能抱紧徐长青的大粗腿,这些还没断奶的公子哥又算个毛线?
喧闹中,陈如意虽还撑着面上的沉稳,美眸却已经极为郑重。
在海城生活了一年多、快两年的时间,她当然是明白徐长青的大才的。
此时,徐长青居然会为这个带着孩子的女人写歌,却是要拿来给她唱,她是又激动又嫉妒。
如果,如果这首歌是写给自己的,那该有多好啊……
极为郑重、恍如朝拜圣物一般打开了这张纸,看清了里面的内容,陈如意更是几欲心碎。
这首歌,如果是给她的,她就算即刻去死都值了。
忙是让几个侍女迅速抄录起来,赶紧递给下面的乐师。
几个乐师本来还不以为意,可看了片刻,都是鸦雀无声,这世间,竟然还能有这种曲子……
公子哥们这时也发现了事情有不对劲,忙纷纷询问陈如意怎么回事。
陈如意却不理会他们,深深对徐长青一礼:“先生大才,请先生受如意一拜!先生可否上楼来一叙?”
孔夕忙紧紧拉住了徐长青的手,死死的咬住了嘴唇,彷如生怕她一不留神,徐长青就会被陈如意这狐媚子勾走。
徐长青笑着捏了捏她的手心道:“别担心,我去见她一面,她才会给咱们好价钱那。”
说着,让龟奴给孔夕母女准备些好酒菜。
龟奴眼见陈如意都招徐长青上楼了,哪敢怠慢?赶忙去忙活。
等徐长青上了楼,跟陈如意去了里面,乐师也开始调声,场内有些炸了锅。
一众公子哥魂儿都要被吊起来了,这穷酸到底是什么歌,竟然能让陈如意陈大家如此?
此时,陈如意的闺房内,徐长青大马金刀的坐在了床上,陈如意正委屈的几欲落泪,直接坐在了徐长青怀里,小腰轻轻扭动,娇嗔着撒娇道:“爷,都这么久了,您都不来看如意,竟然,还给人家写歌……”
徐长青笑着把玩着她的小腰:“这不是忙嘛。再说,你现在是秦淮河上的头牌之一,爷总不能把你的肚子搞大了吧?”
“人家才不管呢。这花魁人家早就做够了,就想伺候爷嘛……”
看陈如意这小妖精就要打蛇上棍,现在就要对自己伸出魔掌,徐长青忙道:“打住,打住。你这小妖精越来越没大没小了,等爷忙完这几天再来收拾你!咱们先把这事儿弄好,也好再提提你的名声。”
“爷,你对人家真是太好了……”
徐长青刚想起身,陈如意却是乳燕投怀,急急又充满激情的对徐长青奉上了香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