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机当天晚上起飞,隔天凌晨降落在京城机场。
一出机场,小白早早就从车上下来把人给接上车。
元厘看到还是小白,只是这些年过去,小白也变成了老白,看起来少了几分毛躁,多了几分沉稳。
“没想到,小白还在。”
沈从容看着,想到当年的趣事:“当年我老公的退圈作出来后,我也半幕后,那时候小白还辞职了一次。”
八卦这东西,不管是女人多大年龄,都是喜欢听的。
元厘好奇:“那就来怎么又回来了?”
沈从容笑着说:“当然辞职回家是干什么来着?”
时间太久,他有点忘记。
回忆起往事,小白有点不好意思。
“家里面给消息,说是钱赚够了,让我回家考个公务员娶个媳妇定居下来。”
“对,就是这个,那会我心思大多也都在孩子跟公司身上,小白突然跟我说,我还以为他被别人给挖走了呢。”
沈从容笑的低调,没了年轻的肆意,更多了几分从容。
“之后,没过半年,在我打算忙起来的时候,又回来了。”
小白听到这,干脆自己说:“家里面的日子真的安逸,我考上公务员,分配了工作,还娶了个媳妇,感觉小日子悠哉悠哉的,也不知道是不是之前跟着姐日子过的太刺激,那半年时间让我直接把脂肪肝都养出来了,越安逸我越心慌,最后实在是受不住这日子,我就瞒着家里父母,跟媳妇商量好之后,回来了。”
小白坐在副驾驶上回头说:“现在呢,每天有事情忙,脂肪早甩掉了,身体倍棒,媳妇都说我看起来自在多了,就像是关鸟笼子里的鸟被放了出来。”
听小白说这话,元厘从烟雨中就能听出来他的愉悦。
“真好。”
“可不咋滴。”
一路上,小白风趣的说着这些年的事情,一点点将元厘这些年的空缺给弥补上。
一行人直接回的薄家,元厘早些年的房子根本没人收拾,一时半会也没办法住人,沈从容就将人暂时安置在家里,打算问过元厘的意见之后再决定他们之后搬到哪里。
回到家明明是日上三竿的时间,可因为要倒时差,他们整个人都觉得累。
简单的寒暄完,认完房间,就各自休息。
薄朗回家的时候,一看家里面的佣人静悄悄的工作,立马就猜测到爸妈回来了。
手上抓着绿芽,大声叫着:“咱们叫来爸妈评评理!到底是你对还是我对,今天要不是我发现,你打算瞒到什么时候!”
绿芽比薄朗大了五六岁,如今真好是二十岁的花季年纪。
清秀的五官组合在一起不算惊艳,确实耐看的那种,只是面无表情的模样,给她蒙上一层神秘感。
即便是被薄朗抓着,绿芽还是一样保持着这个面容,顺着薄朗的力道,可有可无的跟着。
每次薄朗逸看到她这个死样子,心里面气就不打一处来!
“我在生气!很生气,你能不能给我点表情。”
绿芽:“我要是现在笑,你会更难堪吧。”
薄朗:“!!!”
啊!更气了!
“你有本事一会见到爸妈!也这么理直气壮。”
“干爹干妈会尊重我的意见,倒是你,没权利干涉我。”
“那是正确的意见才会尊重,错误的就该用强硬手段给掰正!”
薄朗就是这么觉得的。
绿芽:“我觉得很正确。”
“你现在说话不算!我要自己去说。”
“你为什么总是干涉我的事情?我们明明想看两厌。”
自小到大,俩人在的地方,就有吵闹声。
按照康宁的意思来说,就是薄朗的肺活量,都是依靠着跟她吵架锻炼出来的。
绿芽想到康宁,整个人的情绪就有点dang。
薄朗也被绿芽的话气到,而后念叨:“我姐临死前把你托付给我!我对你上心都是因为她,不然你以为我会管你!”
绿芽神情柔和一点:“谢谢,但是……”
薄朗像是混身被电到一样,立马甩开她。
“肉不肉麻!”
绿芽见惯了薄朗口是心非的样子。
要知道,能让他耐着心神去哄去撒娇的女人,只有两个。
如今,也只有她干妈一个。
“闹闹,我很认真的想过的。”
小名一出来,薄朗整个人又有点燥:“都说了多少遍,叫我薄朗!”
“你吵什么呢!彰显自己嗓门大?我回家还没睡两小时呢,就被你这大嗓门给吵醒了。”
沈从容皱着眉头从楼梯上走下来,看着客厅站着一高一矮的俩,这才醒醒神。
“妈,绿芽她……”
沈从容制止要继续说的自家儿子,看着绿芽:“绿芽,你来说。”
绿芽看了眼薄朗:“干妈,弟弟知道我打算当妇幼院院长的事情,他不同意。”
“妈,你自己听听这像话吗?她才二十岁!又不是五十岁,天天缩在那与世隔绝的妇幼院,以后还怎么找老公!”
“这么说话呢。”沈从容白了自家儿子一眼:“二十岁能当上院长那是你姐姐有本事。”
“屁,还不是走后门,仗着自己是院二代!”
“薄朗!”沈从容的声音加重,整个人的语气都认真起来。
薄朗这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
“对不起,妈妈。”
沈从容:“你不应该是跟我道歉。”
薄朗扭头看着绿芽,快速说:“对不起,我刚刚不是故意的。”
妇幼院,自小开始沈从容就会时不时带他去。
等到他懂事时,那间明面上是孤儿院,背地里是收容所的地方所存在的意思,父母就已经告诉过他。
绿芽倒是没太在意:“没关系的,弟弟是担心我。”
薄朗像个哈士奇,低着头站在沈从容身边。
为什么像哈士奇,无外乎,表面上看着乖,背地里却能一个人拆家造反。
就比如,现在反应过来的薄朗,立马抬起头盯着自家老妈。
“妈,听你这意思,你早就知道她的选择?”
“当然,你姐姐母亲去了,把她交给我,我肯定要照看好的,她这决定还是我帮着做的。”
至于程玉静,那个如白芍一样的瘦弱女人,在康宁离去前不久,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