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玉静一口狠狠咬在罗智的抓着她的手背上,咬掉他一块肉才肯松手。
推开罗智,程玉静站回队伍里,跟着众人一起护着沈从容。
疼痛让沈从容迷迷糊糊感知到外界的情况。
听到众人护着她时,沈从容笑了。
好人真的有好报。
抬手一点点爬起来,身边绿芽察觉到她的动静,赶紧扶着她起来。
沈从容坐起身,靠着绿芽支撑身体,脸上脖子上的疼痛不断刺激着她清醒。
心里有了一些认知,如今的情况让沈从容没心思注意在这上面。
罗智最先发现沈从容清醒,告知刘春英。
刘春英皱起眉头,盯着因为她来被放的女人身上:“你没下药?”
女人摇头:“不,我咬了她,刚刚明明昏了。”
“废物。”刘春英对眼前这一幕显然不满意。
下一秒,还想辩驳的女人直挺挺的倒在众人眼前,死不瞑目。
场面有一瞬间的安静。
“快点!”
男人挥着刀要上去,高高举起要落下的瞬间,横空飞出一截木棍,直接将刀给打掉。
视线顺着木棍所来方向看去,一群穿着僧衣的光头和尚个个拿着棍朝这来。
延悟跟戴少时一左一右领着众人靠近。
沈从容思绪有那么一瞬间放空。
拍……电影呢?
“沈姐,你别怕!我来救你!”
延悟一棍横扫,直接撂倒一片。
打手们回过神来,瞬间挥着刀上前,双方立刻达成一片。
沈从容看着东躲西藏跑到她面前的戴少时被妇幼院的人拦在外面。
“认识认识!都是自己人!”
戴少时像模像样的拿着棍,没有任何用处。
蹲在沈从容面前:“我来救你,把seven七个人的档期给我剧空出来!”
沈从容:“???”
兄弟,现在是说这个的时候?
戴少时看到沈从容这样时也愣住了。
那半侧脸血肉模糊的样子让他心惊。
沈从容眯着眼睛,一把从戴少时手里抽出木棍,直冲着他的面门砸去。
“喂喂喂!不答应就不答应,你别动手!好歹我大老远来救你!”
哐当。
刀背砸在戴少时身上,吓得他立刻挑起来。
沈从容看着战局混乱,拉住程玉静:“带人,我们后撤。”
场面太混乱,人员过多,不方便耍棍。
被程玉静扶着站起来的瞬间,沈从容望着退出混战的刘春英,高喊一声:“延悟,抓住她。”
刚刚拿在手里的木棍直直飞出去,砸在刘春英要跑的腿弯上。
刘春英吃疼,立刻跪在地上,延悟跟过来,直接拿下他。
领头的人被抓,打手们仿佛失去了主心骨,立刻放下手里的武器,被绑在一起。
没两分钟,收到警报的灭火车到场,扼制了火势蔓延山林的可能。
沈从容硬撑着的精神,在看到场面控制下来后放松。
再一次昏过去。
绿芽蹲在身边有点紧张。
程玉静检查了一下:“没事,她体内药效发挥而已,睡一觉就好。”
戴少时绕在一边着急:“她还没答应我呢!”
延悟置身事外:“反正她不答应,就没戏。”
戴少时:“……”
……
时间回溯。
庄园内,沈从容离开没几分钟,拍卖会就正式开始。
庄园外,赵晔目送沈从容立刻,放下弓弩,上前背着师傅起身。
一上手就察觉到不对。
“师傅。”
瞎眼老头顺着他伸出的手,拉着起身,冷哼一声:“臭小子,长出息了。”
伸手拔掉背后的弩箭,仿佛在拔汗毛似的。
赵晔闷不吭声引起了瞎眼老头的注意力。
“想什么呢?”
“师傅。”赵晔有些委屈:“你从来没说过,你跟母亲的关系。”
如果早知道……
“知道了呢?”瞎眼老头扶着他,俩人朝里走。
早知道,他何必去追着薄家跑。
即便不是父亲,也是舅舅,怎么都是亲人。
瞎眼老头眼口气:“这种事,不光彩。”
他对妹妹动心是事实。
“你本该姓薄,是那男人负了你母亲,害得你跟你母亲病痛缠身。”
说到这,赵晔主动坦白:“你送给沈家的人,被我拦了。”
就是那个要说真相的人。
瞎眼老头早猜到:“随你吧。”
赵晔忽然说:“事情结束,咱们回小湘村吧,我陪你。”
瞎眼老头忽然觉得鼻子有些酸:“以前不都不愿意。”
“那会不懂事。”
“好。”
瞎眼老头笑的开心,俩人边走边说进了正厅。
拍卖会正在进行。
赵晔一眼就看到薄翊的后脑勺。
“……五千两百万,一次。”
“五千两百万,两次。”
“五千两百万,三次,成交,恭喜这位先生。”
康轩坐在最前头,怀里抱着他刚大庭广众之下认的干女儿。
“困不困?爸爸带你回房间休息?”
小女孩抱着康轩的胳膊,轻轻摇摇头:“不要。”
难得爸爸带她出来,这还是第一次,即便是午睡时间到了,还硬生生撑着眼睛。
康轩看出她的心思,心里更难受。
“这喜欢跟爸爸在一起?要是有很长一段时间,见不到爸爸怎么办?”
小姑娘不喜欢这个话题:“等爸爸。”
这是她漫长生命中唯一最重要的事情。
反正已经等习惯了。
康轩抱着她的手收紧了几分:“真乖。”
嗓子有点哑。
薄翊一直安稳的坐在位置上,时不时敲击着腕表表盘。
直到感受到表盘那微妙的震动,薄翊还来不及回应,场面突然发生变化。
康轩重新上台,笑着说:“这里,是这些年来大家对于慈善事业的支持,难道人齐,让我也感慨一次,回顾一下。”
台上发生变化,大屏幕缓缓落下,投影仪放映。
画面出来的瞬间,场面就乱了。
“康轩,你在干什么!”
康轩没理会他,继续说:“这是我第一次接触。”
大屏幕上,画质显然有点差,还是能认出那人是谁。
手术台上,康轩闭着眼睛躺在那里,身穿无菌服的医生正在手术。
“我当时尿毒症,医生要求必须换肾,走投无路时被人找上门。”
康轩在台上说的很慢,台下已经躁动。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我是来参加慈善会的,既然不是,我要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