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一凡看了我们一眼,“现在就两条路,一是合作,二是撒手不管。”
鬼王说:“为什么要和你合作?”
洛一凡步步紧逼:“因为你也想带她回去不是吗?”
鬼王说:“我自己就可以,你觉得我还需要你吗?”
洛一凡不屑的说:“那你现身给门外那些人看看,你看他们敢不敢求你。”
沉默了一会,鬼王冷冷的说:“怎么合作?”
这时候洛一凡见时机成熟,也不再一副死人脸,凑到鬼王身边:“你得去请梦神,让他给我们带到前世,这样才好做判断。”
“你自己怎么不去?”
“我不是没有你本事大吗?再说了你们神仙打交道不比起我这凡人强许多吗?”也不知道是洛一凡故意的讨好,还是真心话,反正鬼王是答应了。
原来不管阴间阳间,只要嘴甜就好办事啊。
洛立凡说:“但是今天不行,时间长了外面的人要起疑的,那我们明天上午来,怎么样?”
鬼王点点头,钻回了玉佩。到了客厅,正赶上苏孝正说的二爸爸回来,看到洛立凡明显的不悦,“怎么什么人都带回来?”
苏孝正没有说话,看来在这个家里二爸爸还是说一不二的,敢对女主人的儿子这样,一看也不是什么善茬。我赶忙站起来,对苏孝正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就先走了。”二爸爸往我们这边看了看,特意在我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走过来,很不礼貌的摸了我脖子上的玉佩:“这块玉不错,正好前几天苏云念叨着要买玉,不知道能不能把它让给我。”
我心里虽然有怨气,但是毕竟是在别人家里,也不好发作,只好尽量语气平复的说:“不好意思,这是家传的宝贝,多少钱也不出的。”说完我拎着包头也不回的就走了。
折腾了半宿,回到家的时候我想快单冲凉睡觉,毕竟明天还要去一趟乐源苏家。
鬼王自然是不需要洗澡的,所以回到家中我自然也不需要谦让,自顾自的钻进了淋浴间。水温倒是适中,我洗的也酣畅淋漓,正在这时,鬼王在外面敲了敲门,想着我现在赤身裸~体的,也不好开门,只好关掉了花洒,问他:“有事吗?”
鬼王倒是闷了好半天,我还以为他是无意间碰到了淋浴间的门,正想着打开花洒,他却又开了口,“你快点,我有事和你说!”
本来也没用多长时间,就开始催催催,尽管我心下不乐意也是不敢声张,但是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了一句:“什么事这么急啊?你说好了,我听着呢。”
鬼王一听倒是来了脾气,“你再不出来,我可进去了!给你五分钟,不然就等着吧。”
话音刚落,他就靠在了淋浴间的门上数起了数,我心里暗骂一声,却只能草草的结束,他这个人倒是什么都做的出来,我总不能真的和他杠上,于是趁着他数完之前出了淋浴间。
可还没等我开口,他就突然揽上我的腰,对着我的唇深深一吻,然后有点气愤似得用力咬了一下。
我吃痛不得已的推开了他,然后也顾不得他的情绪,冲着他喊:“你是不是有病?”
不过鬼王看了看我,却毫不在意的回了房,全然不顾我在后面气的跺脚。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洛一凡的电话铃声吵醒的,我看看表已经8点了,催促着鬼王起来,可是他仍是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难道变卦了?
看着我着急的样子,鬼王不知道哪里萌生的醋意,“这样着急干嘛?难不成被昨晚那老色鬼勾了魂去?”
“老色鬼?你说的是苏孝正的二爸爸?不过是觊觎下你的玉而已,犯得着早上这么大肝火?”我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居然敢用这样的语气和鬼王对话。
鬼王望了我一眼,“别以为他借看玉的机会揩油我不知道?等我收拾了他再说。”
有吗?昨晚那么多人在场,即使他有那个心,也没那个胆啊。据说苏家现在的一切都是苏云一手打拼下来的,而昨晚的那个二爸爸不过是苏云因为寂寞养的一个小白脸罢了。
可是鬼王不这么想,他把每一个接近我的人都视为仇敌,还一副正义凛然的样子。如果仔细推算一下,几千年前,正处于封建社会,鬼王有这样的思想也情有可原,可我是现代的女性啊,这样想想头都大了。
九点钟,乐源的苏家。
昨晚的二爸爸不在,也没见到管家,只有苏孝正自己。
我正奇怪呢,苏孝正说:“二爸爸本来早上还好好的,不知怎么从二楼的阳台上掉了下去,摔断了手,管家在医院陪护呢。”
原来是这样,我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看来以后真得小心一点,一个不留神就可能祸及他人你,虽然我什么也没做。
丢去了那些繁文缛节,还是那间屋子。洛一凡把各种物件整齐地摆放,我唤出鬼王,一切就要真~相大白了。
鬼王借我的口问苏孝正:“是不是只要能帮到苏云,你就愿意回前世,哪怕自己回不到现在。”
苏孝正没有听懂,看了看我身后的洛一凡。
洛一凡只好把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苏云这辈子的冤孽是上辈子的缘分祸根,只有回前世才能阻止,但是这里面危险重重,如果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苏孝正摇了摇头,欲言又止。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说:“我常常会做同一个梦,梦里我爱的女子居然和我妈长着一样的脸,听你们这样说,我更得会前世看看。”
于是鬼王假借我之身唤来梦神。接着我看见苏孝正平躺在床~上的身体里有一股魂魄升了起来,跟着梦神走了。
我的身体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也跟着往前走。
一片大雾缭绕。等我在睁开眼睛,看到的竟是另一个光景。
一个官宦人家的小姐站在庭院黯然神伤,身后的丫鬟轻声的唤:“小姐,老爷来了。”
小姐擦掉脸上的泪痕给来人请安。似乎看见女儿心情不佳,对着身边的丫鬟一顿呵斥:“让你们伺候好小姐,你们都是饭桶吗?好了,宛宛,跟爹去前厅看看,今年江南一批新织的锦缎已经到了,看看有没有喜欢的样式。”
宛宛并没有动,反而一下子跪在这个人面前,“爹,你就成全了我吧。我和庄楚是真心相爱的!”
说罢,毫不犹豫的磕了下去。可是哪怕头磕破出了血,那个男人也只是冷冷的一句:“扶小姐回房,没有我的允许,不许踏出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