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封信的字体果然和我收到的一样,不过内容却是我的口吻,约余晓在竹林见面。
我心下一惊,想着这余晓必是让他掳走了。
敌人在暗,我在明。
来不及多想,我忙回到了偏殿,果然曾春平又送上了一封书信,“如若想要余家人性命,速来山洞。”
这时有鬼差来报,“娘娘,怕是不好了,钟若的夫人不见了。”
看来这曾春平是非逼着我现身不可了,我对着鬼差说:“这件事先不要声张,我若是两个时辰还没有回来,就让小鬼王去找天帝来帮忙。”
不敢多留,我赶去了崖底的山洞。
因为这次我的功力比上次深,所以到崖底并不费劲,凭借着记忆我很快的找到了山洞。
果然见到了曾春平,不过并没有余晓和我小姑姑的身影。
“这么急着叫我前来,所谓何事?”我自然是没有好脸色。
曾春平倒也不急,只是冷笑了一声,“你可知道上次为了帮你儿子完成那颗心,我可是得罪了不少人,眼下这尹鹏宇大势已去,我更是成了过街老鼠,人人喊打!没办法,我只能另做打算,所以还得求着你帮忙。”
“笑话,当初可不是我逼着你。”我冷冷的看着曾春平,“你若是因为这个求我,我自然不会理会,何况当时我可是阻拦着,你不听又怪得了谁?难不成现在你没有藏身之地,我就能容得下你了?”
“你若是不肯帮忙,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想来你们余家的血脉本就不多,这余晓和余苏怕是你最后的力量了。”曾春平面露着凶光。
听着他提到余晓和我小姑姑,我自然是不敢在过多的刺激他,他现在属于轻弩之末,定会无所畏惧,“那余晓和余苏可是阴官的妻子,你若动了他就不怕天帝追究吗?你以前杀害的不过是平头百姓,天帝都已经震怒,虽说没有亲自出手,但是也下来命令,没想到你此刻还敢这么造次!”
“我身上的敏感也不是一件两件,自然也是豁得出,倒是你,难道真的不顾念亲情,我想着那余家的三老爷可是嘱托过你。”
看来这曾春平在暗中也没少关注我们余家的事,我想着之前余琦莫名的招惹上柳树精,八成就和这个老匹夫有关。
“难不成你以为你绑了她们,我就会帮你?”
曾春平冷哼了一声,“我让你帮的忙又不是多难的事情,你就当真不考虑?”
我想着这曾春平也耍不出什么花招,而且为了能看清他的目的,我只好假意说:“若不是你之前做虐太多,我也便信了你,不过你既然说不是多难的事,那姑且说来听听,我看看值不值得吧。”
曾春平也没仔细的品味我的话,倒是爽快的说了:“不过就是把冥河使者身上的暗器拿来给我就好!”
“那不过是几个不起眼的暗器,你要它做什么?”我有些疑惑。
“那暗器上面可是有着经文,不然怎么会那么准时的就发作,我之前不过是被一些事拖累了,才忘记了取回。这次若不是我及时想起,怕那冥起的命早就没了,没准连着元神一起消损了呢!”
怪不得那暗器有这么大的威力,原来是被曾春平刻下了经文。
我不觉得有些气闷,“你害了冥起,居然还能大言不惭的让我帮着你做坏事!本来我就打算冥起好了在追究那暗器主人的责任,看来此刻也是不必在拖延时机了。”
说着我就要出手,曾春平却并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而是大声的说:“余桢,你还是这么糊涂,我虽然之前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人经历过了就明白了,我看着尹鹏宇的元神销毁,可不想着步他的后尘!那些暗器的确是出自我之手,但是并不是我发出去的,至于是什么人我暂时还不方便说,不过你只需把暗器拿给我,我抹了经文就还给你!”
“不是你的你那么紧张?事到如今你还要包庇那个人,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子?”我不停地逼问着曾春平,希望能从他的口中套出些什么。
可是曾春平是何许人,自然是看清了我的心思,“你也不打算套着我的话了,我是不可能说的,但是我只能告诉你我并无恶意。”
见我不做声,曾春平又说:“你可还记得我让我小徒弟去找你的事?”
我想起了确实那会他的小徒弟为了见我不惜自戕到地府,但是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神秘人给灭了口。
“可是我并没有从他口中听到任何有价值的话,他被人杀了,现在怕是连残魂了没有了。”
我说的平淡,但是曾春平却变了变脸色。
想着这个小徒弟也是忠心,为了帮他师父传话竟然不惜命丧黄泉,不过曾春平本来就是只老狐狸,人精得很,身边的人自然是能利用就利用,这小徒弟怕是也得到了他的许诺才这样做的吧。
我也懒得去想曾春平和他徒弟之间的交易,不过我倒是对曾春平的那日要传给我的话感了兴趣。
只是我还没来得及问,就听见天空传来了一阵响雷。
不用看也知道,这时天帝的阵势。
想必是天佑担心我,还没到时辰就直接去请了天帝。
曾春平听到动静,来不及多做纠缠,只留下一句:“余晓和余苏也在这山洞里,人我还给你,当你欠我一个人情,他日我要的东西记得给我拿来。”
说完身形一闪,赶在天帝到山洞之前就逃跑了。
天帝还是一脸的严峻,见我无碍,貌似舒了一口气,问道:“那人可是曾春平?”
我没有隐瞒,“正是。”
“他前来所谓何事?竟没有伤你?”天帝果然多疑症又犯了。
可是想着冥起的事情也是瞒不住,于是我索性实话实说了,“不过是和我讨要那些凶器罢了,刚才听到天帝你来,才逃跑了。不过我一心想着救地府的人,所以忘了拦住他。”
刚刚我也是有心放曾春平走,因为我隐约的觉得曾春平有些事情并没有说完,而且那些事也定是和地府相关的,不然今日曾春平提起的时候面色微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