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天界之后就听说了一件和凤族相关的事,凤族的那场劫难里有一个男孩侥幸存活了下来,自然是不甘心凤族如此,于是带着一身的怒气来天庭讨要公道,可是明眼人一看这就是鲁莽行~事,这一番折腾过后自己半分好处没有讨到,反而险些丢了性命,当时好在一些肱骨大臣出面,才救了这少年一命。
虽说是命背留了下来,但是天帝却限制了他的自由,天庭是留不得这余孽的,于是招来鬼王,带着这毛头小子回地府静心悔过去了。
因为是凤族的余孽,鬼王只好按照天帝的意思开启地狱之火,让其在里面能得到一些悟性。
不过这少年倒是顽劣,听说是因为他并不是纯正的凤族血统,只不过母亲的凤族人,才一直留在凤族生活,她的母亲倒也是身份高贵,是凤族最古老族长的后裔,只不过在族长离世之后,这女子身世却凄凉了许多,不知道何时竟和魔族人暗度陈仓,生下了这个不被世人所接受的神和魔的后代,因为身体里一半的魔族血液,所以即便是这地狱之火也只能是压制着他的戾气,但是却奈何不了他。少年被取名为凌天,倒是真的敢和天帝叫号,他吵着要天帝赔命,因为那场灾难中,他的母亲和姐姐都离他而去了。
不过因为这道行不深,虽然闹得人尽皆知,但是还是很轻易的降服,所以现在仙界提起来也不过是当做笑话来讲的。也正因为如此,天帝才想着要对凤族进行一下彻查,以防止有类似的漏网之鱼。
知道这个消息之后,应如月的内心又开始隐隐不安,毕竟自己也是凤族的后代,而且最重要的是自己的元神只是一直用功力维持着不露原样,但是一旦被高人控制,怕是很快就会露出马脚,这样一来,自己的麻烦就大了。
当然对于元神转换的事情他不是没有想过,可是因为之前帮着曦儿转换元神的时候耗费了大量功力,此刻若是再来一次,怕是力不从心了。而且更重要的是这元神转换可是危险性极高,稍有不慎就会死掉,应如月活了这上百年,自然对死亡无所畏惧,可是他刚刚救了的曦儿却不同,他刚刚重新给她的希望,如果自己消失了,那曦儿怕是也存活不久,他不敢冒险,所以只能选择步步为营。而且自己当初的目的并不纯,若是天帝知晓,他有一百种方法让人去接受惩罚。
于是应如月为了避开风头,更是选择了闭门见客,因为有小徒弟做挡箭牌,外人也是不会对应如月引起怀疑。不过自打这凤族一事之后,鬼王再也没有找应如月喝过酒,想来也是,安置这凌天可不是什么好差事,大概鬼王也为此头疼了吧。不过这样也好,自己到不用费心费力的去和鬼王解释小徒弟的事情了。
“应如月,你天天不出去,就为了这个小丫头?”这日应如月正带着曦儿在庭院吸着精气,一个过路的神仙探了脑袋进来。
还没等应如月回答,反倒是直接转向了曦儿:“小丫头,你叫什么啊?总是修行多无趣啊,这天庭可是好玩着呢,难道你不好奇吗?你师父是个老古板,你可千万别学了他,那样你一个姑娘家可就惨咯!”
应如月听着尹鹏宇戏虐的声音,脸上立马现出不悦。不过自己到并未急着赶他走,虽然应如月和他关系浅淡,但是鬼王却和他的关系好得很,看在救命恩人的面子上,倒是没有立马发脾气,只不过人家在清修,这尹鹏宇貌似又太把自己不当外人了,对这种人,也犯不着多客气,所以应如月一开口,就显得冷淡:“原来是上仙,你这扰人清修可不是仙家所为!”
“我不过是路过,看看鬼王这几日来没?看着你这小徒喜欢,才多说了几句。”尹鹏宇自顾自的分辨着。
“哦,那是不是仙君知道我徒儿的姓名之后就可以离开了?”应如月淡淡的问了一句,然后看了曦儿一眼。
曦儿立马会意,也知道师父并不喜欢这个人,于是也学着师父的口吻说道:“我本就性子喜静,对仙君说的事情并不感兴趣,不过我眼下在和师父学习本事,你这样打扰我,难不成是怕我学成了超过你吗?若是这样,你这人可是太黑暗了!”
尹鹏宇听完倒是也不发怒:“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这倒是让本座更感兴趣了。你说了半天可没有和我说你的名姓呢!”
“徒儿跟了师父,自然是随师父的姓,这点仙君难道不懂?我的名字是曦儿,不过也只有师父可以这样叫我,至于我不熟悉的人,只需要叫我应曦儿就好。”曦儿见来人这般纠缠,也是没有了耐心。
应如月见徒儿说完,忙接着说:“仙君也莫要怪罪,徒儿说话不得体的地方还请多多包涵着,还有这孩子看着有灵气,但是耐心却也不足,眼下我正帮着徒儿磨炼耐性,被仙君这么一扰,可见是又分了神的,所以仙君若是没有别的事,还是请回吧。”
眼见着人家已经下了逐客令,这尹鹏宇倒仍是不慌不忙的,用眼睛打量了应如月一番,然后幽幽的说道:“我还以为旁人说的是假的,没想到这传言可并不是空穴来风。”
应如月和外界接触的少,而且也不喜欢听那些流言蜚语,自然不知道尹鹏宇说的是什么,可是看他的样子,也是没有什么讨喜的话,于是耐着性子也不问,只等尹鹏宇自说自话。
见应如月师徒都不理自己,尹鹏宇冷哼了一声,“你不理会这谣传可就真的坐实了,我瞧着你的样子也是人们谣传的那般,这天上有徒儿的可不止你一个,可也没见着谁把自己的徒儿藏得跟宝贝似得,难不成只能和你单独待在一块,别人瞧上一眼都不行吗?你这个样子倒是有点像……”
“像什么?尹鹏宇我敬你是上仙,所以高看你一眼,你若是这般不自重,我也没什么好说,门在那里!还请你怎么来的怎么出去!”显然,听到那未完的话,应如月已经动了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