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咯噔一下,又想起卫飏给我留的纸条,上面说过两日回来,让我暂时消停消停。
也不是我不消停,是苏媚阴魂不散地找来,我有什么法子?
我沉默,苏媚特别得意,她在我肚里讪笑,激动得连腰都直不起来,假惺惺地说,“哟,你还不知道吧?还是说,我们的卫飏卫大将军,连这都瞒着你,没让你知道?可我觉得,你们不是好到穿一条裤子吗?”
“谁跟他穿一条裤子了!”我赶忙反驳,一张脸涨得通红通红,很快发现自己抓错了重点,却只能硬着头皮重说。“他倒挺想说给我听的,可惜我不想听。”
不过我现在自顾不暇,也管不着卫飏去地府,到底忙活些什么。
“你果然不知道。”蛇鬼干脆得出了结论,驱使着我的身子坐到沙发上,一面拿起放在桌上的饼干吃了起来,一边同我娓娓道来。“我们的大将军呀,当年因为一件荒唐事情,被冥王大人重判,每月月中都得在地府服刑。需要在油锅、冰山、火海里走上一遭。受刑要一天,之后将养身子也得一两日的功夫,所以他暂时没法回来了。”
蛇鬼遗憾地通知我,让我死心算了,别对卫飏抱有那么一丁点的希望……
我用自己为数不多的脑细胞分析判断,蛇鬼说的,应该是真的。
瞬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恼得不行,偏偏蛇鬼还添油加醋地补充道。“这事情几乎闹得地府人尽皆知。看来你也并非是他的亲信,你和他的关系,应该不怎样吧?”我能感觉到蛇鬼拖着自己冰凉湿滑的身子,在我的肚子里游走。就那么穿过我的口腔、胃、小肠……
那画面着实渗人,我心虚地往下咽了口水。
不过亏得它特别提醒,我挪动身子往沙发里蹭了蹭,再堆出满脸笑容。“您……您说得对,我和卫飏压根不熟,就一起租了一间屋子,平时都是他做他的,我做我的。我们两虽然生活在一个屋檐下,但是吧,我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一边说一边摆手,迫切地希望蛇鬼能信我。
“你们,真没关系?”蛇鬼的声音变得有那么些不确定起来,我连忙抓住这个机会,再是重重地点头,“那……那可不。不然你说,他是地府的将军,我就是一普普通通的活人,我和他,能有什么关系?”
说完,扁了扁嘴巴。
迎接我的,却是死一般的安静……
然后,蛇鬼重重地踢了我肚子一脚!
“疼……”我一下从沙发上滚了下来,双手捂住肚子,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我感觉,她这一踹,是在我肚子里开了个窟窿!
刚刚不还好好的,发……发什么神经?
“夏忧,你糊弄鬼呢!”蛇鬼声音陡然提高几度。“你们没关系?你们没关系他会在你的额头种上只有冥婚才有的标识?你们没关系,你们没关系,他能冒着巨大危险地找来黑曜石喂你吃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