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爸爸你是说这个吗?”河溪把自己手里的戒指拿给林逸峰看。
“这是什么?”松开了钳制着河溪的手,他伸手接过戒指在手里仔细观摩着,却是什么特殊的地方都没发现。
“这个戒指可神奇了,利用它能够号令动物呢,你想让它干什么它就干什么。”
河溪说起这个来有些眉飞色舞,觉得自己带来的这个东西特别厉害。
“哦,是这样啊,能给我吗?”林逸峰想着自己女儿的东西就是他的东西了,所以,也没有觉得有什么不妥,因为想变强的种子长成了一棵幼苗,他想要得到的也更多。
“可以啊,反正这个戒指就是爸爸送我的啊。爸爸,你要是想用你就拿走吧。”河溪依旧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林逸峰把戒指收了起来,看看刘猛,声音哽咽的说,“刘哥,我这就带你回家,我一定把你给厚葬了。”
说着便抱起了地上躺着已没有了温度的刘猛,有一颗泪悄然滑下,但是很快他就恢复了正常,他是不会在人前脆弱的,在自己的女儿面前他更加不会展现自己哭泣的一面。
天已经蒙蒙亮了,一夜没睡的林逸峰也没觉得疲惫,他不敢让自己停下,不敢去看自己背上刘猛耷拉下来的手臂,他害怕自己突然就会忍不住的哭起来。
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只不过是没有到了让他伤心的地步而已了。
但是他此时真的只能强忍着,从刚才到现在他都在回想和刘猛在一起插科打诨的日子,他们侃天侃地,无话不谈,他是一个让他敬佩一生的人,也是一个让他永生难忘的人。
一个对他舍命相救的人,他怎敢忘?
因为内心的过度悲伤他都忘了身后还跟着一个河溪。
“爸爸,你等等我。”河溪的声音在身后响起,林逸峰这才回过头来。
可能是因为他一心想着赶紧下山把刘猛给安葬了,所以步子不大但是有些急,河溪还是一个孩子根本就跟不上他的速度,但是只能小跑着才能勉强跟上他的步伐。
可是,跑了那么一段路,她实在是累啊,她的一双小腿儿都要跑断了。所以,她只开口让林逸峰等等她了。
林逸峰这才想到还有河溪,停下来等着她,“不好意思啊,我刚才一直在想事情,都把你给忘了。”
他跟这个女儿才第一次见面还不怎么熟悉,而且他此时还很难受,话语里还是淡淡的,没有父亲对女儿的关怀。
看看前面的路还长,再想想她还是个小孩子,走了那么远了肯定是累了,便跟她说,“要不我们坐下来休息休息吧。”
“好啊好啊,谢谢爸爸!”走了那么长的路,终于能休息了,她自然是高兴的。回答完林逸峰之后她就一屁股坐了下来,“哎呀,可累死我了。”
然后看着还站着的林逸峰便拍拍身旁的空地说,“爸爸,你也坐啊,休息休息吧。”
林逸峰便小心翼翼的放下刘猛的尸体,自己坐到河溪的旁边。
河溪一坐下来,就拍了拍自己的小裙子,有些无奈的吹着自己的发丝:“爸爸怎么会在这种鬼都不来的地方呢?”
她嘟着可爱的小嘴,一脸的委屈。
林逸峰觉得这个女儿真是古灵精怪,应该说他的每个女儿都特别古灵精怪,忍不住笑出了声。
河溪看见林逸峰笑了更加开心了,“爸爸,你笑了诶。”
林逸峰觉得河溪有些大惊小怪,他一直都喜欢笑,并不知道自从河溪见到他之后就没有看见他笑过心里怕怕的,现在他的笑真的让她很开心啦。
“河溪啊,我平时是很活泼的,没有那么严肃,今天只是特殊情况。”
大概了解了河溪的心思,他觉得还是跟她说明白比较好,他可不喜欢他的女儿们都怕他,那他的小情人们就该不跟他玩了吧。
“嗯,我知道啦。”河溪扬起大大的笑脸,跟在林逸峰的屁股后面。
他们休息过之后很快便下了山,带着刘猛的遗体一起回到村里。
林逸峰回到村里后直接去了刘猛的家,把他的遗体交给闫婷婷。
闫婷婷在看到刘猛尸体的一瞬间往后踉跄了几步,“这是怎么回事?他怎么成这个样子了?”
她碰了碰眼前的已经僵硬了的刘猛不禁大哭起来。她不是为刘猛的死哭,她是为她自己哭。
刘猛一死,那她就是寡妇了,村里的人肯定都会说她是煞星,那她以后该怎么再改嫁?本来是想和刘猛耗个两三年在要一个小孩子,然后一家三口安稳的渡日子。
可是,现在她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见林逸峰低着头不说话,她便知道了肯定又是因为林逸峰!她本就因爱而不得恨死了他,现在他又害死了她的丈夫,闫婷婷对他更是厌恶。
她声嘶力竭地咆哮道:“林逸峰,你到底要怎样?啊?!为什么一次又一次毁了我的幸福!”
林逸峰以为她这句话的意思是怪自己害死了刘猛,便上前道歉,说明了一切并想让闫婷婷原谅他。
然而闫婷婷却是反过来哭着骂他,“林逸峰你就是个扫把星!你看看你害了多少人?你怎么不去死啊?!”
林逸峰很无奈也感觉的确是自己的错,也没跟她争辩什么,说道:“我给刘哥把葬礼办了吧,我一定风风光光的大办。”
他说的郑重其事,但是闫婷婷却是冷哼一声:“呵,葬礼再风光怎么样,他能享受到啥?”
林逸峰没理会她的挖苦,当天下午就把刘猛给厚葬了。
葬礼的时候,全村的人都来了,都是林逸峰请来的,他不能让刘猛生前孤独,死之后还没有人来祭奠。
葬礼期间,闫婷婷十分伤心,哭的梨花带雨,可没人知道她到底是为谁哭?为刘猛还是为她自己。
林逸峰看她哭的凄惨,上前安慰,却被闫婷婷说他猫哭耗子假慈悲,当众骂他并指责他害死了刘猛。
没有理由和借口去反驳,他最后留下了一大笔钱便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