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崇流噔噔噔地从楼梯上下来,拿着一本米黄色的线圈本,递到了出现在客厅的明芊芊的手上。
他表现地貌似十分熟络,把手中的笔记本递过去,“喏,这是你要的笔记,我花了点时间整理,不过效果应该还不错。”
听完这些,明芊芊赶紧就看了几眼笔记本,随后激动道:“崇流,你真是太棒了。真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好,上次我感冒了,多谢你给我笔记。”
闻言,冷崇流有些不耐烦地道:“没事,好好休息。”
其实他根本不记得明芊芊感冒的事情,只是知道明芊芊有一道题目不懂,一直缠着自己。
正好自己闲的没事给她写了一本全解,总算解脱了。
可明芊芊却完全把冷崇流的疏离视而不见,甜甜地笑着道:“下次给你带我亲手做的蛋糕作为谢礼怎么样?”
冷崇流犹豫地看了一眼白色地板,想起了之前宋明溪带着小男生去看电影的样子,忽然勾唇应答道:“嗯,可以考虑。”
“好的,那我就回去啦,电话联系。”
……
宋明溪扒在玄关后,有些酸酸地听着他们两个一言一语。
看着趴在玄关那小小的身影,江翩不由得朝着她轻声道:“明溪,你过来。”
明溪对崇流是不是有些过于关心了?
听见自己背后的声音,宋明溪赶紧转身,随后掩饰地笑道:“干妈,怎么啦?”
江翩立刻贼兮兮地挑着眉道:“你跟我说实话,你是不是很中意你崇流哥啊?”
中意他?
汗!
宋明溪马上转过身,小声支吾道:“我,我怎么会喜欢他!”
呃,这话怎么听起来冷崇流像是没人要似的。
见江翩脸色一僵,宋明溪赶紧解释道:“不是,主要是他跟我性格不合,崇流跟我在一起,我们老是吵架。干妈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确实是老是吵架,但是呢,崇流貌似也经常念叨明溪……
想到这里,江翩对宋明溪嘿嘿一笑,“别装了啊,你要是不喜欢,那个明芊芊来找他,你会这么不开心?”
她一手拍在宋明溪的肩膀上,一副过来人的表情。
接着,江翩才转头去打量站在不远处冷崇流身边的明芊芊。
明芊芊的长相很有辨识度,让人一看就觉得应该是个明星或者是模特之类的,她有着一双温柔的眼睛,乍一看,楚楚可怜,再乍一看,依旧是楚楚可怜!
明城能够有一个长得这么善良的女儿,可真是走了狗屎运。
虽然说明冷两家向来不和睦,但终究是认识了很多年,明芊芊的父亲明城,是跟江翩冷少辰同辈分的人。
只是如果明岚没有进监狱,想必现在明城也不可能那么快就拿回了明家的继承权。
现在的明城,已经手握日月百货跟帝国酒店双重管理权,明二爷因为年事已高,也不怎么参与经营计划,只是在某些十分重要的场合才会出现。
不过无奈的是,明城这二十年来,泡了不少女人,却只生下了一个女儿。
因此,这个明芊芊即使是个私生女,在明家的地位也是非同一般。
宋明溪看着江翩一直盯着明芊芊,有些不安地道:“我有不开心吗?干妈,您千万别疑神疑鬼了。”
接着,她有些脸红地转过头去。
她才不会喜欢冷崇流那个大坏蛋!
夜晚,冷宅里,冷崇川的房间亮着灯。
穆小苏很是自觉地从床上抱了一只枕头下来,接着去衣橱里面拿了一些厚厚的衣服。
她跟冷崇川又不是真心的夫妻,所以当然是要分床睡。
更何况冷崇川貌似比自己更受不了这种被捆绑的生活,还是主动远离的好。
冷崇川从浴室里走出来,身上只穿了一件浴袍,挑眉看了一眼独自抱着衣服坐在地毯上的穆小苏,唇角微勾。
很好,很识相!
只是冷崇川刚刚躺下,却忽然感觉到外面轻微的脚步声,紧接着,穆小苏也感觉到了,不大不小的鞋子踩在木质地板上的声音,貌似是有两个人,往房门这边过来。
冷崇川跟穆小苏对视一眼,接着一起往门那边走过去,紧紧等待。
过了好几分钟,却发现对方没有一点也要闯进来的意思。
穆小苏惊讶地皱眉看向冷崇川,后者也给她递过来一个迷茫的眼神。
这肯定不可能是外面的人,冷宅里三层外三层的都是保镖,要是哪个小贼能进来,至少带上一个连的兵力。
不过怎么想,穆小苏都想不出个结果。
于是两个人就这么站在门后。
大约半分钟以后,冷崇川忽然想到了一个可能,他抬手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
怎么自家太奶奶整天不务正业,就爱鼓捣这些东西呢……
很明显,这两个人是趴在门上,听自己房间里面的动静,其目的,当然是要试探自己跟穆小苏的虚实。
穆小苏回头,发现冷崇川脸色恢复了淡然,这貌似是已经知道原因了?
就在她想要开口问的瞬间,站在她对面的冷崇川忽然伸手,将她勾到了自己怀里。
这是……
穆小苏完全蒙了,她下意识地大叫道:“啊!冷崇川,你在干吗啊?”
听见这句,门外两个来偷听的阿姨,脸色一红。
少爷跟少夫人感情应该是真的,否则怎么会这么激烈……
穆小苏完全不懂冷崇川这忽然的动作,她尝试着挣脱,却被他一个大力给拖到了床边。
咚的一声!
穆小苏背后磕到床沿,阵阵锐痛传过来,她咬了咬牙道:“你想干嘛?”
这冷大少该不会是发神经了吧?
平时看着挺正经一个人,现在怎么对自己胡来!
还是,他这些动作跟门外那些人有些关系?
发觉穆小苏失神,冷崇川眼眸微冷,弯腰直接将她公主抱了起来,缓缓放在床上。
她被他弄懵了,瞪圆了眼睛看着他,也忘了拿被子,穿着真丝睡衣,白皙的香肩露出在外面。
听着门外的动静,冷崇川毫不犹豫地就向她压了下去,像是一头饿狼,对一只已经在牢笼之中的小白兔猛扑!
她被他强壮的身躯压得生疼,咬了咬牙道:“冷崇川,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家伙不是说对自己没有任何兴趣的吗?
不是说那一次只是醉酒无意识吗?
现在,现在到底是要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