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不等灵祖把话说完，燕飞反问道：“灵祖，你麾下族内的五大灵王刚刚战死，我们之间，是不是该谈论一下这个问题？”
“你……”灵祖的气息越发强悍，而且开始躁动，显然是怒气所致。
燕飞却依旧说：“灵祖不必动怒，岁月轮转，岁月更替，看来一切都逃不出一个因果，万事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哪怕是经历了千万年的岁月，一样逃不出这个循环，今时今日，九祖重现，便是这千万年因果的一个轮回，本尊此来，只想知道，灵族对未来是如何打算？”
“哼，如何打算，你小小人类，主动跑到灵谷生事，还杀了本族五大灵王，现在却要问本祖作何打算？”
“不作死，自然不会死，本尊不是杀人狂，也不是嗜血的恶魔，至于你手下的五大灵王是怎么死的，相信你心中有数。”
灵祖被燕飞说的又是一愣。
燕飞此来，本不想开战，只想见到灵祖面谈。
水灵王自作主张，将燕飞派出的使者扣押，还以其生命相要挟，水灵王实乃自作自受。
水灵王这一死，四大灵王纷纷赶来。
他们毫不过问事情的缘由，在他们眼中，自己的族人吃了亏，这就是事实，根本不需要什么谁对谁错，也不需要再问什么，直接就出手开战。
实际上，这就是一种强者对弱者的态度。
只有弱者在面对强者的时候，才会去研究什么对错，说一些道理，很简单，打不过人家，那就只能讲理了。
强者在面对弱者的时候，一切尽在掌握，你的命都在我手里，我跟你讲什么道理，直接弄死你，还需要讲什么道理么？
这就是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
可惜的是，四大灵王没有搞清楚谁才是这个强者，谁才是这个弱者。
燕飞现在也不是在跟灵祖讲道理。
他在给灵祖一个机会。
灵祖必定知道真相，如果她分得清黑白，能够理智对待，今日这一战并无必要。
太古时期，燕飞剑斩八祖，人皇剑祖，虽然声威盖世，但也留下了这亘古的祸根，燕飞不想做人皇剑祖的影子，为人处事上也截然不同，杀并不能止战，但燕飞并不否认，很多时候，杀的确是最好的方式。
他在等灵祖的一个态度。
灵祖一时间没有开口，不过，燕飞发现她体外的怒气弱化了不少。
足足百息时间过后，灵祖才开口：“他们的确有错在先，但你在本族驻地，痛下杀手，也太不给本祖面子了吧？”
“呵呵，哈哈哈哈，面子……哎，灵祖啊灵祖，你乃一族之祖，竟然会说出面子这两个字。面子，很重要么，如果我给你面子，不杀他们，你认为他们会对我手下留情么？”
“这个……”
几息之后，灵祖话锋一转道：“此事暂且不提，说吧，你来找本祖，到底所为何事？”
灵祖如此的态度，使得冥宙和朦月都很诧异。
暂且不提了？
五大灵王啊，别说是五个，就是一个，在灵族的地位和声威都不小，死了一个都不是小事，要知道，五大灵王率领着五大灵族，现在王者死了，不给个说法，难道灵祖不怕五大灵族的族人有什么想法么？
不仅仅是冥宙和朦月，就是段如烟和宇文雪柔心里也是这种疑惑。
他们甚至认为，燕飞与灵祖之间的一战，已经无法避免。
这一刻，他们忽然间对灵祖的看法，有了些许改变，这个灵祖好像还算是通情达理。
面对灵祖，燕飞坚定的道：“本尊需要灵祖，以灵族至尊的身份表态，永不进犯我寒门所在的冰霜之城。”
燕飞的话，使得众人刚刚放下的心，一下子又悬了起来。
这未免有点咄咄逼人的意思。
灵祖不计较五大灵王的死，燕飞却要灵祖表态，人家可是灵族至尊，一族之皇啊。
气氛瞬间变得十分压抑。
灵祖没有第一时间回话，几息之后，她笑了笑：“咯咯咯，你倒是很有胆色，敢这么跟本祖说话的人类，只有过一个。”
燕飞不言语，两眼直视灵祖，等待她直接的答复。
实际上，此刻的灵祖，心中已经起疑，她甚至判定，眼前这个人类，与当初的人皇剑祖必定有着某种关联，她未必能想到，燕飞是人皇剑祖经过神域历练，又经历了千世转轮的今生，但她能够确定，这个人与当初的人皇剑祖必定有着某种关联。
这一次，足足过了一盏茶的时间，灵祖才悠悠开口：“本祖先要问你一个问题，你到底是谁？”
燕飞没有回答。
这一次，灵祖似乎并不是等待燕飞回答，她直接又说：“你可听说过一个名字，楚、剑、歌……”楚剑歌这三个字，便是燕飞当初，作为人皇剑祖时的名姓。
燕飞依旧傲然而立，依旧背负着双手，面色不改，气定神闲。
灵祖仅仅是等候了三四个呼吸的时间，又道：“你是否听说过，千万年前太古时期，那个嗜杀如魔，剑斩八祖的人皇剑祖？”
燕飞还是不做声。
连段如烟等人此刻都显得很吃惊，也很意外，很好奇，他们的目光时不时的在燕飞和灵祖身上转换，每每停到燕飞身上，目光中便生出几分震惊和难言，尤其是朦月和冥宙。
三问。
你到底是谁？
你是不是听说过，楚剑歌这三个字？
你是不是听说过，那个嗜杀如魔，剑斩八祖的人皇剑祖？
燕飞一问不答，静如死水。
这一次，过了百息时间，灵族意味深长的叹了口气：“哎，本祖懂了，本祖明白了，你为何会说，日月轮转，因果循环，没错，这的确是万千年的因果，今时今日，八祖重生，你……回来了。只是不知道这一次，命运的转轮会如何转动，这因是恶因，这果又会是什么样的果。”
朦月等人完全懵了，燕飞什么也不说，灵祖，灵祖赫赫威名的至尊强者，竟然在那自己说个没完，而且说得他们都听不大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