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公子!”林青青惊叫一声。
裴远压倒在她身上,粗重喘息着,呼吸着火热,喷到她的耳边。
“我要你……”裴远熟络摸索着,他并非表面上看到的冰清玉洁,而是背后风流,那些一一送上门来的艺女,有貌美的他就会收下。
林青青羞涩满脸通红,她从未经历过男女之事,而且此刻压在她身上的还是心心相念的裴公子,顿时不知该怎么做。
“裴公子……”她低声呼喊。
裴远已经失了心智,下在酒杯里的药开始发挥作用,加上有幽香催熟,此刻的他只想好好释放一番,根本不会知道面前的人是谁。
林青青羞涩的闭上眼,心里混乱,她想起姜静姝对她说过的话。说会让她嫁给裴远,并且离开这个祠堂。
原来……原来是这个意思。
只要把身子给了裴公子,他就不得不负责。
“姜静姝,你到底用了什么法子?”林青青睁眼,看着裴远,裴远肤色微微泛红,神色迷离,只懂得索取,根本不会认出面前的人是谁。“裴公子心里根本没有我……但我若想翻身,想离开这个祠堂的话,就必须把握住这个机会。”
林青青权衡一二,当即有了判定。
她本就钟情于裴远,今日把身子给他也心甘情愿。
“裴公子……”林青青羞涩,声音嘤咛。
祠堂里糜烂声音传来,两人交缠在一起,烛光跳动,最后的一点蜡烛燃尽熄灭,屋子里变得漆黑一片。
……
翌日。
姜静姝勉强睁开沉重的眼皮,昨日折腾到夜晚,早晨疲惫,根本睁不开眼。
“小姐,奴婢给您梳洗。”平儿端着铜盆走进来,拧了方巾递给姜静姝。
姜静姝开始梳洗,等梳洗完,梳了簪子后,选了一件素色长裙穿上。
“小姐,准备妥当了吗?”门外,赵嬷嬷的声音传来。
今日是清心礼佛的日子,林府上下的人都要去祠堂上香,这也是老夫人最为重视的一日。大夫人姜氏身子羸弱,今日难得出紫金院,姜静姝扶着她,往老夫人的院子走去。
清心院。
老夫人闭着眼,数着佛珠。
这个时候一个嬷嬷凑上前,提醒道:“老夫人,四小姐还关在祠堂里呢。”
老夫人停下动作,缓慢睁眼。“把她放出来,先关到别院,等上完香后再把她关进去。”
“是。”
“唉,家门不幸,竟然缠上了邪祟……等过些日子,请静安师太过来做法,彻彻底底清除掉邪气才行。”老夫人眉头紧皱,眼中的不喜之色更重。她一心向佛,对神鬼之事看的极重,当听到四丫头的被邪祟附身,心里就有了芥蒂,前些日子竟然不知道发了什么疯,竟然要谋害二丫头!
姜静姝可是姜府的唯一血脉,若是有事,姜府肯定登门询问。
他们日后还得仰仗姜府呢,绝不能让姜静姝出事。
如此一想老夫人对林青青的厌恶更重,觉得她是从外头跑进来的妖魔鬼怪。
“老夫人,人已经聚齐了,都在院子等着呢。”嬷嬷又提醒了一声。
“好了,走吧。”
老夫人在丫鬟搀扶下起身,向外头走去。
院子里三房的人都聚齐,刘氏和林依瑶也早早的到了,还有难得一见的大小姐林忆雪也在。林忆雪为人温婉安静,静静的站在一旁,没有话语。而且是孤零零的一人,与整个林府的人格格不入。
老夫人扫过一眼,见人齐了后,静静的道:“既然齐了,那就走吧。”
一行人往祠堂的方向走去。
祠堂前,两个小丫鬟探头探脑,准备应老夫人的命令,先把四小姐关到别院,免得冲撞了其他人。
“四小姐?”丫鬟敲了敲门,里面寂静无声,没有任何回应。
丫鬟推开了一条门缝,今日清心礼佛之事四小姐应该知晓才对。
祠堂里阴暗,等丫鬟把门完全打开,阳光透进去屋子里才明亮起来,“老夫人吩咐,请四小姐去别院避一避。”
屋子里寂静无声,望了一圈都没见到林青青的身影。
随后丫鬟的余光无意间瞟到长桌前,两具白花花的身体交缠在一起,四周衣服凌乱,显出一副淫糜的景象。
“这……”丫鬟瞪大眼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她看着未着寸缕的两人,肩膀发颤,最后一声惊叫。
“啊!!”
林青青嘤咛一声,皱起眉头,她浑身像是被碾压过一样的酸疼,特别是腰,痛的让人直冒冷汗。
她微微睁开眼,看到了一缕亮光照射到自己身上。
昨晚的回忆浮现在脑海,与裴远的一夜春宵,凌乱的场景历历在目。
“四……四小姐……”丫鬟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她未经人事哪里见过这样的场景,当下脸腾红,转身向远处跑去。
不远处,老夫人和一行人缓缓走过来。
丫鬟一头差点冲撞到老夫人。
嬷嬷挡在面前,冷喝道:“在老夫人面前冒冒失失的,成何体统!”
“奴婢……奴婢……”丫鬟结结巴巴说不出话来,她神色闪烁,时不时的看向祠堂里,不知道该怎么禀报这件事。
“发生了何事?”
“四小姐她……”丫鬟难以启齿。
老夫人眉头紧皱,以为是林青青又发疯了,冷声道:“四丫头又惹什么事了?关进祠堂还不消停,真是家门不幸!”
“四小姐和……和一个男人躺在一起,两个人未着寸缕!”小丫鬟羞红着脸道。
“什么?”
众人脸色纷纷有了变化,老夫人脸色难看,狠狠的拄着拐杖,往祠堂里走去。
祠堂内林青青慌张的穿上了衣裳,但老夫人走进来的时候,依旧是一身凌乱,雪白的胳膊可见,肌肤上还有可疑的红色痕迹。
老夫人看到这个场面,气得一下子头脑充血。
“不知廉耻……不知廉耻!”竟敢在祠堂的列祖列宗前偷男人!
疯疯癫癫,被邪祟附体也就算了,现在丢脸丢到祖宗面前去了!老夫人身子一晃,手发颤,紧紧地握住拐杖。
“啊,四小姐!”
身后的人纷纷走进来,看到如此场景,惊讶的张大嘴。
每个人的脸上表情精彩万分,有看热闹的,还有幸灾乐祸的。唯独姜静姝面色平静,看到林青青赤果的样子,也没吃惊。
林青青眼神闪烁,不停拉拢着衣服,想遮盖住自己的身子。
她的余光看到姜静姝,两人视线有短暂对视,随即她垂下头,收敛去神色。
“天啊,真的是四小姐!”
“快把这丫头和野男人给我抓起来!”老夫人勃然大怒,大声喊道。
年轻的丫鬟们不敢动,久经人事的嬷嬷们上去,把躺倒在一旁的男子给架了起来。男子身上只穿着长裤,身子光溜溜的。
刘氏暗暗拉扯林依瑶,让她退下去,免得败坏了名声。
“到底是何人!竟敢在林府祠堂与四小姐苟且!”
嬷嬷走上前,伸手把男子的头发给撩起,本来想看看这个胆大妄为的登徒子是谁,但看到男子的样貌时,吓得手一抖,猛然倒退了两步。
“是……是……”
“是谁?”老夫人冷哼。
“是裴少爷啊!”嬷嬷支支吾吾半天,最后一口喊了出来。
所有人面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过去,与四小姐苟且,共度春宵的人竟然是裴远?这是怎么回事?
裴远不久前刚和二小姐定下婚事,这……这算什么事?
姜静姝微微垂下眼,众人向她望来时,她反应平静。
反倒是站在她身旁的姜氏走上前半步,询问道:“真的是裴家的少爷?没有看错?”
“回夫人,是裴家少爷。”嬷嬷点头,笃定的道。
姜氏身子一晃,手摸索着去抓住姜静姝的双手,“姝儿……”
她的姝儿命苦……与从小青梅竹马的裴远定了亲事,没想到又出了这档子事。
老夫人脸色阴晴难定,冷冷敲着拐杖,道:“还不赶紧把他给我弄醒!问清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四丫头,昨夜发生了什么?”
所有人的视线落到林青青身上,林青青低头,身子颤抖。
“我……我……裴公子昨天夜里过来寻我,说一定要帮我驱除邪祟,之后……之后……”她的声音越来越小,难以启齿。
“我与裴公子情投意合,自然而然发生了此事,都是我的错!是我的错……”林青青说着,捂住脸,开始啜泣起来。
姜静姝嘴角微微勾起,论装作林青青敢称第二,还真没人能称第一。
前世她用了这等下三滥的招数,不知道坑害了多少人。现在看她假哭的模样,竟没有任何心生不满,反倒是舒畅。
“你……你个不知廉耻的女人!怎么能……”老夫人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个时候裴远悠悠的醒来,抬起沉重的头,有些茫然的看向四周。
“醒了!”
不知道是谁大喊一声,所有人的视线落到裴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