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惊雷看到照片上的女人,眼睛立刻布满了红丝。
额角太阳穴的青筋鼓鼓跳动起来。
紧接着,他大吼出声:“啊!啊!啊!”
弯下腰,将照片捡起来,全都撕成了碎片,塞进了嘴巴里。
照片很硬,噎地程惊雷不断地翻着白眼,他还是不罢手,依旧往嘴巴里塞照片碎片。
云锦书对看呆的保镖命令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程医生又疯了,还不赶紧着将他打晕送去检查?”
程惊雷的保镖这才回过神来,赶紧着将程惊雷打晕。
程惊雷突然发疯晕倒,医疗所群龙无首,哪儿还顾得上云一帆和祁琛?
祁琛转危为安,又得意起来。
他斜着眼睛,看向秦薏:“秦薏,你还愣着做什么?赶紧着过来!”
秦薏往前走一步,祁恩按住秦薏的肩头,浅色双瞳全都是担忧。
秦薏对祁恩一笑:“祁恩,你放心。我不会让自己有事的。祁琛和云一帆这两个上不得台面的东西,还伤不了我。”
祁恩还想要再说什么。
林旭宁将祁恩的手拿下来,“祁恩,秦薏有了主意,谁都没办法让她改变主意。由着她去。你跟她也认识不短的时间了,想想那些得罪秦薏的人,哪个落下好下场了?”
他又在祁恩的耳边,压低声音说道:“你想想看,厉骁宝贝秦薏宝贝地跟眼珠子似的。若不是能够确保秦薏的安全,他怎么会放心让秦薏刚出了月子,就到海城来?”
云一帆不安起来,质问道:“你们两个在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林旭宁看向云一帆,对云一帆一笑。从怀里拿出了一盒烟,抽出了三根烟,点燃。
“我跟祁恩商量着要提前跟你们两人上三炷香。因为你们两人不知死活,竟然敢将小阎罗王带走。这不是找死么?”
林旭宁虽然跟云一帆年龄相仿,可外表比云一帆要年轻得多。那张跟厉骁相似,但是贵气又风流的脸上,满满地讽刺。
说的话,让云一帆心头的火又突突地冒起来。
“那我们就看看到时候死的人会是谁!走!”
云一帆率先离开了病房,祁琛对秦薏冷笑道:“贱女人,你还愣着做什么?还不快走!”
秦薏走到祁琛的身旁,扬手就扇了祁琛两耳光。
她自小练武,手劲儿堪比男人。
扇的祁琛的腮帮子当场就肿了起来。
“你骂我,我打你。你骂我,我不疼。我打你,疼死你。”秦薏笑眯眯地说道。
“贱……”祁琛捂着脸,睚眦欲裂地看向秦薏,又想要挥手打向秦薏。
秦薏一脚踢在他的腹下,“你是猪脑子吗?我刚说的话,你就忘了?不长记性。欠教训!”
这一脚踹在祁琛的要紧处。
疼得祁琛当下加紧了双腿,嘶嘶地抽着冷气。
云一帆也被秦薏的嚣张惊到。
他看着秦薏越过他,朝前走去。
脸色发青地瞅着秦薏纤瘦的背影——这女人有没有一点人质的自觉?
云锦书面无表情地看着秦薏离开病房,他突然对祁恩说道:“我原本对秦薏有些内疚。但是,我发现我的内疚可能是多余的。”
祁恩没有接云锦书说的话,她说道:“云锦书,你已经了解你父亲的情况了。那你还执意让他做换脑手术么?就算换脑手术成功,那具破败的复制人身体,也不会让他活得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
云锦书没有犹豫,说道:“我只想要让我父亲活过来。只要活着,便有希望。”
林旭宁锐利说道:“这只是你的想法。你有问过你父亲吗?你父亲想要生不如死地活着吗?”
云锦书沉默了,注视着那浸泡在药液里面的大脑。
……
秦薏被带进了一栋别墅里。
云一帆将秦薏关进房间里之前,特意命人搜过了秦薏的身体。
确定秦薏并没有带着什么危险物品,他冷笑道:“秦薏,你别怕。我不会让你死的。”
秦薏扬起了眉峰,反问云一帆:“我看上去有像是怕的样子吗?反倒是你,只差把戒备写在脸上了。你不用对我这么戒备,我只是一个柔弱无助的已婚少妇,不是母老虎,能吃了你们两个。”
云一帆闻言,脸色更黑。
而夹着双腿,走路别扭的祁琛,顾不得得罪云一帆,一把推开他:“贱女人!珍惜伶牙俐齿的时间吧!马上你就说不出来话,跪下来向我磕头认错!”
秦薏的眼睛一眯,脸上的笑消失:“祁琛,我说过的,你骂我,我就打你。”
说着,她作势朝着祁琛上前一步。
祁琛吓得躲在云一帆的身后。
云一帆的脸更黑,转身就走。
对保镖道:“将房间的门反锁,没有我的命令,不许她出来。”
保镖点头。
云一帆刚走一步,身后传来“哗啦”什么东西碎掉的声音。
紧接着,祁琛的怒吼又响起:“秦薏,我要杀了你!”
云一帆不由得回头,额头青筋一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