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美琪崩溃哭着,被张探长带回警局里。
从王美琪的嘴里,张探长知道了景达明跟沈知行合作贩卖人体器官的罪行。
王美琪的手里有景达明和沈知行关于买卖人体器官的录像。
张探长去王美琪说得地方,拿录像。
但是录像已经不见了。
张探长的心里窝着火,请示了上级,要将沈知行带去警局。
但是沈知行病得很重,正在住院。
张探长亲自去了医院,再一次地跟沈知行这个死对头对上。
病房里。
沈知行坐在轮椅上,苍白的脸,嘴唇都是泛着青紫的颜色。
“你这不是还活着吗?怎么就不能去警局了?”张探长看到沈知行嘴唇勾起的似笑非笑的弧度,就想要喷沈知行一脸唾沫星子。
这个孙子,肯定是在装!
“你的审讯室太臭了,我怕把我熏死过去。”沈知行说道。
张探长瞪向沈知行:“再臭也没有你的嘴巴臭!沈知行,废话少说。你知道我来这儿的目的。老实交代吧,你跟景达明是怎么合作的?那些被你们挖去内脏的人,又是从哪儿来的?为什么dna鉴定报告证实那些人早在二十多年前就已经死了或者失踪了,而二十多年后他们却还是年轻人的模样。甚至于比失踪的时候还要年轻?”
沈知行把玩着手里的杯子,看向自己同样泛着紫的指尖。
他淡淡地说道:“张探长,你说的话我理解不了是什么意思。什么挖去内脏?什么二十年前什么二十多年后?听的我云里雾里。我可是守法良民。你别因为我是心脏病人,活不了多久,就想要在我身上枉加罪名。”
张探长想到自己死在沈知行手里的兄弟,恨不得将沈知行的头拧下来:“你特么从哪儿来的脸,说自己是守法良民?死在你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像是你这种凶徒,死后就该下十八层地狱!”
张探长红着眼睛,瞪向沈知行。
他跟沈知行交手十年,在这十年里,沈知行一直拖着这样病弱随时都会去见阎王的身体,在那双仿若都成为绛紫色的手指里,已经沾染了无数的血。
“张探长,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说死在我手上的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九。你有证据吗?”沈知行笑着去问张探长。
张探长知道这次贩卖人体器官是他抓住沈知行的机会。
他冷冷一笑道:“这一次,我一定要抓住你的小辫子,送你去坐牢!”
“是么?”沈知行唇边的弧度更深。
那笑,让张探长的心里突然冒出了不祥的预感。
紧接着,张探长的电话响起。
他立刻起身,避开了沈知行,去接电话。
“探长,景达明的秘书刚到警局来。他送来了证据。那些证据证明贩卖器官的案子是景达明一手主使的。跟沈知行没有任何关系。”
张探长攥紧了电话,说道:“不可能!王美琪分明说……”
“王美琪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张探长只觉得一股热血飙到了嗓子眼。
“王美琪死了。她对花生米过敏。今天的中餐里面有着花生米。她过敏死去了。”
张探长忍无可忍,用尽自己最后的自制力才没有将电话摔出去。
他回头,用宛如吃人的眼神看向沈知行:“是你杀了王美琪对不对?也是你买通了景达明的秘书,让已经死去的景达明给你顶罪是不是?”
他跟沈知行交手多年,对于沈知行的行事风格,已经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
沈知行泛着紫色的唇,噙着气死人不偿命的笑。
“张探长,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呢。”
“王八蛋!”张探长恨极,大步走到沈知行面前,要去掐住沈知行的脖子。
只是手指刚碰到沈知行的衣领,紧接着拍照的声音响起。
他错愕地回头,看到沈知行的保镖阿飞一手拿着相机,一手拿着枪。
“拍好了么?”沈知行饶有兴致地问道。
阿飞冷峻着一张脸,点头:“拍好了。”
“记得发给各大报社。文章的标题,我都已经想好了。知名探长暴力袭击守法良民。”
张探长气得手抖,真想要活撕了沈知行。
这个卑鄙小人!
他真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痛揍这个小人一顿!
他可以承担自己因此失去工作的后果。但是承担不了警察因为他的冲动,形象被抹黑。
张探长突然间笑了。
将手从沈知行的衣领上收回来:“沈帮主,你也就只会用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了。我可没忘记你沈大帮主赌输了后,装晕过去。逃避赌约,不肯向云总下跪呢。若刚才的照片真得登上了报纸,我可以向你保证,到时候你沈帮主赌输装晕逃避下跪的新闻会传遍海城整条大街小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