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总不以为意,既然已经认定了方岩,他是说什么也要出这口气。
就算自己不出这口气,自己身后的那位少爷,也要对付这个家伙,他说什么也要在这里好好的修理一番方岩才行。
不仅是为自己报仇,也是让自己在那位少爷的面前,可以印象深刻几分。
然而,没等他动手,下一刻方岩却是先动起了手。
是的,方岩先动手了。
方岩动手的速度很快,钱总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见方岩一脚踢了出去。钱总正好就站在方岩的面前,方岩坐在椅子上,脚一抬踢了出去,而且力道正好。
钱总被方岩这么一脚就踢得退后几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里本来拿着的那个红酒瓶随之滑落到了一边,方岩起身,提着他坐的那张椅子就朝着钱总走了过去。
钱总尚处于意识迷懵的状态,由不得他不迷懵,毕竟方岩的这一脚实在来的太突然。待他反应过来,见到方岩提着椅子过来,顾不上方岩那一脚带给他肚子的剧痛,他故意做出凶狠的样子怒道:“你想干什么,告诉你,我在警局有朋友。我可是xx公司的老板,你敢打我,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方岩仿若未闻,来到钱总的身前,没有丝毫拖泥带水,手里的椅子就朝着钱总的脑袋抡了过去,钱总用手下意识的去挡。
可他哪里挡得住,手臂立刻一股剧痛钻来,椅子都被砸烂,可见方岩用的力气何其之大。再加上一些碎木飞溅落在钱总的脑袋上,在他的头上扎出血。
钱总的这张胖脸,已经痛得扭曲完全不成样子。
能够听到骨头碎的声音,和椅子被砸烂的声音混杂在一起,让人听得头皮发麻。
周围那些吃饭的人都是瞠目结舌,有的怕惹上麻烦,纷纷退走,自动给方岩这边让出一个空白区域,好让方岩自由发挥,也不至于让他们沾染到一点麻烦。
而有的人则饶有兴趣的看着这边,眼睛里目光深沉,各有所思。
“无常,这就是那个方岩,做事倒是蛮冲动的嘛。”苏空绝说着,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坐着的白无常,想看看他的神色。今晚,就是他和白无常在这里吃饭。
白无常英俊的面容有点难看,但也只是有一点难看。
“他与先前我所见到的样子不一样,他应该不是这般冲动才对。”白无常喃喃说道。想到以往每次碰到方岩,这家伙虽然都是冲动蛮干易怒的模样,可却都是每一步都带着深意,不是那种无头无脑之人。
顿了顿,白无常看了一眼苏空绝,道:“空绝,这是你的安排?”
苏空绝没有避讳,点头道:“嗯,我听闻这小子一直与你作对,所以我想试试他。”
白无常听后,却是没有半点感激的意思,反而又是很有深意的看了一眼苏空绝。看到苏空绝饶有兴趣的看着那边的方岩,白无常放在桌上的五指轻轻一颤。
他作为白家的公子,最有可能成为白家的继承人,至于聪明,已经很难说的清楚。他稍加思索,便想明白了苏空绝的用意。
“那你慢慢试,被引火烧身,可是你自己咎由自取。”白无常道。
“怎么,无常,难道你怕了这小子?”苏空绝稍稍有点惊讶:“你可是我的妹夫,身为白家的白无常,于情于理,你都该站在我这边才对。”
白无常道:“阎王好见,小鬼难缠,我不想惹麻烦。”
苏空绝道:“可我倒想惹点麻烦,毕竟……我的妹妹不是谁都能随便亲近的。”
说者有心,听者有意,白无常万万没想到,苏空绝在对待苏橙月的方面,竟是到了如此溺爱的地步!他这个苏橙月的未婚夫都没说什么,反观他这个做哥哥的却是如此冲动。
若不是他们是亲生的,白无常真的很怀疑,苏空绝对苏橙月有那方面的心思。
……
方岩在这边已经把钱总殴打的快昏过去了,钱总先前的威胁,很快就变成了求饶。
“别打了……别打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英雄,好汉,是我钱立民有眼不识泰山,我认错……”钱总叫苦不迭,自己怎么就惹上了这么一尊瘟神呢?
看对方打得不亦乐乎正尽兴的样子,钱立民发现自己的身上已经有好几处没法动了,如果不及时去医院的话,成残废那是必须的。
“我说了,我打起人来可是连我自己都害怕,现在你信了没有?”
“信了信了,我是真的信了。”钱立民马上应道。
“信了就好。”方岩丢下手里的烂椅子,说道:“现在告诉我,是谁让你来的。”
钱立民一怔,心底一跳,看到方岩锐利如剑的目光,令他脊背发寒。
他怎么知道?
钱立民心中疑惑无比,看到方岩抬脚作势欲踢的样子,钱立民不想再遭受这非人的打击,几乎是下意识的说道:“我说……我说,是有人让我来的。”
“是谁?”
“我不说行吗?”钱立民真的很不想说,他要是说了,可就是得罪了那位少爷,以后他还怎么在这燕京混下去啊?
“你觉得呢?”方岩残忍的笑了笑,这个笑容让钱立民的心脏都停止了几分跳动。
顿了顿,方岩说道:“不过你不说我也知道是谁,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好了,现在先来处理我们之间的事儿,刚才你倒的那瓶红酒,是82年的拉菲,该赔多少,你应该知道吧?”
钱立民的嘴角抽了抽。
82年的拉菲?要是那瓶红酒是82年的拉菲,老子是你爹。
但钱立民可不敢这样说,只能打碎了牙往肚子里咽。现在对方是老大,说啥是啥,他要是敢说一个不字,指不定下一刻又是无穷无尽的折磨。
钱立民艰难的从衣服里掏出一张支票,艰难的写了一连串的数字,恭恭敬敬的递给方岩:“这个价您看如何?”
“五十万是少了点,我就当吃了个亏吧。”方岩很为难的说道,把那张支票随意的揣进裤兜里。
钱立民想哭,五十万买一瓶冒牌拉菲?他还说他吃亏,这是欺负人啊。
“对了,我再说一句,以后你要是敢换了周燕玲,后果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知道知道,一定不敢,一定不敢……”
说着,钱立民就艰难的硬起痛苦的身子,往月牙湾外面而去,连那个少爷都没脸再见。
待到钱立民走了之后,方岩将目光落到了远处苏空绝和白无常的身上。
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然后闲庭游步一般的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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