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筠深望着徐婶手里的东西,原本就阴沉可怕的俊颜此时更是笼罩了一层阴霾。
他的可怕是不言而喻的。
下一秒,赫筠深就将被子掀开,从上到下给安颜检查。
徐婶也是担忧无比,丢了手里带血的擦脸巾,急切的望着。
赫筠深看到她血肉模糊的膝盖,脸色倏地就沉了下来。
刚才急忙把她从浴缸里抱出来,根本就没有发现她膝盖上的伤!
shit!
“这,这怎么伤的这么严重啊……”徐婶也是被吓了一跳,“我马上去取医药箱!”话音落下,徐婶快步就朝着主卧室外走去。
等到徐婶取来医药箱后,赫筠深开始动手给安颜上药。
也许是这药涂抹在伤口实在是太痛了,安颜皱紧了秀气的眉头,缓缓清醒过来……
她依然觉得脑袋发晕,整个人都处在晕乎乎的状态之中。
看到低着头的男人,安颜吓得立即缩回了自己的腿。
“赫,赫少。”安颜的声音抖得厉害,她没想到赫筠深会发现她的伤口,更没想到赫筠深会给她上药!
“把腿伸出来!”
他语气可怕,强制性的命令着安颜。
安颜倒抽了一口凉气,望着眼前的赫筠深,她没有办法只好将腿重新伸了出去……
这血肉模糊的伤口在这白皙纤细的长腿上格外的显眼。
“嘶……”安颜倒抽了一口凉气,但却隐忍着不吭声,即便是疼,她也强忍着。
赫筠深给安颜上完药后,那双利眸倏地抬起,直接对上了安颜混沌的眸,她因为烧还未退,所以整个人都是浑浑噩噩的状态。
他就这样看着安颜,脸色可怕的冷了下来。
“受伤为什么不说?”他眉峰紧拧着,深邃的眸中充斥着怒火,那低沉的嗓音全然都是饱含怒意的质问。
“只是很小的伤,膝盖破了而已,是摔的,又不是被棍子打的,比起被棍子打的遍体鳞伤,我这伤算得了什么?”
许是生病的原因,烧的安颜整个人都是发蒙的状态,片刻之后才缓缓作答。
赫筠深听到安颜这一句话,下一秒就将她整个人紧紧摁在了那偌大的床铺上……
他浑身上下散发着可怕的怒意,那摄人心魂的气场让安颜害怕的瞪大了眸。
站在一旁的徐婶看到这一幕,也是有些焦急的说道:“赫,赫少,慕小姐还在生病……”徐婶担心他在怒不可遏的情况下会伤了安颜,机警的提醒道。
“出去。”赫筠深的俊颜又冷冽了几分,冷声吩咐。
“是。”徐婶点头,对此她也是爱莫能助。
赫少生气了,而且不是一点点生气!毕竟慕小姐挑战了赫少的底线和敏感神经,他怎么可能不生气?
主卧室的门被轻轻地合上后,这卧室内的空气仿佛变得更加稀薄了。
安颜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了……
她屏息凝视着眼前的这张俊颜,咬紧下唇,一言不发。
“看来你是想让我要了他的命!”
“他现在怎么样了?你把他怎么样了?”看着眼前这个阴鸷可怕的男人,安颜怕了,他担心赫筠深真的会要了尹斯年的命,“你答应我放他走的,赫筠深,你答应我的!”安颜是真的急了。
看着如此着急的安颜,赫筠深的心口猛地收缩了几下,他的大掌直接扣住了她的小脸,让她动弹不得。
“你不听话,他就要受到惩罚!”他的眸光无比淡漠,那嘴角冷的一勾,似笑非笑的模样更是邪佞。
安颜惊恐的望着眼前的赫筠深,迅速说道:“我不听话是我的事情,和他尹斯年有什么关系!你究竟把他怎么了?赫筠深,你到底把他怎么了?”
她看着他的眼神是有着恨意的,即便在高烧的情况下,她依然担心着尹斯年的安危。
他的火气不打一处来,手掌自她的下颚往下,最后停留在了她纤细的天鹅颈上。
赫筠深用了几分力道,直接掐住了她白皙的脖颈。
“他死不了,但你快了。”
安颜猛地咳嗽了好几声,那双清丽的眸子就这样望着赫筠深。
“慕安颜,我供你全家还要供你婚内出轨?”他的目光充斥着极为可怖的冷意,像是要将安颜一口吞下。
安颜已经呼吸不畅了,她想要深呼吸,但却变得气短……
她知道现在慕家的日常开销全部都是挂在赫筠深身上的,赫筠深是慕家的王,也是整个景江市的王。
他不可一世、霸道专制、脾气暴戾,即便如此,还是有那么多名媛淑女对他趋之如骛!
可那是她们,不是她慕安颜!
“我们……没有结婚。”安颜极力澄清。
“呵,全景江市的人都知道你慕安颜是我的女人!”
是啊,全市的人都已经知道了啊……
安颜咬紧下唇,心中泛起一阵苦涩,她多么想要和赫筠深撇清关系,可是……这关系,好像撇不清……甚至可以说是如影随形。
“那就求赫少重新宣布吧,相信会有很多人……愿意成为赫少的女人……”安颜说话已经开始变得艰难起来,呼吸变得越发的不顺畅了。
赫筠深握着她脖子的力道稍稍加重,像是在给她教训那般,安颜除了承受,就是承受,她没有别的选择。
“我还没睡够,不会轻易换了你。”
“赫少的意思是,睡够了我,就会换掉我对吗?”安颜好像看到了希望,清澈的眸中燃起了希望的火苗,但他的脸庞却是冷峻的可怕!
“慕安颜,无论生死,你都是我的女人!”他的眸子冷若寒冰那般,这个男人的可怕,安颜又一次领略到了。
安颜闭上眸,这好不容易燃起的希望火苗,瞬间被浇灭。
“赫少要掐就动手,反正生死都逃不掉,但死了就一了百了。”
“知道景安山鳄鱼潭么?”
安颜听到赫筠深这一句话,惊恐的将眸子睁开,她是景江人,怎么可能不知道景安山鳄鱼潭?
这个恶魔难道要将她丢到鳄鱼潭去喂鳄鱼?
他嘴角一勾,笑的邪佞可怕,“人肉的滋味,它们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