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颜的声音哑着,每一次朝着他喊出声的时候,她娇弱的身子就止不住的颤抖着。
他的眸光越发嗜血可怕,他爱她爱的鲜血淋漓。
“三年前的慕安颜,已经死了……那个爱过你的慕安颜,已经彻底死了,三年后站在你面前的人是一个全新的慕安颜,她不爱你,她一点也不爱你,不要再对我好了,我不稀罕!”
她的每一句话都像是一把锋利的刀,狠狠戳入他的心口,而她就是那个手持着刀柄的人,当刀刺入心口的那一瞬间,她疯狂的拧着刀柄,在他的心上狠狠的挖出一个大窟窿!
“不知好歹的女人!”赫筠深一把抓起慕安颜,拽着她走向电梯,直接上楼。
进入主卧室后,他将她狠狠的摔在了那张大床上。
俯身瞬间就压了上去!
“对你好只是为了报复你!”
安颜睁大了瞳眸,望着眼前这个阴鸷的男人。
他伸手捏住了安颜的下颚,嘴角冷扬,“我要让你爱上我,再狠狠毁了你!”
安颜掩饰住了所有的错愕和震惊,看着眼前这个可怕的男人,她笑了一声说道:“那真是太抱歉了,因为我不会爱上赫少,永远也不会!”
“那就留在这等死!”赫筠深话音落下,一把松开了捏住她下颌的手指。
他冷冷的看着安颜,目光似海一般可怕,盯得安颜浑身打怵。
随后,他直接转身离开!
“砰——”卧室的门被合上,安颜蜷缩在那张大床上,浑身都在痛,她身上盖着深色的被子,那白皙的肌肤在深色的映衬下,更显得雪白,那红色的吻痕遍布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室内陷入了沉寂之中,她一个人静静的躺在床上,周遭除了她的呼吸声外,一点声音也没有。
这样够了吧?
他可以放过她了吗?妈妈是不是可以得救了?
慕安颜,你终于可以摆脱赫筠深了,你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为什么心口这样痛?
安颜实在是没有力气了,她一直努力强撑着,可终究还是陷入了梦境之中……
她好痛,痛的无以复加。
她做了一个空白的梦,周围是什么也看不见的空白……
——如果你能让我在冬天看到蝴蝶,那我一到法定年龄就嫁给你。
耳边,响起了她自己的声音……
随后,各式各样的蝴蝶从四周飞了出来,在刹那之间,变成了粉碎……整个梦境,瞬间破裂!
“慕小姐,慕小姐。”安颜听到有人在喊她。
此时的卧室门已经被打开,佣人端着一碗汤药出现在了安颜的面前。
安颜望着眼前的佣人,伸手紧抱着被子,有些警惕的望着她。
“慕小姐,您别害怕,我只是个送药的,不会伤害你的。”佣人友好的朝着安颜笑了起来,而后将托盘内的汤药递给了安颜。
安颜有些困惑不解的望着眼前的佣人,看着她手里端着的汤药,出声问道:“这里面是什么?”
“是避孕的汤汁,少爷说,不会让慕小姐怀上他的孩子,因为他觉得……恶心。”佣人看着眼前的安颜,有些为难的将此话道出。
安颜一愣。
他已经对她感到恶心了,那么应该很快就会放她离开吧?
安颜望着黑乎乎的药汁,她生平最讨厌的就是吃药。
“没有药片吗?”
“慕小姐,这汤药的效果好,能够百分百避孕。”
他连一点怀孕的几率都不给她了,看来是对她彻彻底底的厌恶了。
安颜没有再多说一句话,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直接一口全部喝下,那苦涩在口腔之中蔓延开来,没有糖果驱散,她只能忍受着让人倒胃口的苦……
她将碗递给了眼前的佣人,佣人接过后,朝着眼前的安颜点了点头。
“既然慕小姐喝完了,那我就先走了,慕小姐您好好休息。”话音落下,佣人转身迈步离开。
这卧室的门再次被合上,落锁。
安颜躺在这张大床上,只感觉一阵生疼,呼吸好像变得困难了似的。
好痛!
那一阵绞痛感让她整个人都剧烈的颤抖起来,她的眸子很快就蓄满了泪水,滚烫的眼泪夺眶而出……
这种强烈的剧痛感一点点开始蔓延到她的全身,安颜痛的实在是受不了了,狠狠的将枕头推倒在地。
她用尽了浑身力气,将枕头推倒在地的同时,枕头撞到了茶几上的灯,琉璃台灯瞬间掉落在了地上,发出了一声巨响,顿时摔成了粉碎!
安颜紧咬着下唇,整个人抖得厉害。
这样的一声巨响,引来了外头伍扬的注意,伍扬拿出钥匙将卧室的门迅速打开,看着倒在床上脸色煞白的安颜,伍扬当下就意识到了不对劲。
“慕小姐!”伍扬惊呼出声,“来人啊!赶快叫医生!”
“赫总,赫总!”伍扬夺门而出,惊喊着。
安颜看着打开的卧室门,她近乎绝望的眼泪一次一次滑落而下……
她纤细的手指紧紧抓着身下的床单,这样的疼痛感让她越发用力的抓着床单,指关节泛白,修剪漂亮的指甲也跟着断裂。
这种疼痛感,几乎将她推上了死亡的边缘。
安颜觉得呼吸越发的不顺畅,她的哮喘开始发作……
忽然,那浑身散发着冷意的男人冲入主卧室,他双眸猩红,一把将床上的安颜抱在了怀里。
“怎么回事!”赫筠深怒吼,“医生!让医生马上死过来!”
伍扬立即说道:“赫总,已经叫医生了!但慕小姐这个情况感觉不妙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空气中飘散着苦涩的药味,“药,你吃药了?”
“你让人送来的避孕药,我吃了……”安颜淡淡的说着,随即,鲜血从她口中涌出,顺着她的嘴角滴落。
看着她涌出的鲜血,赫筠深如同一只行走在崩溃边缘的狂兽,他伸手紧抱着安颜,看着那涌出的鲜血,他的心跳和呼吸都在那一瞬间被剥夺!
“避孕药?”赫筠深脸色冷沉,眸光很是可怕,倏地望向了一侧伍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