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安颜,你居然敢这么对我说话?没大没小,我好歹是你长辈,你竟然敢这么目中无人,谁给你的权利!”俞佩雅疾言厉色的瞪着眼前的安颜,极为不爽的吼道。
安颜只觉得耳膜要被震破了,她皱着秀气的眉,回呛着:“长辈?伯母为老不尊,我为什么要把我的礼貌用在你的身上?我可不想把我的礼貌浪费在一只母猴子身上!”
俞佩雅气的就要动手打安颜。
安颜立即把脸颊凑了过去。
“你动手吧,你现在打了我,我马上就打电话给赫筠深,让他别赶去湾市那样的乱地方救赫玺久了!反正当妈的都不关心儿子的死活,还有空瞎胡闹,他这个哥哥更没有必要为了弟弟去拼命了!”
安颜知道俞佩雅这个当妈的就算对她再恶毒,肯定也会关心自己儿子的安危,所以眼下用赫玺久的安危来威胁俞佩雅是最有用的。
俞佩雅当下就硬生生的将所有话语和怒气全部都吞了回去。
“慕安颜,这次玺久的事情和你没关系,我就不找你的麻烦!”俞佩雅说得好听,但其实就是给自己找了一个台阶下。
随后,俞佩雅望向了蜷缩在沙发内的陆梦柯,立即伸手指向了陆梦柯。
“我的儿子是为了给这个女人买夜宵才会被人绑架的!这个女人间接害了玺久!”俞佩雅看着陆梦柯,也是完全没好气,“玺久是你妹妹的未婚夫,你勾引自己妹妹的未婚夫,你知不知道‘不知廉耻’这四个字是怎么写的啊!陆梦柯,难怪你不敢回家,和玺久一起住在你的单身公寓里,你是不敢面对你家里人和你妹妹吧!陆梦柯,你真是不要脸!”
“你说够了没有?”安颜听到俞佩雅这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想阻止都变得很是困难。
俞佩雅一个劲的骂着陆梦柯,完全对安颜的制止置若罔闻。
“徐婶,赶快让保镖上来,把老夫人‘请’下去!”安颜看着情绪有些崩溃的陆梦柯,迅速阻挡住在了俞佩雅和陆梦柯的中间。
“慕安颜,我说这个女人说错了吗?她就是不知廉耻的货色,我不骂你,这次玺久的事情和你没关系,但是你也休想阻止我骂陆梦柯这个婊子!现在玺久生死未卜,筠深又为了玺久深入虎穴,湾市那种地方,人家宁肯绕道走都不想去那地方停留一秒钟,但我的两个儿子现在居然都在那个混乱至极的地方,你让我这个当妈的怎么办?如果不是这个女人,这一切就都不会发生!”
俞佩雅的情绪激动万分,声音也变得沙哑起来,眼睛也是红红的。
身为人母,没有人是会不担心自己孩子的安危的。
安颜可以理解现在情绪激动的俞佩雅,但她对梦柯的责骂实在是太过分了!
“伯母,你在这里一个劲的指责梦柯也没有任何结果。你骂梦柯两句,赫玺久就会平安出现在这里吗?如果真的可以这样,我想梦柯愿意被你骂到死!”
“对不起……对不起……”蜷缩在沙发上的陆梦柯神色恍惚,不停的出声道歉,她眼下除了道歉,什么都做不了。
安颜看了看脸色苍白的陆梦柯,而后将视线重新移到了俞佩雅的身上。
“伯母,她好歹是陆家的大小姐,你这样骂,对赫陆两家都没一丁点的好处!”
“你威胁我?慕安颜,你居然威胁我?”俞佩雅忽然笑了几声,“你勾引了筠深还不够,还怂恿你朋友勾引玺久?玺久是她妹妹的未婚夫,她做出这样的事情,我骂她有错了?我就不信陆家还能维护这个不要脸的女儿!”
“你慕安颜不要脸,你的朋友陆梦柯更胜一筹,皮子里子都不要了!”站在俞佩雅身后侧的简曼溪也跟着奚落起安颜和陆梦柯。
安颜倏地将目光移到了简曼溪的身上。
“简小姐,你还是先护好你的皮子和里子吧,看来上次被丢出去的滋味已经忘记了啊,要不要我让你重温一下?”
简曼溪被安颜的三言两语吓得脸色煞白,当下就缩了缩脖子不敢说话了。
“慕安颜,你真是厉害,真是好样的,现在居然敢威胁我和曼溪!”
安颜笑笑,“我威胁伯母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以为伯母都习以为常了,没想到还不习惯啊?”
“慕安颜,你!”
“伯母,我劝你一句,不要把事情闹大,赫玺久被绑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你知不知道会酿成什么后果?我只是个音乐系的学生,我只会弹弹琴而已,可伯母你不一样,你嫁进赫家这样的名门世家,很多事情会有什么严重的后果,应该比我这个学生要清楚的多!”
赫玺久被绑架的事情一旦传出去,snz财阀的股市可能会面临暴跌的风险!
现在赫筠深不在景江市,snz群龙无首,如果其他集团、财团趁着这个时候趁虚而入,那整个snz财阀都会处于动荡内,赫家没有了snz财阀,那可就什么都不是了!
甚至很有可能会激怒绑匪,从而让绑匪撕票!那样赫玺久的安全……可就真的危险了。
“伯母,这个慕安颜真是过分,又在威胁你了,伯母,你可得给她点颜色瞧瞧。”简曼溪低着头在俞佩雅的耳边小声的说着。
俞佩雅看了看简曼溪,神情和眼色都很是严厉。
简曼溪吓得不敢说话了,立即低下了头。
俞佩雅权衡利弊之后,也没有再继续骂下去。
她望着眼前的安颜,眼神里全然都是对她的警告。
安颜知道俞佩雅看她不爽早就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情了,但眼下她能怎么办?只能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现在陆梦柯的情绪、心态都已经崩了,俞佩雅再这样骂下去,指不定梦柯会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
俞佩雅拉着简曼溪转身就朝着门口的方向走去。
安颜立即朝着徐婶比划了一下。
徐婶明白的点点头,迅速跟了上去,确定俞佩雅和简曼溪离开后,“警报”这才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