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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晚,她盯着程兮若的睡颜,一夜未眠。
  想了很多的往事,却怎么都想不通,是他错,还是她错。
  可能从一开始遇到他,就吃错的,人总是这样,在失去的时候,开始后悔这个后悔那个,她是最通俗的女人,耶尊是她的初恋,她对爱情无疑只看过程家父母那般,就连原本以为苏夏和顾先生的恩爱感情,最终,也偏离了自己的轨道。
  想到苏夏,即使过了这么多年,心里也依旧不平静。
  她从自己的风衣外套中,拿出手机,这只手机是在国外的一个不知名的店里看到的翻版手机,跟她之前用的那款一模一样,她也不知道明明说心里要放下了,为什么还是会怀念,甚至不惜一切把这个手机买回来。
  要知道这个手机虽然是盗版的,可也价值不菲,就连店家,都不愿意卖。
  也不知道章辰磨破了嘴皮子,怎么把那个店家说服的,最终,她拿到了那个手机。
  她是对不起章辰的,因为这么多年的照顾,哪怕是傻子也清楚他对她的某种情愫,可她没办法回答。
  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她程小小都配不上章辰这样的人。
  打开屏幕,手机上的软件是她重新下载下来的,她很少看新闻,也基本不看那些狗血的电视剧,似乎是电视剧里面的剧情不足以支撑柱她所面临的窘境,还是那些一猜就中的结局太过于没意思……
  她想起那段时间跟耶尊窝在家里看电视,那个时候,他们用着情侣手机,穿着情侣衣服,活的好像是个孪生子,连吃饭都基本上形影不离,那个时候,是喜欢他的吧,喜欢的没办法割舍掉,成为自己血液的一部分,可最后,是什么时候变了呢?
  可能是那个叫做齐语妍的女人的出现吧!
  静谧的夜,她辗转发侧,程兮若玩了一天,现在根本不知道她回来,只是低声的在那里说着些什么,她听不到,视线落在她的脸上,她这么大的时候,心里也开始有小秘密了,那个时候她想着什么时候可以被人领走,什么时候她可以有爸爸妈咪。
  而现在,这么大的孩子,心里肯定也有当初自己的想法,她是想念那个不存在他生活中的男人的吧!
  她摸了摸孩子的脸颊,温热的温度慢慢的从孩子身上传来,女孩子缩了缩自己的脖子,她才意思到,兮兮睡觉不喜欢别人碰她。
  似乎是天生的敏感,她比刚开始的时候,睡得不安多了。
  收回了自己的手,程小小给她拉了拉被子,然后关掉了自己枕边的小夜灯。
  今天,忙了一天的绘画,她本身很累,最近高强度的工作,脊椎也有点疼,可一看到她,好像自己在累一些,都可以。
  在幽城,她似乎再也没有伙伴可以商量,连依靠的人,也只有章辰了。
  程家父母,在她离开之前,就出国去了,对于他们来说,她活着就已经是老天开恩了,她也不想因为琐事去打扰他们,所以不想让他们担心。
  此刻,深夜无人,那双哭红的眼眸子,也在屏幕的光照下,越发的楚楚动人。
  那一夜,终究是一夜到天亮,怎么睡都睡不着。
  脑袋里,反反复复都是那个人,那个占据了她所有的男人,如今又以这样的姿态,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后半夜,她想起来章辰给他的烫金名片。
  晚上的风不大,她站在那大窗户前,手里握着那张金色的烫金名片,眼睛一眨不眨的就这么盯着,那上面的电话号码,她记得,没曾想,一直到现在都没有变过。
  ………
  苏夏醒来的时候,还是熟悉的环境,只是……不对的是,此刻的她趴在一个男人的怀里。
  那么引入误会的姿势。
  像是她昨天……把他怎么样了一样,她是正经人家的女孩子,也是第一次跟这么一个男人以这样的姿势到天明,就连她的丈夫南明逸都不曾在她身边呆过超过几个小时的,而眼前……昨天晚上,自己到底是怎么了?
  怎么一点都想不起来?
  甚至,她身上的衣服都被人换过了!
  这个该死的臭男人!
  “醒了?”
  顾瑾年还没说完,甚至都没有觉察到苏夏的动作,一个枕头就这么砸了过来,带着熊熊火焰就这么砸在了他的脸上,“死变态,谁让你给我换衣服的——!”
  说完一把力把他推开,没找到他的鞋子,于是直接赤着脚就在地上踩着,来回的找鞋子要走。
  “鞋子我扔了——!”
  苏夏瞪了他一眼,自己穿着超短的睡裙,这会儿塔拉下来的两个肩带都感觉快要把她全身暴露出来的,男人的视线又带着别有深度的打量,她一时间,竟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想到自己全身被人看光光,她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肯定也不能就这么有着她继续看,只能气呼呼的朝着浴室走去。
  砰的一声,门关的很响。
  充分的显示出此刻她的脾气有多大。
  顾瑾年望着那头被关着的门,完全是忘记了刚才被打中连有多疼,此刻捏了捏眉心,似乎他没哄好。
  苏夏寻找着自己的衣服,她以为会在洗手间,可找来找去,甚至连垃圾桶都翻一遍,也没有找到。
  气死了,总不能穿着这样出去?
  弄得好像是她勾引他一样!
  苏夏是正经人,可不是路上随随便便的女人。
  她一时间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如果说她面前有块石头,肯定毫不犹豫的往他的脸上砸过去!她刚才下手就该重一点,省的他以后再用这样的方式欺负她!
  可恶。
  胡乱的洗了一把脸,将水龙头拧开到最大,水龙头出来的水流温热,可身体一弯下腰来,那肩带就随之掉下来,她越看越恼火,也不知道多天晚上被他吃了多少豆腐。
  她怎么全然不知道?
  她似乎想起来,在岛上的时候,每每七八点就入睡,基本上一觉就到天亮。
  除了偶尔做做梦之外,睡得都跟猪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