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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手落在手把上,转动着,刚打开的时候。
  滋滋滋!
  不知道什么地方传来一阵震动声,苏夏原本握着手柄的手僵硬在那,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可震动声还在继续,她皱着眉头回头,正巧,看到了那头闪烁着的手机。
  那手机闪烁着光芒,不时的亮了又暗下来。
  很显然,那头的电话还在震动,虽然声音不大,可却很烦心。
  她明明记得把手机丢在那边了,怎么会在这里,而且开了机?
  她想到了什么,走过去拿过手机一看,结果就看到了一个陌生号码。
  发的短信。
  ——出来。
  那简单的字眼,是谁发来的,但就这么几个字就这么窜入了她的视线之中,苏夏心里就这么迅速的闪过一个人的身影。
  虽然这个号码是陌生的号码,但除了他,好像没有别的人会给她发这样的话语。
  一时间。
  像是有一只眼睛随时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苏夏觉得后背凉凉的,她好像觉得自己无论在做什么,都逃不开那双眼睛,紧紧的握着手机揣进兜里,转身走了出去。
  走廊很安静,刚才喧嚣之感,瞬间像是做了一场梦,好像不曾发生过一样,走廊上一个人影都没有,苏夏倒觉得这阴森森的地方有些沉闷,跟里面那耀眼的水晶灯照耀下的不一样,好像这一切都处在阴暗之中,就像是南明逸的眼眸子给她的感觉一样。
  苏夏披了一件衣服,宽大的病号服将她整个人裹得小小的,她穿着一双棉拖鞋,还没来得及换下,整个人还有些朦胧的睡意,但因为南明逸的短信,她又转瞬间那么清醒,微风很凉,加上这个医院所处的环境,阴森可怕。
  吹拂的人,起起伏伏。
  好似像是垫在一个巨大的软绵气垫上,行走艰难。
  走廊上就只有她一个人,那人潮攒动的影子,一下一下地从自己的眼前划过,她有些害怕,在经历过一次枪击案,她原本视死如归的心,好像没有以前那么无畏了。
  那个人的刀子划在她的脖子上,那疼痛刺心的感觉让人无法忘却。
  人都是年纪越大,越害怕死亡的。
  苏夏以前还没有这样的感觉,可到了如今,许是脖子上的伤势一直在提醒着她那刺骨的刀刃落在身上是什么感觉。
  她伸手抚了抚脖子,脖子里面的纱布厚厚的,一抬头或者侧头还是会扯到伤口。
  她不知道自己该往那边走,毕竟那人只发了两个字。
  出来。
  她还没有能够揣度南明逸心的地步,按下电梯,想去往一层,在她心里是这么想的,毕竟一楼的地方,人这么多,哪怕南明逸真的想做什么,如果超出了她的预期范围,她也是有机会能够逃脱的。
  毕竟陈洁在她手上,她不敢不从。
  电梯在这个时间段基本没人上来,还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天色暗了,走廊上只有她一个人在走动,所以显得寂寥无人。
  怪可怕的。
  苏夏看过很多鬼故事,故事地点大部分都是在医院,电梯。
  而搭配上眼前这样的环境,真真切切让人觉察到冷嗖嗖的凉气越来越重,她加快了进去的脚步,若不是刚才在窗口看到自己所在楼层有多高,她断然宁可爬楼梯也不愿意就这么坐电梯下去。
  可刚走进电梯却听到有人在喊她,声音带着轻柔,那一声抽动她全身的力气,“妈咪,你要去哪?”
  顾澄逸穿着睡衣,出现在她眼前,软绵绵的小手就这么握在她的手上,“妈咪,你是去接我的吗?”
  显然是刚睡了没多久,顾澄逸那睡眼朦胧的眼眸子还带着睡意,不知道是被谁拖起来的,这会儿看着苏夏那沉默的表情,“妈咪,安安生病了,刚才爹地回家接我们过来的。”
  安安,是那个被父母遗弃的女孩子。
  电梯在这个时候因为没人进入,又自动合上,苏夏和顾澄逸站在电梯口,她盯着顾澄逸问道。
  “她怎么了?”
  顾澄逸眨着眼睛,有些急促的喘着气,像是从楼梯上跑上来的一样,大口大口的喘着,说话也不利索,“安安在急症室,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一直再吐,一边吐一边哭,我没办法所以打电话给爹地了。”
  所以顾瑾年刚才不在,是回家去接那个孩子了。
  本以为那样的男人不会管那个女孩子的,毕竟她昨天那么惹他不高兴,没想到……他还算有点良知。
  嗯,也只能将这一切归功于良知。
  “妈咪,安安还在二十层的抢救室,爹地在那边陪着她……”
  “快带我过去——!”
  ………
  “少爷,病人是罕见的mnssu血型,现在急需输血,目前医院供血血库中,没有这类血型。”医生戴着口罩,说话的时候其实很不自信,走廊上就这么站着他们两人,因为时间晚了,抢救室门口没有别人,连走廊上走路的人都极少。
  医生话音还没落下,因为注意到顾瑾年的脸色越来越差了,他也难办,这孩子不知道吃了什么让她过敏的食物。
  还不知道碰到了什么让她过敏的物种。
  吐得厉害。
  又加上高烧不退,若不是抽了大血,还真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什么征兆。
  加上他们医院血库并没有这种罕见的血型,反正情况很是棘手。
  毕竟现在去找这样的罕见血型,去哪找。
  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又不好跟顾瑾年询问,反正……医生就差要跪下来请这尊佛了。
  如果说他没有这个能力,那么顾瑾年肯定有,依照他的权势,在幽城抓几个这类血型的人,那是很容易的事情。
  顾瑾年眸子阴鸷,听到那罕见血型mnssu的时候,目光已经趋于冰冷,直到一抹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我是mnssu,你抽我的吧——!”
  “我也是——!”
  两个一大一小就这么出现在自己眼前,冲着医生撸着袖子,大有一副血牛的姿势,医生这根本不知道他们是谁,听到他们说自己是mnssu血型,丧下来的心,立刻燃起了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