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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她觉得自己快要死了的时候,顾谨年才放开了她。
  苏夏脸色绯红,此刻看着顾谨年的眸子,漆黑色的双眸熠熠生辉,仿佛透着她有一股淡淡的的哀伤。
  为什么感觉他此刻脆弱的像是一个孩子,如此的让人心疼。
  他怎么了?
  为什么好端端地问她,如果他不是顾谨年……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肩膀,整个人趴在她的身上,感觉顾谨年身上也很凉,好像怎么都暖不热,“顾谨年,你别吓我,你到底怎么了?”
  “回家吧。”
  “哎,我的馄饨……我还没吃一口呢!”
  “伯伦,把馄饨打包回去。”
  ……
  苏夏看着顾谨年的车速很快,几乎是要冲过去,连黄灯都没有让她停下来。
  “顾谨年,你到底怎么了?”
  苏夏伸出手,紧紧的握着他放在放方向盘的手,她这才看到他脸色无血色,双眼不如平时那般有神,仿佛……像是失去了什么一样,全然是迷茫。
  那样的眼神,让苏夏心底一疼,“顾谨年,你到底怎么了?你说出来,我们一起承担好不好?”
  苏夏的心软了下来,她紧紧的握着顾谨年的手腕,“顾谨年,你难受了对不对?”
  滋!
  那车子猛的刹了车,苏夏人差一点往前仰去,可下一秒,人被温暖的怀抱给紧紧的包围住。
  那手腕包围着她紧紧的,让她喘不过来气。
  “别离开我。”
  他像是一个孩子,那男人的头枕在她的肩上。
  她伸出手,像是孩子一样的拍打着,哄孩子一般,“没事,我会一直陪着你的,永远也不会走。”
  “再说。”
  “……”
  他的手很冰凉,裹着她的手指的时候,突然间让苏夏颤栗了一下,像是那个大哥哥的手。
  “我会一直在。”
  男人的汗珠从脸上滑落在她的肩膀,然后滚落到苏夏的脖颈,下一秒,她肩膀上一重。
  “顾谨年?”
  晕过去了?
  可现在这样?她该怎么办?她没办法从顾谨年怀里抽身,此刻只能伸手掏着他的口袋,找着手机。
  顾谨年的手机总喜欢放在左手口袋。
  她一摸就摸到了。
  顾谨年的手机,是她指纹识别。
  她看不到手机上显示的内容,但知道紧急电话,1是伯伦的,凭借着自己的本能,苏夏按下了这个数字。
  “伯伦,顾谨年晕倒了,我们现在在江河路的广场这边。”
  这一天,注定是不平静的,折腾到医院里面,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情了。
  在这短短的几分钟之内,苏夏也看到了熟悉的人。
  陈洁。
  “苏夏,这是怎么了?他怎么了?”顾谨年被推进电梯的时候,陈洁正准备出院,住了这么多天,没有多少人来看过自己,而且这医院显然也根本就不安全,她想来想去,决定还是出院。
  结果经济人刚在办理出院手续,就被她遇到了苏夏。
  原本以为苏夏是来找寻自己的,可谁知……她看到了顾谨年。
  紧闭着眼睛,虚弱苍白的脸颊,被一群医生推到了电梯里面,而苏夏跟在他身后。
  很快整个医院被人封锁,所有的医护人员都被召开了紧急会议,而陈洁被挡在楼下,怎么都没有上楼的机会,苏夏哪里有时间管陈洁,她全部的目光都在顾谨年身上,跟着顾谨年上了楼。
  很快,顾谨年被推进了vip抢救室。
  站在走廊,苏夏徘徊着不知道该怎么办。
  “少奶奶别着急,少爷吉人天相,不会有事的。”
  “嗯。”虽然她也知道不能把事情往坏了想,可今天他确实太奇怪了。
  “顾谨年今天又遇到过什么人吗?”
  伯伦摇了摇头,“今天一天都在开会,您来的时候正好开完会,少爷根本连口水都没来得及喝,更别提见什么人了。”
  那就奇怪了。
  他为什么会露出那样的眼神?
  因为医院原本蹲守着记者,刚才那么重大的场面,顿时就感觉到了乌泱泱的拍照片的声音,虽然隔了很远。
  但苏夏还是看到了。
  “少奶奶,我去处理一下。”
  伯伦去了也不过才几分钟,那群人就散了,记者就是这样,逮着什么事情先拍了照片再说,管他有没有用。
  当时她去蹲新闻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可能那些人根本都不知道这个人到底是谁,看着那阵仗就感觉自己应该去拍一张照片,毕竟别人有的你也有,那别人的就不是独家。
  医生很快就出来了,拿着那张检测过后的检测单,“少爷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
  医生也是根据自己看到的东西得出的结论。
  “那他怎么一直头疼,今天还头疼的晕了过去?”
  “这个……”
  几个脑部医生走出来,愁容满面,“少奶奶,我们怀疑是少爷小的时候遭遇过很严重的心理创伤,所以最近才会喜怒无常。”
  伯伦是跟着顾谨年长大了的,顾谨年这一辈子都顺风顺水,怎么可能受过严重的创伤?从出生就是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存在,老太太宝贝的很,怎么会有严重的心理创伤?
  “少爷从小就被夫人照顾的很好,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怎么会受心理创伤?”
  是啊,顾谨年怎么可能会有心理创伤?
  不能的。
  “那就奇怪了。”
  毕竟没遇到过这样的事情,医生也难以断言,但也不能继续断定这到底是不是,要知道顾家在幽城的地位,顾少爷就算是再怎么样也不能是心理创伤?
  可顾少爷的心理就是极其脆弱,“具体的情况我们要等所有检测结果出来在定下来。”
  苏夏此刻没有心思去听顾谨年的病情,全部的心思都在顾谨年身上,整颗心就没有放下来过,听着那护士喊着她,“少奶奶,少爷醒了,一直在喊你的名字,您进去看看他。”
  苏夏走进病房,被一股冷冽的风给吹冷了。
  看着床上的顾谨年,此刻正在是输液,那紧闭着的双眸,睫毛垂下,落下一片阴影,唇瓣紧紧的抿着,这个时候的他,跟包子一样,很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