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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护士愣了一下,没理解她是什么意思,直到听着她在那上面写了几个字, “他之所以受伤是因为我,你也知道他的身份,他奶奶不许我跟他见面,但我实在是太担心他了,求求你帮帮我,我真的很想见她一面——!”
  可能那护士是女孩子,所以有几分感同身受。
  尤其是看着这样的她,似乎于心不忍去拒绝。
  “那你尽快出来。”护士也知道那里面的是什么人物,她这么一个弱小的人是没办法跟他们抗衡的,可她跟苏夏相处,觉得这个女人很好,最起码,她的儿子长得活泼可爱,而且,其实仔细看,那个孩子真有点像是躺在那里面的那个男人的。
  她也不是不相信她的话,就是……想到那位老太太,也确实是个厉害的角色。
  “谢谢。”她的唇瓣动了动,因为沙哑的这么说了一句,而导致整个喉咙里面在冒火。
  穿上护士装,苏夏急匆匆的拿着她的东西走了进去,因为这段时间根本不在门口溜达,所以那些保镖根本不认识自己。
  “今天换人了?”见着这张陌生的脸,保镖还是将她挡住了,苏夏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情,难免会有些紧张。
  抓着那推车,一直到那头的一个护士走过来,“李姐有点事情,让她来给他先量量体温!”
  “哦,那进去吧!”
  一走进门,只感觉那躺在那里的男人,虚无缥缈一般,好像随时会离开了一样,比她之前看到的更加没生气。
  苍白的面色,此刻心口的位置正包裹着纱布,氧气瓶吊着。
  没想到,几日不见而已,陆时言就变得这般憔悴,她的手想伸过去,可是还是放了下来,她现在又凭什么在招惹他呢?
  陆时言,如果他的世界不存在她的影子,也许这些东西都不会出现,那些伤势,受的感情挫折,又怎么会全数找到这个男人的身上?
  是她害了他,想到那日那温暖的臂弯,似乎在他的身边,无需但有任何的疼痛,那避风的港湾,跟顾瑾年一样。
  一个男人会为了她舍弃生命,她不是一个感情迟钝的人,可她现在却不知道该怎么办!她木讷了,也恍惚了。
  “陆时言。”
  她轻声地唤着她的名字,熟悉又陌生,唇瓣动了动,根本没有声音。
  眼前这个男人,如果不是自己非要将他拖入自己的圈子,是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她自责,也恨自己。
  可偏偏那张脸,却让她魂牵梦绕。
  那张脸,让她往后的岁月,都不会遗忘,可他终究不是啊,终究不是他心尖上的那个人。
  “陆时言,你一定要醒过来——!”
  她坐在他的床边,护士说他的病情时好时坏,虽然躲过了危险期,可是并没有什么好转,那伤口随时会出血。
  “等你好了,我就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了,对不起,这段时间一直把你当作是他。”
  苏夏的手突然间被握紧,那种感觉就像是猛然间有什么人紧紧的抓着一根救命的稻草,不肯松口。
  就这么短短的几秒钟,她觉得全身的细胞都在抖。
  眼泪,情不自禁的落了下来。
  “陆时言,松手——!”
  可床上的男人却怎么都不肯松开,护士说他其实是有意识的,所以这么抓着自己的手,仿佛是怕他失去了她。
  男人就这么紧紧地握着,双手有一种很热的热量在传递。
  苏夏常年手冰冷,尤其是来了江城,在江城这样的地方,冷起来更是寒凉刺骨,她好几次都是从被窝中冻醒过来的。
  “陆时言。”
  她的唇瓣动了动,看着那男人苍白的容颜,等她好了,她就该出院了,这辈子,不知道还能有再见面的机会吗?
  也许,没有了。
  在这星辰浩瀚的宇宙中,两个人若是想要不见,那便不会见面。
  就算靠得再近,也是见不到的。
  “对不起。”
  她一个劲的重复着,明知道他是听不见的,而自己也说不出来声音,可就是一直在那里说着。
  一直到门口有人在说着,“老太太,护士正在给少爷检查身体。”
  是他奶奶来了?
  苏夏来的着急,也是一时之念,所以并不知道他奶奶什么时候回来,她起身,可那头的男人却紧紧的抓着她的手腕。
  不肯松手。
  眼看着那头的门打开,那逐渐逼近的脚步声让她手足无措,伸手把自己的口罩带上,想要伸手抓开他的手腕。
  “你在做什么——!”
  因为那头的老奶奶突然间而来,那小护士也紧跟着她跟在背后,看着那病床上的男人,此刻紧紧的抓着苏夏的手腕。
  那姿态,有些让人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还好那护士一开始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她走到老太太面前,宽慰道,“老奶奶别动怒,她是我们这里刚来的实习生,今天李姐有点事情要忙,所以让她是来给少爷量体温的,不过看少爷这样……我看少爷拉着他,就说明少爷现在有意识,这是好事!您不妨去叫叫他,说不定就醒了。”
  是啊,在医院躺了大半个月了,可一点动静都没有,这个女人一出现,就让陆时言抓住了手臂,而且那手臂死死地抓着,丝毫不松开。
  老奶奶疾步走到床边,“时言,时言……你能听到奶奶说话吗?”
  那头的陆时言突然间松了手,不知道为什么,突然间生出一丝失落感,苏夏看着坐在那里的安莫,低着头准备离开。
  因为戴着口罩,所以老太太根本没有认出是谁,“你站住!”
  那护士原本招呼着她赶紧离开,可谁知,被那老奶奶喊住了。
  “转过来!”
  苏夏见过老太太,而且不只是一次,她也不知道这么站着那老太太恨之入骨,是不是会认出她来。
  心里在打鼓。
  “你是怎么让时言拉住你的,你对他说了什么?”她知道,若非是言语的刺激,这陆时言绝对不会随随便便拉着一个女人。
  而且要说这么多人,怎么偏偏就拉住了这个女人?
  肯定是这个女人说了什么话。
  “老太太,这个实习生是个哑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