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四架军用直升机喊叫了一阵之后,也就减缓了速度,慢慢掉头,放开了他们。
“你们为什么不救我呀?为什么?为什么?”
慕容雪失望之极,嘴里喃喃地说着,全身又像被人抽了筋似的,软成了一团。
“慕容雪,你就别再痴心妄想了,没有人会救你的。还有两个小时,我们就到银三角了,你就好好地跟我过日子吧。”
阿龙说着,递了一瓶牛奶在她的嘴边,“来,喝一口。东西不吃,水要喝吧。”
慕容雪抬起头来,双眼冰冷如刀,恨恨地盯着他,然后一句话都不说,接过瓶子,大大地喝了几口,直到喝干牛奶,将空瓶子向阿龙的脑袋砸去。
阿龙举起手来,轻轻松松地抓着了瓶子,笑眯眯地道:“我知道,你现在挺恨我的,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你就会爱上我的。”
慕容雪狠狠地盯着他:“阿龙,你别作梦了,只要有机会的话,我一定会杀了你的!”
“呵,你还会杀人吗?”阿龙嘲讽地笑道,“看不出来,一点都看不出来。”
斑鸠的心情也是大好,回头笑道:“慕容小姐,你就从了我龙哥吧,我龙哥在银三角一带也是小有名气,没人敢跟他们作对。再说了,今后你们生了孩子,你当了孩子他妈,又怎么能舍得杀掉孩子他爸呢,是吧龙哥。”
“斑鸠,说得好呀。哈哈哈……”
阿龙得意地狂笑起来。
斑鸠也跟着狂笑起来。
钱多多在起落架上听了他们的话,不由得轻声骂道:“妈的,还笑!我看两个小时之后,你们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在两个人的狂笑声中,直升飞机飞过了华夏国的国境线,进入到甸国北部的山区。
进入甸国之后,一路顺利,根本没遇到拦截。
两个小时之后,直升飞机开始减缓速度,越飞越低。
钱多多知道已经快要到达目的地了,抱着起落架,俯身往下看去,只见下面仍然是一片片连绵不断的山岭,只不过比刚刚进入甸国国境的时候要稍稍好一些。
山岭间同样是森林密布,林间地头有一些简陋的矛草小屋,在不少的山坡或者山头,遍布着色彩鲜艳的各种野花,姹紫嫣红,像一片片地毯似的,煞是好看。
其实他知道,这一片片漂亮的野花,就是赫赫有名的毒品之王——罂粟。
一些种植罂粟的农民,正在地里干活,对头顶的直升飞机也不是很感兴趣。
在宽阔的甸北地区,各种武装力量盘踞,经常有一些直升机飞来飞去,互相厮杀,最后遭罪的就是当地的农民,大家已经见惯了,也已经麻木了。
砰砰砰!
哒哒哒!
钱多多的耳畔隐隐约约地响起一阵阵枪声,还有呐喊声。
他循着枪声的方向望去,只见远远的山林中,好像有不少人在奔跑、厮杀……
卧槽,老子第一次出国,就遇上了打仗,真他娘的蛋疼!
钱多多不知道,这是属于银三角最北的地区,也是最偏僻的地区,真正的三不管地带,很多村寨都被一些拥有强大武装的毒贩所控制,逼迫他们放弃传统的粮食种植,改种罂粟。
离飞机两三公里的地方,当地有一个偏僻的村庄,叫纳邦寨,纳邦寨的寨民们世世代代以打猎为生,然后种植一些粮食,生活无忧无虑,幸福自由。
纳邦寨的寨主叫苗昂登,四十多岁的年纪,身材魁梧彪悍,他是当地最出名的猎户,勇猛刚强,很受寨民的信任。
他还有一个年轻漂亮的妻子,叫玛拉年。
他们还生了一双健壮的儿女。
此时此刻,盘踞在当地的一伙毒贩正倾巢出动,几十个家伙在光头强的带领下,有的端着冲锋枪,有的拿着手枪,有的拿着开山刀,围剿纳邦寨的寨民。
纳邦寨的寨民只有刀、叉、斧头、猎枪等一些原始武器,当然不是他们的对手,一场激战之后,寨民们死伤惨重,剩下一百多人被光头强的人拿刀拿枪围住。
在不远的简易公路上,停着光头强他们开进寨子的两辆敞棚大卡车。
砰!
光头强拿着一把沙漠之鹰,又打死了百多米远的一个寨民,大声地叫喊道:“苗登昂,你他妈再要反抗的话,老子把纳邦寨的人全部杀光!”
“大家不要打了,都住手!住手!”
苗登昂大声叫喊着,看见身旁的寨民们死的死,伤的伤,不时传来惨叫和呻吟,他心疼难忍。
寨民们听见他的叫喊,停止了射击。
“光头强,我们把武器都放下,你们不准再杀人了!”
光头强举起一只手,让手下的人都停止了追赶和射击,大声吼叫着:“苗登昂,带着你的人通通给我滚出来!”
苗登昂放下猎枪,瞪着红通通的双眼,当先走出了森林。
其余的一百多个人也放下武器,默默地走出了森林。
还有一些受伤较重的,就留在了森林里。
森林里还有十几具尸体。
森林外面就是庄稼地,生长着一片片旺盛碧绿的薯苗。
光头强拿着手枪,在几个家伙的护卫下,走到了苗登昂的面前,用枪管拍了拍他的脸,“苗登昂,我早就给你说过,由我们出种子,让你们把寨子里的地全部都种上罂粟,不要进山打猎了,好好给老子干活,你他妈就是不听,非要让老子带着兄弟们来踏平纳邦寨。就凭你们那几把破猎枪,想跟我斗,不是找死吗?”
“还有你的女人……”光头强用枪管戳了戳一个年轻女人的胸脯,“玛拉年,老子看上你是你的荣幸,你竟然敢打老子。再打呀,你再打老子一个耳光试试看。”
玛拉年怒目圆瞪。
“不服气呀,老子现在就把你办了。兄弟们,把她拖出来。”
立即有两个手下扑上前去,抓住玛拉年的手臂,将她往外面拖。
嗵!
苗登昂挥着斗大的拳头,砸在一个家伙的脑袋上,那家伙惨叫一声,倒在地上,抱着脑袋打滚。
另外一个家伙愣住了,被他一把掀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