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虎呵呵一笑,淡淡说道:“嗯,不错,看样子,应该比刚才那个强。”
“九爷,你的人呢?”?
四周的人见拳台上只有一个,已经在不耐烦的催促呐喊了:
“3号!”
“3号,快滚出来!”
“妈的,3号是不是怕了!”
“3号是不是男人呀,磨磨唧唧的!”
“最好是个娘们儿,哈哈哈……”
陆虎眉头一皱:“这小子怎么回事,平时都挺利索的,欧老板,你别着急,我催一下。”
说罢,掏出手机,拨打着电话。
不远处的更衣室里,一个年轻小伙子正在慢慢的脱着衣服,这个小伙子身材中等,最多1.75米,一头小中分的发型,浓眉大眼,椭圆形的脸庞,白白净净,看上去有点瘦削,根本不像一个打黑拳的选手。
小伙子叫薛志军,23岁。
这个小伙子来自两千公里之外的酒州幸福村,他的父亲叫薛仁贵,母亲叫吕翠英。
他的姐姐正是幸福村的村长,薛芝兰。
此时,薛志军紧紧的皱着眉头,显得心事重重,好像在深深的思考什么,脑子里浮现出三周前的情景:
二十天前的夜晚,他在小小的单身公寓给薛芝兰打电话:“姐,今年过年我不能回家了。”
薛芝兰已经上床,独自靠在床头,看着一本管理方面的书籍,接着弟弟的电话,愣了一下:“什么!过年你不回家?”
“是的。”
“为什么?”
“因为……我女朋友要我在他们家过年。”
“那你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两个个月吧,最多两个月的时间。”
薛芝兰语重心长:“小军,你在外面谈了女朋友,我们都没有意见,可是你要当他们家的上门女婿,我们是坚决反对的。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们家的条件不一样了,我们幸福村越来越富裕,越来越漂亮了,我们的家乡一点都不比深广差,这些情况,你应该都知道,网上都可以查的,我跟爸妈不希望你在那么远的地方安家,这一点,你一定要跟你的女朋友说清楚,跟她的家人说清楚。”
“姐,我都知道。”
“小军,姐还是那句老话,你跟盈盈要是真心相爱,你可以让盈盈到咱们家来结婚,我给你们安排最好的工作。你让她的父母都可以到咱们幸福村来安家,他们要做生意也好,想工作也好,都没有问题,包括房子等等,姐都可以帮他们解决。姐就是希望,大家都住在一块儿,不要分开。”
“姐,你放心吧,这些情况我都给他们说了,他们也答应了,他们说过了年之后去我们村看看。”
“那怎么要等两个月呢,两个月多长呀,姐都一年没看见你了,你们早点回来吧,过了初一,初二初三就可以动身了,就这么决定了。”
薛志军忙道:“姐,不行啊,必须得两个月。”
薛芝兰秀眉一皱:“为什么?为什么必须两个月呀?”
“因为……盈盈他们家过了年有很多事情要忙。”
“盈盈、盈盈……你现在张口闭口就是盈盈,你心里还有没有爸爸妈妈跟姐呀!”薛芝兰很是生气。
“姐,我当然有啊,我出来挣钱,不就是为了你跟爸爸妈妈吗,不就是为了你们能够过上好日子吗?”
“我们现在能够过上好日子了,其它什么都不需要,就需要你早点回来,平平安安的回来。”
“姐,我一定会回家的。你跟爸爸妈妈说一声,就两个月的时间。”
“我不说,要说你自己说。”薛芝兰赌气似的,“爸爸妈妈早就盼着你回家了,早就在准备过年了,你过年不回来,看他们不骂死你。”
薛志军苦笑:“姐,我回不了家,我给你们准备了二十万块钱,待会儿微信转给你。”
“小军,给你说多少次了,我们现在不需要钱,上个月我们家在公司分红,分了十几万呢。”
“姐,谁都不会嫌钱多,我转给你,你就收着吧。”
“两个月前,你就给了我二十万,现在又给我二十万,你当个保镖,怎么这么多的钱呀?”
“都是盈盈她爸给我的,这过年了,表示一下他们家的心意。”
“好吧。”
“姐,那我挂了哈。”
“嗯,拜拜。”
薛志军挂了手机,深深的叹了口气,靠在床头,很是无奈的自言自语:“姐,我真的很想早点回家,可是不能呀……”
一阵急骤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打断了薛志军的思绪,他立即回到了现实中来,掏出手机一看,是老板打来的电话,连忙接听道:“喂,九爷。”
“你怎么回事,怎么还不出场?”陆虎的脸上微有怒意。
“九爷,我正在换衣服。”
“快一点,大家都在骂娘了。”
“九爷,我想跟您商量个事。”
“什么事?”
“我今天晚上接着打两场,您能不能放了我,解除我们的合约,放我回家。”
“连打两场?”
“对。”
“你真的要这么决定?”
“是的,我想早一点回家。”
“好,只要你两场都打赢了,我同意你。”
“九爷,您说话要算话,不能出尔反尔。”
陆虎怒道:“放屁!我陆虎什么时候说话不算话了!”
薛志军点了下头,目光坚定:“好,九爷爽快,我薛志军也爽快,这两场,我一定要赢!”
“快出场吧,大家都在等你呢。”陆虎挂断了电话,看着欧大鹏,马上换出一副笑脸,“欧老板,我的人马上就出来了。”
“九爷,你的人不会是怕了吧?”
“呵呵呵……欧老板,我陆虎的手下怎么可能有孬种。”
“呵呵,我只是开玩笑的。”
薛志军打定了主意,迅速脱掉了外套,露出一身健壮的肌肉。他的身材虽然偏瘦,可是内行都看得出来,他的肌肉非常的结实,一看就是经过长期的训练打磨出来的。
薛志军脱光衣服,换上一条拳赛专用的短裤,将3号的号牌挂在腰间,光着双脚,走出了更衣间,深深地呼吸一口,大步向拳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