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失陷深蓝
深蓝色的海面再次闪现出超级战舰的身影。林在山从空中返回，弄清状况，呆在原地。因为多次尝试还是打不过大洋洲黑白二使、无力改变结局，他便决定自我牺牲、保全超级战舰和其他人员。
他主意打定，看到突然出现在背后的弗里奇，张臂将其抱住。
弗里奇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情”弄得既感动又别扭，调侃道：“渣林，你还记得我是苦修者而不是基佬？”
林在山道声多保重，身形倏然闪现到另一侧甲板，去见施瓦龙森和爱丽丝。这二人几乎完全沉浸在热恋的甜蜜之中，对过去n次的死亡循环毫无察觉。
“渣林老友，你看上去眼睛红红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没有。”林在山摇摇头，他决定不打扰这对情侣的甜蜜，“你们精彩继续。”身形再次瞬移。
“这就是我的好哥们渣林，他总是像蜜蜂一样忙着拯救别人。”施瓦龙森笑着对爱丽丝道。
林在山闪到了医务室，看到卡洛琳刚刚检查完一批病人，正在优雅地伸展着柔美的腰肢。他静静站在背后欣赏着。
卡洛琳感觉到身后有人，转过身来，惊喜地问道：“亲爱的，有什么事情吗？”
林在山不答话，一把将卡洛琳拥入怀里，忘情地亲吻。后者从未见过林在山如此热切，瞬间被融化。
过了一会儿，卡洛琳气喘吁吁地问道：“亲爱的，你是怎么了？你难道打定主意现在就和我在一起了吗？你想过后果了？我会失去祈祷、祈福能力的。”
林在山轻抚她的秀发，叮嘱道：“卡洛琳，我要求你这次不要为我或者别人祈祷，而是专心为你自己。”
“是不是发生什么严重的问题了？”
“是的。”林在山判断时间紧迫，来不及细说，最后道：“保护好你自己，这样我才能放心。”毅然跨越。
他从甲板上正在练习搏击的阿黛儿身旁经过，后者停下动作欢叫道：“男神，男神！”
林在山回过头，笑道：“你的男神要去送死了，你好自为之吧。”打个响指，为超级战舰升起代码防护网，随后正面迎上了已经潜伏到超级战舰附近正在暗中窥探的大洋洲黑白二使。
黑使道：“搭档，这个小牲口果然知道我们来了。”
白使道：“他既然知道我们来了，就应该也知道我们知道他知道我们来了。”
林在山嘲讽道：“两位尊使潜行的本领不敢恭维，但是说话的艺术水准倒是不低。我现在要向你们发出挑战，你们敢应战吗？”说着身形瞬移到空中。
“愚不可及的牲口！”二使当即跟进。
林在山竭尽全力将他们往远处引，并抓紧一切时机向空中的云彩投射意识，备份相关信息。
二使连续数次都被他从手心里逃脱，恼羞成怒，激活了天谴石。
林在山本来以为远离之后，超级战舰和船上众人可以幸免，岂知那个天谴漩涡像是长了眼一样，隔着老远，硬生生地将船和人都吸过来并吞没。
“我去！这招也不行，是距离不够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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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轮循环中，林在山和弗里奇、施瓦龙森、卡洛琳快速道别，来到甲板上。
“男神，男神！”阿黛儿停止练习，对着林在山大声欢叫。
“你的男神又要去送死了。”
林在山正面迎上大洋洲黑白二使，将他们引到了更加遥远的海域。黑使激活天谴石，一切又被吞没。
“只有一个办法可以阻止星魂牧者激活天谴石。”重新出现在甲板上的林在山瞬间弄清状况，并拿定了主意。
他快速地与弗里奇、施瓦龙森及爱丽丝、卡洛琳等道别，又从甲板上阿黛儿头顶掠过，正面迎上星魂牧者。阿黛儿在身后高喊“男神，我爱你”。
林在山将星魂牧者吸引到远处，停止身形，收了代码防护网，张开双臂、敞开胸怀，对二使道：“你们两位此来不就是要收割我吗？下面请吧，我保证不会躲藏和反抗。”
二使愕然地对视一眼，同时爆出一句：“变态！”
黑使道：“你以为摆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我们就会心生怜悯放你一条生路了吗？你太幼稚了。实话告诉你们，我们可不是头一次当星魂牧者，我们哥俩已经毁灭过起码3个低级智慧种族了。”
林在山道：“那还等什么，你们还不赶紧收割！不会是怕我了吧？”
“嘿嘿，小牲口，单纯的收割已经不能满足我们审美的需要了。我决定让你享受一下终极大杀器的厉害——天谴石！它能……”
“千万不要！”林在山急忙出声劝阻，“天谴漩涡会连你们也吞没的！”
“狡猾的小牲口，你以为我们是猪脑子会被你忽悠吗？看招！”黑使毅然激活了天谴石。
“fuc……”看着那道熟悉而可怕的漩涡，林在山忍不住爆出粗口。他费尽心机，甚至不惜束手就擒、引颈就戮，目的就是要使众人避免被天谴漩涡吞没，可最终还是阻止不了这对变态的星魂牧者激活天谴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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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光闪烁，林在山又一次出现在超级战舰甲板上。他瞬间弄清状况，一屁股坐倒。
弗里奇吃惊地问道：“渣林，你这是怎么了？花生苗缩短了，还是被求爱被拒绝了？”
“为什么我竭尽全力，还是打破不了死亡循环？”
“死亡循环？”
林在山将一段信息传送到弗里奇的意识海里。
“我去！”后者惊得木呆良久，“渣林，我有一个办法或许可以打破死亡循环。”
“什么办法？”林在山跳了起来。
“你还记得我的复生术吧？”
“当然。”
“我现在就把复生术全部的咒语毫无保留地告诉你，希望你能打破死亡循环。”
“你不怕自己会丧失复生能力了？”
“哈，所谓告知别人自己就会丧失复生能力一说，其实是我自己瞎编的，目的就是忽悠你这样的天真少年。”
“我去！你果然和我预料的一模一样。”
弗里奇当即将复生术咒语全盘相告。林在山此时已经具备了解析这一咒语的主要知识和能力，他动员全部潜力快速处理，并及时完成了对复生术的重新编译。
新的复生咒语与原来的相比有重大变化：（1）原有的代码是专门为弗里奇编制的，就像是写计算机程序时预设了以弗里奇为取值的常量和关键词一样；而新的复生咒语将这些设置进行了更换，带有一定普适性。（2）原有的代码可能是租借某位高级位面的七级加星魂编码员的，每次使用都会自动向这位编码员报备并缴纳信息和能量税，这位编码员可以随时收回复生功能。新的代码中，林在山清除了这一特权设置（他判断自己本身都可能要完蛋了，如果卡洛琳等人复生还要依赖自己的话，又岂能成功）。（3）这一复生术的本质就是将自己的星魂进行备份和同步，一旦既有的自己被杀死，星魂代码就会借助同步机制瞬移到备份的星魂原体上并被激活。实施的重要前提是当事人必须拥有相应的用来备份的星魂原体，而星魂原体并不是统一的模子刻出来的，存在着等级和成色等多方面的差异。这意味着要想实现完整的、高质量的复生，就必须首先获得不低于自己目前状态的星魂原体并且进行格式化，否则恐怕就要经历一番从低到高的自我进化过程和星魂主导权的残酷争夺。
林在山长叹一声，“老弗，你都死而复生n次了，堪称这方面的老司机。你是从哪里搞来的那么多备份用的高品质星魂原体？”
“你猜？”
“应该不是收割来的。你显然不太善于战斗和收割，而且地球上也没有那么多高等级星魂供你收割。”
“我是通过完成那位高级位面的七级加编码员的任务兑换来的。”
“我现在只有一匹备份用的高品质星魂原体。渣林，你就不要打我的主意了。你要知道，那位七级加编码员的任务可不是容易完成的。”
“我倒是拥有不少格式化的星魂，不过基本上都是三级以下的。如果拿来给我们的同伴备份的，即便他们复生了，也极有可能降级。”
“能够死而复生，已经是天大的造化，还计较什么？又不是堕落成了畜生。”
林在山摇摇头，“我们还差一种基础资源。完整的复生需要被激活的备份星魂在短时间内加入相应的肉身，否则代表生命和个性的星魂代码就会自动消散。而我们超级战舰上并没有可以寄生的多余肉身。”
“这么说复生术不管用了？”
“不是不管用，而是对破解天谴石造成的死亡循环并无效果。”
“还有什么别的办法吗？”
“或许有，但大洋洲黑白二使到了，我们来不及了。”
很快，一切又被天谴漩涡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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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新一轮循环开始后，林在山解析出以往循环的信息，并简要告知了弗里奇。
“既然各种方法都不行，或许我们应该先分析天谴的工作机理。”
“老弗，你说得很有道理。我有一个问题不太明白，天谴不是将我们毁灭吗？为什么还要这样不停地循环呢？”
“死而复生，使你不断地重复被毁灭的体验，不仅自己被毁灭，而起亲眼目睹同伴的毁灭。这是一种最为残酷的惩罚。目的就是让你和我们大家遭受无止境的痛苦。”
“无止境的痛苦？”林在山猛然想起在起航前几天，盗火者当众对自己做出的诅咒：“我诅咒你永永远远、生生世世在异界漂泊，受尽思乡之苦！”
弗里奇见林在山默然不语，就问道：“渣林，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难道天谴还融入了盗火者的诅咒？”
“盗火者诅咒你的时候我也在场，那个家伙是七级加后期的强者，他的诅咒估计也起码是七级加咒语。天谴石触发的漩涡是几级？”
“我懂了！”林在山突然道：“天谴是基于因果报应的，并且是分等级的。大洋洲黑白二使激活的天谴攻击的优先级或者说权威等级肯定不如盗火者的诅咒，所以，盗火者的诅咒不解除，天谴攻击就不会结束。”
“这么说来盗火者的诅咒反而是救了我们一命，客观上给了我们循环尝试、自我拯救的机会？”
“正是！”
“这可难办了。”弗里奇愁眉苦脸，“解除盗火者的诅咒，我们被天谴漩涡再吞没后，就不会复生。不解除诅咒，我们就得不断地重复遭受这份最残酷的惩罚。对了渣林，你有没有尝试联系空色等外援？”
“这些我怎么会忘记？问题是我们似乎处在了一个非常特殊的封闭空间，除了脚下的大海、头顶的天空，根本无处可去，与外界也无法进行信号沟通。我们已经被困在大洋深处了。”
“难道就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如果循环的周期长一些，我或许还能做出一点有效的改变，但每次循环留给我的时间实在太短，仅仅只有26分钟。”
“26分钟？你上次不是说是25分钟吗？”
“咦？你是怎么知道上次的时间的？”
二人对视一眼，同时惊叫：“糟了，我们之间的这种对话都不止一次了！”
在被天谴漩涡吞没之前，弗里奇传送给林在山一个建议：“渣林，过去这段时间你的努力总是失败，或许是因为你只依靠个人力量的缘故。如果能够设法把全船的人都发动起来，结局会不会不一样？”
“把全船的人都发动起来？”林在山高速地思考着，“仅靠目前的实力，全船的人都发动起来也很难与星魂牧者抗衡，当然也无法阻止他们激活天谴石。但如果能设法使全船的人实力飙升，情况或许会两样。问题在于：每次循环我只有25分钟左右的时间，我又如何能在如此短暂的时间内提升全体人员的实力呢？”
此时天谴漩涡已经将两个始作俑者黑白二使吞没。
“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林在山在被卷入漩涡前最后一秒想到了一个计划，他及时将这个想法投射给空中的云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