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下的飞机场笼罩着离别的伤感,洪城的私人飞机下边,钱龙和乔一乔不舍的道别。
“哥,我和洪城结婚你可一定要来呀。”乔一乔哭的梨花带雨,此次海城之行,她的收获太大了,先是治好了自己的病,然后找到了亲生哥哥。
哥哥对她好的不要不要的,比妈妈对她还要好一万倍。
如果不是怕给钱龙添麻烦,她真想继续享受这种被无微不至关怀的生活。
“定下结婚日期就给我打个电话,我一定过去参加你的婚礼。”钱龙温柔的擦拭乔一乔脸上的泪水,越擦越多。
他何尝舍得乔一乔离开,活了20年,只有这几天才让他体会到了家的感觉,可惜妹妹毕竟长大了,有自己的生活,他就算再不舍,也不能霸占着妹妹。
“嗯!”乔一乔哭的说不出话来了,张开手臂。“哥,抱抱我!”
钱龙弯腰抱住乔一乔,心里被温情塞满,旁边的洪城看的泪花闪烁,钱龙和乔一乔的兄妹之情实属难得,不像他的家族,如果也能兄弟和睦,少一些尔虞我诈相互算计,那该多好。
“好了,走吧!”钱龙松开乔一乔,洒脱道。
洪城立即招呼工作人员,把乔一乔抬到飞机上,而他则感激的看着钱龙,道:“哥,这声哥我叫的心甘情愿,废话我就不多说了,有时间去阿联酋找我,以后洪家所有人都是你的家人,我们都欢迎你回家。”
“少特么的煽情,赶紧滚蛋!”钱龙笑骂。
“嘿嘿!”洪城嘿嘿一笑,不舍的踏上飞机台阶。
眼看着飞机滑行出去腾空而起,钱龙的眼眶里闪过一层晶莹的液体,转瞬就消失了。
他独自一人走出机场,朝着偏僻的地方而去,找了个没有监控光线暗淡的地方停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寒光,声音森寒毫无感情的低沉道:“既然来了,就出来一见吧!”
“不愧是血佛,竟然早就发现了我!”一道满含杀气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紧接着,郑强提着一把剑出现在钱龙视线中,停在了距离钱龙五米的位置,这个位置是他自认为最安全的距离,可以最大限度的防御血佛那夺命的飞刀。
“是曲如风让你来杀我的吧?”钱龙问。
“是!”
“看你的样子似乎有十足的把握杀掉我,既然如此,在临死前我能问你几个问题吗?”钱龙满肚子的问题需要有人解答。
“临死的时候,我会告诉你的。”郑强才不傻,现在告诉了钱龙,万一钱龙不战而逃咋办?道:“亮出兵器吧,我从不杀手无寸铁的人。”
“哟,这逼装的挺时髦。”钱龙笑道。“你听说过血佛杀人亮过兵器吗?不过我提醒你一句,一旦我亮出了飞刀,你必死无疑,你可要想好了,真要与我为敌,就得做好死的准备。”
郑强眯起眼睛,他当然知道血佛的规矩,血佛手下没活人,这是江湖中人都知道的,而血佛的飞刀除了喉咙哪里都不插,一旦喉咙中刀,必死无疑。
“我想我可以防住你的飞刀,出手吧!”郑强严阵以待,眼神灼灼的盯着钱龙的眼睛,生怕错过钱龙每一个闪烁的眼神,而错过了防御飞刀的最佳时机。
“好!”钱龙点头,不再说话!
一时间,气氛凝重了起来,钱龙和郑强身上的气势不断攀升,一股残忍血腥的惊天杀气在钱龙身上蔓延,化作威压摧枯拉朽的碾压向郑强。
在威压的笼罩下,郑强的神情更凝重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的额头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汗珠相互融合,变成大汗珠,从额头滑落,流进了他的眼睛里。
尽管泪水流进眼睛非常的不舒服,可郑强依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钱龙,他怕自己一眨眼,钱龙的飞刀已经出手了。
而不远处,鲁易发趴在地上,眼神火热的盯着钱龙的双手,期待那流星般闪耀的光芒出现。他是血佛的小弟,可一次也没见过血佛施展飞刀杀人绝技。
他激动的迫切想要看看那华丽丽的闪光。
突然……
钱龙的右手以难以想象的速度抖了一下,然后鲁易发就看到一道耀眼的银光彪射而出,速度快的匪夷所思,就像那一闪而逝的流星,光芒夺目,却让一切黯然失色,仿佛这世间是剩下了那一闪而逝的银光。
然而看清银光飞去的目标时,鲁易发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
尼玛,不是说血佛的飞刀专门招呼喉咙嘛,为什么这次却盯上了郑强的裤裆。
咻!
银光划过黑暗,直奔郑强的裤裆!
“无耻!”郑强大怒,钱龙太坏了,杀人不过头点地,这货竟然想断他老郑家的祖传之宝。
怒归怒,郑强手中的剑还是动了,划过一道优美的弧线,“珰”的一声,精准的劈在了飞来的银光上,银光顿时调转飞行轨迹,射入旁边的水泥地面里。
“血佛,不过如此!”郑强大喜,自己竟然轻易挡住了血佛断子绝孙的一刀,自己简直太棒了,光宗耀祖的一剑啊。
鲁易发傻眼了,血佛华丽丽的一刀,竟然被挡住了?
我的天呐,这不是真的!
自己的偶像,传说中的血佛,自己第一次见识血佛出手,血佛竟然失手了?
这一刻,钱龙在鲁易发心里光辉伟大的无敌形象破碎了。
“不……不可能,你竟然能挡住我的飞刀?”钱龙震惊道,一脸的难以置信。
“哼,还以为血佛多强,原来不过如此!”郑强一脸失望,他知道,是时候装逼了,道:“血佛,其实这也不怪你,怪就怪我太强了,毕竟我年长你几十岁嘛,你要是到了我这个年龄,恐怕我就接不住你这一刀了。”
“唉!”钱龙叹息一声,道:“看来今天我要死在你手里了,不过临死之前,我想问你几个问题!”
“你问吧!”郑强心情很好,在他看来,血佛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让人家血佛舒舒服服的死去是他的义务和责任,毕竟带着困惑死掉是会死不瞑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