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曲如风走出病房,鲁易发麻利的反锁房门,走过去抓起曲如风的轮椅,抡起来扔到玻璃上,玻璃应声而碎。
他窜到病床边,抱起杜鹃喊道:“韩羽,快带着曲诗涵跟我走!”
说罢,他几个助跑,直接从窗户跳了下去。
韩羽一愣,钱龙都来了,还跑个屁啊?不过他还是强忍着伤势,跑过去抱起发呆的曲诗涵,也越窗而出,紧跟在上蹿下跳跟猴子似得鲁易发后边,然后上了一辆鲁易发提前准备好的车。
鲁易发亲自开车,刚启动油门,外边传来曲如风的暴怒声。“鲁易发你骗我,钱龙呢?”
“大傻逼!”鲁易发大骂一声,启动车子嗖的跑了。
曲如风两条腿,怎么可能追的上四个轮子,追了一会儿没追上,气的一脚把旁边的垃圾桶踹飞十好几米。
刚才他去了厕所,可是厕所里一个人也没有,他这才意识到被鲁易发骗了,于是迅速回到病房,然而鲁易发四人已经跳窗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鲁易发一边开车一边得意的大笑,这让韩羽三人很不解。
“鲁易发,钱龙呢?”韩羽疑惑的问。
“老大还在来的路上呢!”鲁易发眉飞色舞。
“那……那之前在走廊里你跟谁说话呢?”韩羽纳闷,他明明听到了钱龙的声音。
“嘿嘿,我会模仿别人的声音。”
“……”韩羽脸黑了,尼玛,搞了半天鲁易发之前在自言自语呢。这么一想他吓出一身冷汗,幸亏曲如风上钩了,否则他和杜鹃必死无疑。
鲁易发偷瞄了韩羽一眼,心里有点虚,刚才他吹牛逼了,他哪里会模仿别人声音,其实钱龙已经到了,刚才那个声音也确实是钱龙说的,只是钱龙生怕自己打不过曲如风,就想出了这一招。
此时钱龙正躲在暗处,准备偷袭曲如风呢。
而曲如风确认无法追上韩羽和杜鹃之后,当即就决定跑路,毕竟现在他的身份已经暴露,如果还待在海城,必然会遭遇追杀。他的武力虽然很强,可也没有强到不怕子弹。
可当他走到华佗疗养院门口的时候,突然眼神一凛,全身汗毛倒立,肌肉瞬间紧绷,几乎条件反射的猛地下蹲。
就在他下蹲的那一刹那,一道银光从左边保安室彪射而来,贴着他的头皮呼啸而过,削下了一缕头发。
曲如风下蹲之后,双脚猛地蹬地弹射出去,右手腰间一抹,拔出一柄精钢软剑,眼神凛冽的盯着保安室,脸色非常难看,刚才要不是他本能的做出了躲避,此刻他已经死了。
“血佛?”曲如风试探着问。
“哈喽!”保安室玻璃窗打开,露出了钱龙调皮的身影。此刻钱龙心里掀起滔天巨浪,曲如风不愧是十三太保之一,当年的九星杀将,他刚才全力偷袭,竟然被躲过去了。
偷袭都杀不掉,正面一战的话也绝不会赢!
既然武力不行,那就只好智取了!
“果然是你!”曲如风确认了钱龙的身份,面露狂喜,临走之前能捎上血佛的命,也值了。冷声道:“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出现在这里,因为你会被我杀掉。”
“你杀不了我!”钱龙撇嘴。
“哦?”曲如风来兴趣了,道:“你最强的飞刀绝技对我没用,莫非你还有更强的本事?”
“当然!”钱龙微微一笑,随手捡起保安室桌上的一盒烟,抽了一根含在嘴里点燃,甩手将烟盒和打火机扔给曲如风,道:“抽一根吧,战斗之前我们聊五毛钱的。”
曲如风随手接住烟盒和打火机后犹豫了一下,他虽然烟瘾很大,却从不抽这种垃圾烟,可这毕竟是人家血佛给的,不能不给面子,就抽一根吧。
他抽出一根点燃,深吸了一口,道:“江湖传言你是除了龟田一刀外,最擅长用刀的,我倒是想听听你还有什么比飞刀更强的绝技。”
“你真想知道?”钱龙吸了口烟问。
“想!”曲如风当然想知道了,毕竟这关乎一会儿的大战,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如果能多了解一些血佛的能力,一会儿战斗的时候他也好防范一下。
“好,就满足你的好奇心。”钱龙扔掉烟蒂,道:“我最擅长的不是飞刀,而是……毒!”
“咳咳……”听到血佛擅长用毒,曲如风刚深吸了一口烟,手一哆嗦,把烟蒂仍在地上,剧烈咳嗽想把吸进去的烟吐出来,心里吓坏了,这货给的烟里不会下毒了吧?
“嘿嘿,你猜对了!”钱龙嘚瑟起来。“恭喜你,中毒了!”
“你……”曲如风差点气炸了,麻辣隔壁的,怪不得这货如此好心送他烟抽呢,原来是在烟里下毒了。他赶紧调集内力查看体内,可内力在体内游走一圈,根本没有发现任何毒素。疑惑的问道:“你给我下的什么毒?”
“上帝!”钱龙咧嘴一笑。
“……”曲如风吓懵了,他比任何人都了解上帝这种毒,毕竟当年就是他亲手给杜鹃吃了上帝,这才导致杜鹃做了十年植物人,没想到他竟然也中了这种毒。
“你……你怎么会有这种毒?”曲如风毫不怀疑钱龙真的给自己下了上帝,毕竟这货连杜鹃都能救醒,说明这货有上帝的解药,既然有解药,当然也回配制毒药了。
“这重要吗?”钱龙终于收起了嬉皮笑脸,冷视着曲如风,道:“曲如风,如果我所料不错,你的饭桶病其实不是病,而是一种毒吧?”
“你……”曲如风震撼到了,自己中了饭桶毒这件事知道的人很少,这家伙只看了一眼就看出来了?
“看来我没有看错!”钱龙邪笑道。“你是被人用饭桶毒控制了吧?只要你说出控制你的人是谁,并且告诉我十三太保另外十二个人在哪,我就帮你解毒。”
“你能解我的毒?”曲如风亢奋道,他被饭桶毒折磨了三十年,每天只有疯狂大吃大喝才能压制毒性,他实在是受够了这种被折磨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