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中旬的京城,冰冷彻骨。
钱龙一行六人走出机场,迎接他们的是鹅毛大雪。
“京城,我来了!”钱龙深呼吸一口冰冷的空气,仰头看着满天雪花,嘴角咧出残忍的邪笑,眼中杀气磅礴,心中呐喊,乔家,我来了,你们都洗干净脖子了吗?
“老大,听说京城的窑子比海城正经多了,要不咱们去祸害祸害京城的姑娘?”鲁易发扛着两把用布匹包裹住的大锤,猥琐的问道。
“不行,京城不比海城,这里一块板砖扔出去,不是砸到官二代就是砸到兵二代,要么就是官员的家属亲戚,一旦在这里惹了事,不好处理!”钱龙沉声道,京城作为华夏政治核心,在这里,每一步都要谨慎。
“好吧!”鲁易发不开心,心里却不以为然,寻思着晚上抽时间自己偷偷跑出来,找个妹子暖暖被窝。
“韩羽,你带着鲁易发和杨昌剑,先去找司雪,有事我会给你们打电话的。”钱龙说道。
“好,你也小心点!”韩羽提醒。
钱龙点点头,带着安琪拉和蛇王拦下一辆出租车,直奔彭家。他还没忘记答应彭灵儿的事,要给彭灵儿的爷爷治病。
而此时乔家,钱龙刚一下飞机,乔山就得到消息了,他在客厅里走了走去,犹豫着要不要告诉丁柔。
“乔山,你屎堵屁股门子了?乱晃什么?”丁柔穿着睡衣慵懒的坐在沙发上,见乔山走来走去,顿时一阵心烦,不悦道。
乔山苦笑着停下来,丁柔自从海城回来之后,脾气就变得有些暴躁,有时候不可理喻,动不动就生气,他也知道,丁柔这是思念钱龙,可他也没办法。
“阿柔,有件事我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你。”乔山苦笑道。
“不想说就别说!”丁柔心情烦躁道。
“钱龙来京城了!”乔山终归还是说了出来。
丁柔烦躁的表情顿时僵住了,愣在沙发上像是被点穴了似得,足足愣了好几十秒,突然激动的站起身来往二楼跑。
“你干嘛去?”乔山大喊。
“换衣服,我要去见钱龙。”丁柔声音颤抖的说道。
“他会杀了你的!”乔山坐在沙发上,一脸痛苦道。
“……”丁柔迈上台阶的右脚停了下来,脸上的亢奋之情化为悲伤和无奈。
母子就在一个城市,身为母亲,她却不敢去见儿子,心情之痛,可想而知。
“他……他来京城做什么?”丁柔转过身来,声音颤抖的问道。
“怕是来复仇的吧!”乔山苦笑。
哐当!
丁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一脸死灰之色,眼中泪花闪烁的嘟囔。“作孽啊,作孽,我上辈子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老天爷要这么惩罚我……”
说着,无声的掉眼泪,身躯阵阵抽搐着。
乔山没有安慰丁柔,他何尝不痛苦,何尝不后悔?早知道今日会如此悔恨,当年就算拼着与家族决裂,也绝不会把钱龙扔掉。
现在好了,父子要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如何收场?
“快,告诉风儿,让他去见钱龙,钱龙不讨厌他,让他无论如何也要保护好钱龙。”丁柔猛地抬头,焦急的说道。
“这个消息就是风儿告诉我的,怕是他现在已经去找钱龙了。自从与钱龙相遇,风儿变了,他现在一门心思想让钱龙回归乔家,可是……这可能吗?”
乔山有苦说不出,也不敢告诉丁柔。
现在乔家几个派系,除了他这一脉之外,其他的派系全都支持杀掉钱龙,以防钱龙成长起来威胁到乔家。
他极力反对,可家族大会上已经有很多声音提议他退掉家主之位了,他在乔家,已然被孤立了。
乔山仰头茫然的看着天花板,痛断肝肠……
……
钱龙没想到,彭灵儿的爷爷竟然住在京城四合院,在京城这种寸土寸金的地方,能住得起四合院的,可都是大爷。
传闻,京城的一栋四合院,保守估计也四五千万,贵的甚至过亿。
“亲爱的,灵儿妹妹的爷爷好穷啊,住平房呢!”安琪拉走在胡同里,有些心疼她的灵儿妹妹,京城全都是高楼大厦,住在这种平房的人,估计是京城最穷的人了吧?
“安琪拉,你正好说反了,这些平房可比别墅贵多了,至少比我在海城的别墅贵。”钱龙失笑,安琪拉对华夏的国情太不了解了,穷人都往城里跑,住高楼大厦,有钱人都往娇躯和村里跑,都特么的住平房。
“哦!”安琪拉似懂非懂的点点头,在非洲,只有穷光蛋才住平房呢,华夏人真奇怪,有病。突然,她指着前边说道:“亲爱的你快看,那不就是灵儿妹妹家嘛,好像出事了。”
钱龙也看到了,不远处的一家四合院门口,扔着一堆破烂,瓶瓶罐罐破碗被褥什么的,有个老头坐在轮椅上,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老大爷,您是彭国忠吗?”钱龙快步走过去,问道,轮椅上的老头穿着厚厚的棉服,脸颊清瘦,气质却不错,颇有仙风道骨的味道。
彭国忠听到有人喊他,抬头一看,第一眼就看到了安琪拉,吓得眼睛瞳孔一缩,暗呼好黑的姑娘,第二眼才看到钱龙,道:“我就是彭国忠,你是?”
“彭老您好,我是灵儿的朋友,我叫钱龙!”钱龙微笑道。
“哦,你就是钱龙啊,灵儿给我打过电话了,你好你好!”听到钱龙的身份,彭国忠哭丧的老脸焕发了一点生机,紧接着说了一句让钱龙无语的话。“听灵儿说你打架很有一手,先帮我把家里那群流氓打跑吧。”
“流氓?”钱龙一愣,这才听到四合院里熙熙攘攘的,还有打砸的声音,顿时眉头一皱,正要进去帮彭国忠处理麻烦,就见到一个梳着大背头,挺着大肚腩的中年胖子,嘴里叼着雪茄,身上披着黑色披风,匪气十足的走了出来,身后跟着十几个西装革履的青年。
“老彭,你挺会藏东西啊,老子把你家掘地三尺都没找到那玩意儿,你倒是说说你藏哪了?”胖子走出来后,看都没看钱龙一眼,脑袋微仰,傲娇的俯视着彭国忠,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