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清淮有些嫌弃得看了一眼张弛,“你就不会认真看看这书的基本信息?”
他怎么就有脑回路这么简单的手下,作者的名字就在封面上印着呢,他还因为书上的话和江白年宣扬的内容有些一致就认为那书是江白年写的。
“可是这些内容,怎么看怎么离谱。”张弛并非没有注意到上面的内容,只是都是些什么啊,年份,出版社,国家等一系列的消息都不对,至于那作者名字,肯定也是随便编造一个而已。
谢清淮悠悠道,“有些事情,虽然离谱,但是你却不能否认它的真实性与合理性。”
“太子殿下的意思,这些内容都是真的?”张弛仍旧不敢相信,这本书从封面开始就在颠覆他的认知,至于具体内容,更是怪诞离奇,匪夷所思。
谢清淮并没有直接回答张弛的问题,反而问他,“当初本宫的表妹如煕,可是一直在你们眼皮子底下的,为何在恭王叔新闻发布会之后,就像变了个人一般,更甚至,与本宫都没了血缘关系?”
当初恭王叔可是做过基因比对报告的,确定自己没有认错女儿,才敢理直气壮得对着媒体宣布要将恭王府继承给如煕。
皇室血脉不容混淆,要说当初的基因比对报告出错,那是绝无可能。那到底是通过什么方式才能在不惊动任何人的情况下,将两个人给掉包。
这也是张弛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
明明是恭亲王的亲生女儿没错,可不过是眨眼的功夫,人就换了,这比变魔术还要神奇。
“皇陵旁边就是盛世朝歌吧,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当初江白年最早宣扬他那套理论,就是在盛世朝歌。”谢清淮道。
张弛忙道:“可不是嘛。”
这压根都不用急,白年教的由来,他们闭着眼睛都能说清楚。
一开始江白年是借用盛世朝歌的地方进行传教,早期的他还比较收敛,只是简单得向民众宣扬自由平等等思想,这本来也是华国所践行的,皇室也并未在意。
于是在这种默认之下,江白年笼络了第一批信奉他的人,后来便创立了白年教,用这一套理论吸收教徒。随着大家对他日渐信任,他的说辞就慢慢变了味。
什么当今皇室本不该存在,谢氏的统治是对民众的压迫,是民众生活不幸的根源。只有建立一个全新的政权,才是解决问题的根本之道。
他开始煽动教徒罢工,被皇室察觉之后迅速粉碎,自觉在北方行事不成的他便逃窜到南方,仗着远离帝都发展自己势力。壮大之后,更是变本加厉,为推翻皇室,还有针对性得组织过几场暴动。
昭仁帝的身子就是在六年前白年教的刺杀中伤了根本。
谢清淮正了神色,这就是了。本来他对这书中描绘的另一个世界还摸不着头脑,可是今天之后,有了些思绪。
江白年那套蛊惑人心的理论,无缘无故坍塌的宪宗皇帝陵,以及醉酒后坦诚来自异世的如煕……
这三者之间,都与一个地方有着关联。
“张弛,本宫交给你一项任务,此事只得你私下查探,不得令他人知晓。”谢清淮严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