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清歌愤愤地瞪了他一眼:“你怎么知道我在想什么?”
“我还不知道你吗?”
顾清歌:“那你还真的想错了,我想的才不是你想的那样。”
“哦?你知道我想的是哪样?”
“反正不是你想的那样。”
“看来夫人已经猜透了我所有的想法,那不如再多猜一猜,我晚上想的是哪个姿势?”
顾清歌:“……流氓!”
她扭过头,不想跟他说话了。
傅斯寒看她娇嗔的样子,觉得实在有趣,完全忘了自己回来的重要原因是什么了,忽然内间传来了一声细微的声响,把顾清歌的魂魄给拉了回来。
几乎是条件反射地,顾清歌就腾地一下子就站了起来,在傅斯寒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就拉开阳台的门快步冲了进去。
傅斯寒蹙起眉,起身跟着迈开步子跟过去。
顾清歌快步走到了婴儿床旁边,见小暖阳还好好地睡着,这才松了一口气。
吓死她了,她还以为小暖阳又醒了,又不舒服了。
傅斯寒轻手轻脚地走到她身后,见她神经兮兮的样子,才意识到今天的顾清歌不太对劲,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膀,顾清歌回过神,朝他指了指外面,两人便走了出去。
“怎么了今天?”
顾清歌轻声解释道:“早上起来的时候,小暖阳一直不太舒服,后来发烧了。”
听到自己的儿子发烧,傅斯寒这才有了一丝危机感,神色一紧:“发烧了?看医生了吗?”
“看了,你忘了?婷柔姐就是医生啊,我直接抱着小暖阳去找她的。”
听言,傅斯寒这才松了一口气,有徐婷柔在,那的确是不用担心什么。
只是怪不得顾清歌会一直这么紧张,刚才还蹲在婴儿床旁边蹲到腿麻,如果不是他回来了,她都站不起来了。
想到这里,傅斯寒伸手揉了揉顾清歌额前的秀发,低声道:“下次要守着别呆呆地蹲在旁边守着了,免得到了最后你自己又腿麻站不起来,万一我没在家你怎么办?”
听言,顾清歌倒是不以为然:“你要是不在家,那我就坐下来等到腿好了再起来咯。”
啪——
顾清歌的话音刚落,额头就被傅斯寒的手指给轻弹了一下,她的手下意识地抚住自己的额头,抬眼看他:“干嘛呀?我又没有说错,难不成我还要专程给你打电话,让你赶回来把我抱起来么?”
“嗯?这个方法倒是不错。”傅斯寒忍不住勾起唇角。
“拜托,就算你乐意,母亲也不会乐意的,到时候会觉得我耽搁你的工作。”
“那有什么?古有君王不早朝,为了你我也可以不去公司。”
顾清歌:“……这什么破比喻,我才不要当红颜祸水。”顾清歌瞪了他一眼,转身准备进去。
傅斯寒却伸手将她拉进怀里,他的怀抱很温暖,带着属于他身上强烈的男性气息,霸道地侵占着她的呼吸,顾清歌被他抱在怀里,耳朵贴着他的胸膛,听着他的心跳一声一声地跳动着。
“怎,怎么了吗?”她小声地问道。
傅斯寒嘴唇贴着她的耳朵:“网上的新闻看了吗?”
听言,顾清歌一开始愣了一下,之前李怀打电话给她的时候也是这样问的,她不知道是什么事情,但是被李怀要求强行去看了一遍。
后来挂电话以后她也没有怎么在意,因为今天她的心思都扑在小暖阳的身上,实在是没有时间去管其他的事情。
包括她自己的事情。
她连自己的事情都顾不得了,哪里还会去顾其他人的想法。
这会儿傅斯寒这么问,顾清歌才突然清楚地意识到,他知道了这件事情,他现在对自己的心,大概是愧疚的。
想到这里,顾清歌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
是答看了,还是说没看?
看了,他会怎么想?
没看,又显得太过虚弱的样子。
就在顾清歌纠结于说不说的时候,傅斯寒优先低笑出了声:“不想说?那让我猜一猜,大概是看了?可是不敢告诉我,怕我有心理压力?”
顾清歌:“……”
什么都让他知道了,她还说什么呀?
想到这里,顾清歌轻咳了一声:“你别抱我抱得这么紧,我不好说话、”
于是傅斯寒就松了一点点,但对于顾清歌来说还是有点紧的。
“你再松开一点呀。”顾清歌要求道。
傅斯寒无奈,只好再松开几分,顾清歌才觉得没有那么呼吸困难了,这才轻咳一声解释道:“也没有吧,这件事情很显然,就是有人借机想黑我,其他人也会落井下石。”
“那……”
“你不用在意这些,反正我现在在傅家,我有绿萝和小暖阳,根本没时间去注意这些,我哪有时间去注意别人说什么呀。至于这些事情,你去处理就好啦,我相信你的。”顾清歌望着傅斯寒,渐渐地露出笑脸,然后伸手轻抚着他的下巴。
“本来我就已经做好的决定,所以不会后悔,更不会在心里怪你,你不要有心理压力。”
傅斯寒抿着薄唇,没有说话。
顾清歌忍不住伸手揉揉他的俊脸,:“干嘛呀?我真的没有在意。”
“对不起。”傅斯寒扣住她细白的手腕,一双墨色的眼眸藏着冰冷与歉意:“一直让你受委屈。”
“这哪里算得什么委屈?媒体就是喜欢捕风捉影,别人想要黑我,又岂不是你和我能阻止的?况且,之前你替我做的事情,我已经都知道了,你已经替我做了很多,但是群众的声音,我们都阻止不了,就算了吧。”
傅斯寒不说话,清冷的眸子让人看不清楚他的想法。
顾清歌深吸一口气,往前几步主动靠在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他劲瘦的腰身,将脸埋在他的胸膛上面,“真的别想这些了,父亲不是说有派人盯着她吗?她现在在国外,应该是翻不起什么浪来了,那些图片里,她的确挺惨的,只是媒体故作消息而已。”
傅斯寒却有一种不详的预感,“不清楚,不过我已经让宵东和时源赶过去了,不能让她再找机会。”
顾清歌愣了一下,然后点头:“我明白,只不过……你不要做得太绝,毕竟父亲那里我怕你不好交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