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镇最繁华的街道上有各种各样的小吃,香味扑鼻,一阵锣鼓声响过,白霜雪的目光便被吸引过去了。
“马上开场了,坐定收钱了。”
皮影戏马上开场,白霜雪兴奋地拉着叶一名的手就钻了进去,他们找到了最前排坐了下来,她兴奋不已,高兴得两眼发光:“我一直想看,马上就开始了。”
“武松打虎?”叶一名眉头微皱,这有什么好看的?又不是小说话本里的爱情故事。
“快看,武松出场了。”白霜雪紧紧握着叶一名的手说道,“你看武松像不是衙门里的马大哥?”
叶一名仔细辨认了一下,“脸型有点像,都很清瘦。”
武松在上面转悠了两碗,在锣声中喝了三碗酒,他便醉倒在了桌上,他梦眼朦胧地盯着店家,店家劝他不要上山。
他脖子一梗,站直了身子,拿了木棍执意要上山。
店家摇了摇头,看着他一走三晃上了山。
山这边有一只方脑袋的老虎正探头探脑,白霜雪拉了拉叶一名的衣袖,“快看,像不像牛大哥?国字脸,圆眼睛。”
叶一名看着她眼睛闪光,他笑道:“真像。”
她刚才第一次握他的手,为了看皮影戏,很用力地握着,她怕把他弄丢了,一直紧紧拉着他。
她正看得津津有味,她看戏,他看她。
锣鼓声越来越急促,武松与老虎已经缠斗到了一起,老松将老虎狠打几拳,还骑在了老虎的身上,最终武松战胜了老虎,拖着老虎的尾巴向山下走去。
皮影戏拉上了帷幕。
白霜雪的兴奋还没有消褪,她说:“真好看。”
“有什么好看?”叶一名环顾四周,这里全是小孩子,除了他们二个大人突兀地坐在第一排,最后一排还坐了一个睡觉的老头,他在锣鼓声声中睡了一觉。
“我想着马大哥是武松和老虎牛大哥打了一架,一会马大哥打赢了,一会牛大哥胜了。”白霜雪笑道。
“有点意思。”叶一名笑道,只是不知道她表现得没有心机的样子,是故意做给他看的吗?“小雪还想去哪儿玩?”
“去赌场,我猜你一定没有去过。”白霜雪笑道。
“赌博不好。”叶一名说道。
“只是去看看,我这里有二两银子,我们可以去试试手气。”白霜雪笑道。
“如果输了呢?”叶一名问。
“不会输。”她笃定地说道。
“确定不会输?”叶一名从来没有去过赌场,他知道那种场合不好,坏人太多。
她点了点头,拉着叶一名向赌场走去,叶一名走到赌场门外,便不愿进去了,他说:“我在这里等着你。”
“真不进去?”白霜雪问。
叶一名摇了摇头,“不进去。”
白霜雪一拉赌场的布帘就走了进去,只一会,她便出来了,她笑道:“走吧,少爷,中午我请你吃饭。”
“赢钱了?”叶一名问。
白霜雪点了点头,她拉着叶一名快步向前走着,她说:“到了酒楼再说。”
她与叶一名坐在了酒楼里,她向街上看了看,她笑道:“刚才我赢了一点钱就走了,再呆下去就要输了。”
“为什么你会如此紧张?”叶一名看着她刚才紧张得脸色都发白。
白霜雪低声说:“我刚才抽老千才赢了一局,这个要见好就收,不然被人发现了就要被剁手。”
“你知道那么危险,还去赌场?”叶一名说道。
“偶尔去去,也不是常去。”白霜雪喃喃地说道。
“赌博害人害已,我觉得还是不要去的好。”叶一名说道。
“少爷说得是。”白霜雪笑了笑,她以为叶一名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想到他有自己的坚持,对于不好的事情,不好的场所,他拒绝参与,“少爷喜欢吃什么菜?要不我让酒楼里把这里的特色菜送些上来?”
“点一盘荤菜,一盘素菜,一盆汤就够了。”叶一名说道。
“这么节俭吗?”白霜雪问,叶一名给她的印象和她想像中的太不一样了。
叶一名点了点头。
他们正要点菜,府里的管家气喘吁吁地出现在他们的面前,“少爷,不好了,老爷出事了。”
叶一名脸微白,站了起来问:“我爹他怎么了?”
“少爷,你先回去看看再说,情况不好。”王管家说道。
白霜雪听罢心里忐忑不安着,是不是林婶拿了剑刺了老爷?那林婶会不会有危险?
或是林婶下了毒到饭菜里,把老爷给毒倒在地,那林婶是不是也被抓了起来?
他们一行人匆匆向府里走去,叶一名跟着管家向老爷的房间走去,白霜雪向厨房走去,她要看看林婶现在在什么地方。
她来到了厨房,看到林婶正在厨房里忙得脚不沾地。
“林婶,林婶。”白霜雪站在门口。
林婶洗了洗手,走了出来问:“怎么了?小雪,你不是陪着少爷出去玩去了吗?”
“林婶,我听说老爷出事了,可是你做的?”白霜雪拉着林婶到了一个拐角的地方问道。
林婶听罢,笑道:“善恶终有报,不是我,他怎么样了?死了没有?”
“我不知道他情况如何,只是听管家说他情况不好,具体是如何不好,我不知道。”白霜雪说道。
白霜雪和林婶分别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她只是看到王管家和叶一名匆匆向老爷的房间走去,她没敢跟着一起去,她担心去了老爷的房间,自己脸上会露出欣喜的表情,叶一名会起疑心。
第二天一早,白霜雪早早地等在叶一名的书房外,叶一名神情疲惫的走了过来,他说:“这几天你都不用来书房了,我爹被人伤了,我要去照顾他。”
“老爷好些了吗?”白霜雪假惺惺地问道,她心里是希望不要好,他害死了乐无村那么多人,那些人可都是一些无辜的百姓。
“昨天中午爹在书房处理公务,出现一个黑衣蒙面人,用暗器伤了我爹,我爹胸口被五爪暗器抓了一下,暗器上有毒,我爹的情况不妙。”叶一名说道。
“派人去查了吗?为什么要伤了老爷?”白霜雪问,“那个黑衣人太大胆了,居然光天化日下出现在官府里,还伤了县衙老爷。”
“无法查出来,他伤了我爹后,就翻墙走了,府里的婢女说那个人身材高大,体格魁梧,武功高强,只轻轻一跳,就跳过了围墙离开了。”叶一名说道。
“这些特征该是一个男人。”白霜雪说道。
“我也这样想,府里的人已经出去查探了,希望可以有消息。”叶一名说道。
“少爷,别太忧心了,先给老爷治伤要紧。”白霜雪说道。
叶一名点了点头,他朝着老爷的房间走去。
白霜雪来到了街上,她在街上漫无目的转了一圈,找了一间茶楼坐了下来。
她点了一壶花茶,慢慢喝着茶水,她边想着县衙里的老爷可能得罪了什么人,所以这人要去伤他。
乐无村里的人都被烧死在破庙里,活着的人只有林婶和她这个随行者,应该不是乐无村里的人做的这件事。
她听到旁边桌子的人边喝茶边交谈着。
“听说玉香楼里出了妖怪?每晚必死一个女人?都是胸口有一个利爪抓的血痕?”
“现在玉香楼里生意清淡,客人都不敢在那里过夜,怕遇见妖怪,性命不保。”
“听说老爷也被一个刺客伤了,衙门里的人都忙着查探伤老爷的人,哪里有心思去查玉香楼的事。”
“那是,老爷的事情要紧。”
“我们还是自求多福吧,喝茶,喝茶。”
白霜雪站了起来,向外走去,她找到了叶一名,叶一名正坐在书房里发呆,她说:“叶少爷,我在茶楼里听到一个消息,玉香楼里每晚必死一个女人,那里的女人胸口都有利爪抓出来的血痕,你看这件事会不会和刺伤老爷的事有关联。”
“利爪抓出来的血痕?我爹胸口也是这样,我爹还有武功傍身,所以才保住了性命。而玉香楼里的女人,手无缚鸡之力,只能被杀害。”叶一名喃喃地说道。
他站了起来,对着白霜雪说:“小雪,你说的这个消息,很有用,有可能那个刺客就藏身于玉香楼,我这就去找府里的衙役,告诉他们这个消息,让他们派人去玉香楼蹲守。”
叶一名匆匆走了出去,白霜雪决定去玉香楼去看看。
她来到了玉香楼,看到叶一名和府里的衙役正在盘查玉香楼里的人,叶一名走到她的面前说:“小雪,怎么来了这里,多危险?”
玉香楼每晚都死一个女人,白霜雪也是女人,在这里就很危险。
“我也想替少爷分忧。”白霜雪说道。
叶一名拉着她的手说:“站在我身旁,不要四处走动。”
他们正在问玉香楼里的老板,老板坐在那里,先从怀里掏出一条粉色丝巾,她用丝巾擦了一下眼睛说:“官爷,一定要替我们作主,我和楼里的姑娘快要没有饭吃了,不知道为什么,每天都有姑娘被害死,可怜我这些姑娘们,个个长得如花似玉,粉雕可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