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放了药草进去,怪不得这么香呢。”白霜雪垂涎欲滴,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这只烧鸡是留给冰树吃的,我们的那只还在下面没有拿出来。”李忆心用油纸小心地将烧鸡给裹好,“那只烧鸡还没有烧好,我们先给冰树送去这只,再回来,就可以吃了。”
“好。”
白霜雪站在自己的黑色的云朵上,与李忆心一同来到了冰洞,他们刚踏进冰洞,里面就传出一阵阵的钟声,李忆心照例从怀里取出扇子,慢慢地扇着。
白霜雪迅速拉了他的衣服,紧紧地跟在他的身后,他有神器扇子护体,不用怕这些冰棱,可她什么保护也没有,只能跟在他的身后。
他们经过温泉来到了冰树前,白霜雪说:“让我来喂冰树吧。”那次她没有看到李忆心喂冰树,一直觉得遗憾,这次要亲自尝试一下。
李忆心把油纸包的烧鸡打开,白霜雪捧着烧鸡,“现在要怎么做?”
“在树干上敲三下,把烧鸡放进树洞里就可以了。”
白霜雪走到冰树前,用手指敲了敲树干,树干上出现一个圆形的树洞,她把烧鸡放进了树洞里,她还没有缩回手,树洞已经合上了,她的手被合在树干上,她吓得嚷道:“它是不是要吃我?”
李忆心走到树干前,用扇子扇了一下说:“松开,一只烧鸡还不够吗?还要吃我的女人?”
树干又出现一个树洞,白霜雪立即缩回了手,跳到了李忆心的身后,她再也不要喂冰树吃东西了,没有想到冰树还想吃人。
李忆心收了扇子,用扇子骨敲了一下冰树说:“以后不准打她的主意。”
冰树发出嗡的一声回响,声音震碎了很多冰棱掉落下来,落在地上发出噼噼啪啪地声音。
“舔下她的手也不行。”
李忆心说完,他们走出了冰洞,回到了山峰,李忆心走进了厨房,白霜雪召出手背上的黑色云朵,她站在了云朵上,飞快地向前飞去,她看到山峰离她越来越远。
她加快了云朵的速度,她还需要更快一些。
她闻到风中传来一阵鸡的香味,她一扭头看到李忆心正站在云朵上,一手拿着烧鸡,淡淡地问道:“跑这么快,不吃烧鸡了吗?”
白霜雪脸一红,她心虚道:“出来练练速度。”
“我不追过来,你可能要跑得没影了。”李忆心笑道,“回去吧。”
白霜雪耷拉着脑袋,跟在李忆心的身后,回到自己住的茅草屋,他把烧鸡放到了她的面前。
“不想吃吗?”
她吃着烧鸡,味同嚼蜡。想着她已经用了最快的速度逃离,可还是被他给追上了,难道真要一辈子就困在这里,与他日夜相对,为他洗衣浆裳?
李忆心捧着她的脸,看着她的眼睛说:“跟着我过一辈子让你如此难受?你是如何在想?”
“我?”白霜雪想起了世间的美食,想起了世间的美男,想起了四处游历,如果呆在这里,一辈子无法实现,“我想要自由自在的生活。”
“世上有自由自在的生活吗?”李忆心笑道。
“为什么没有?”白霜雪问。
“你且说说看,有谁人自由了?”李忆心问。
“皇上就很自由。”白霜雪说道。
“皇上要处理国家大事,要操心国家百姓是否安居乐业,还要关心国计民生问题,你认为皇上很自由吗?”李忆心笑道,“皇上不算是自由人,你再说一个。”
“神仙很自由。”
“神仙自由吗?神仙每人都有自己的管辖的一块领域,雷神负责打雷,雨神负责施雨,太阳神负责每日给大地万物光亮,他们如何而来的自由?”李忆心笑道,“天体都需要照着既定的轨道运行,别说是我们了。”
“如果你让我离开,我便自由了。”白霜雪说道。
“我让你离开?你故意撞到我的剑上,日夜受到剑伤的折磨,将这些痛苦深埋于心里,让我得知真相后,受到良心的谴责,你折磨我这么久,难道不该补偿我一下受到的损失吗?”李忆心笑道。
“是你?”他是什么时候找到她的?他怎么知道她是故意撞上了他的黑剑上,为的是让月族的皇族认为他们之间无任何联系,而且双方的父亲更不会联合在一起对抗皇族。
为了减少皇上心里的疑虑,她不得不出此下策,让他刺伤她,让两家已成了仇人,怎么会联合呢?受一点剑伤,可是却保全两家的人。
“是我。”他淡淡地笑道,“为了找你,我上天遁地,上山入海,终是找到了你,你真是一个狠心的女人,对我特别的狠心。”
“哪有。”白霜雪喃喃地说道。
他一伸手,将她紧紧拥进怀里,“对不起,让你受了这么多苦,以后就跟着我,哪也不去了,好吗?像你心里所想的,吃美食,看美男,看风景,我都可以陪着你。”
白霜雪脸一红,他又对她用了读心术。
“别的女人都不要了吗?”白霜雪问道。
“只要你。”
“我现在该称你什么名字?”白霜雪问,他总变来变去,现在她都不知道叫他什么名字。
“兰希明。在狐族的这个名字,我一直在用。”
“现在这是哪里?”白霜雪问,这里像是一个独立的山峰,下面全是成片成片的村庄。
“独角峰,因为像一根倒立的牛角,所以叫独角峰。”兰希明说道。
“为什么没有给我恢复灵力?”白霜雪问,当时他把她的灵力给禁锢扔进了流民队伍里,扬长而去,准备让她自生自灭。
“你受了黑剑的伤,身体没有完全恢复,需要过一段时间才可以恢复灵力。”兰希明说道。
“可是伤口已经复原了。”白霜雪说道,现在红色的皮肤变成了白晰的皮肤了。
“筋脉有些受损,还需要调理一些时日。”兰希明说道,他庆幸当时只是禁锢了她的灵力,让她自生自灭,如果他杀死了她,后来得知了真相,再想去找她,根本不可能再见到她了,抱着她,有种失而复得的喜悦。
“怎么抱得这么紧,想闷死人吗?”白霜雪不满地推了推他,他笑着松开了她,时不时地她会有一些小性子使出来。